荒古之前的神土,万族林立,乃是一方你争我夺的大世。
而人族不过是被豢养的牲畜,像是口粮一般,任由宰割。
可按照传说之中的蛛丝马迹判断,此处应当是建造于神魔殉葬的末年,人族大兴之时,也不是发生了何等变故,那段黑暗的岁月,始终残存了无数不为人知的隐秘。
蛮牛朝着殿宇躬身一拜,很是虔诚,而后冲着身边的篱落小仙说道:
“圣女,这两人并非我圣教之人,要不要……”
“不用,圣殿之前无需见血。等到离开之时,再用他们的性命祭祀也不迟。”
篱落小仙说道,显然并没有将二人放在眼里。
无论是姬家还是齐家,始终不曾进入她的视野,若是抬头望天,只会看到满天的星辰,至于蝼蚁,无需在意。
齐鸣很是愤怒,却被一旁的姬远玄拉住。
对方说道并没有错,光是眼前的实力对比,确实他们只能任人鱼肉,可此处毕竟是一座神城,拥有着许多未知的变数,若是能够把握,未必不能将局势翻转。
直到此时,几人依旧不知道,有两个偷偷摸摸的小贼,早已在和他们一墙之隔的大殿中,忙碌了一整个晚上,只待最后的功成。
……
“秃子,你好了没有,就差你那一点了。”
秦殇翘着二郎腿,很是惬意的斜躺在石台上。
当真如易醉和尚所说,凌虚剑很是不凡,其中潜藏着两股截然相反的神力,并未排斥,而是诡异的融合。
而这大殿之中,似乎有某种力量,激发了它的血性,使得后续血渠的开凿简单了许多。
最终,三条血渠在天亮之前开凿完毕,直等到最先一线,即可完工。
“急什么急,老衲的头发都愁没了,你却还在这说着风凉话!”
易醉和尚反驳道,对于秦殇只顾自己睡觉,不帮忙的做法嗤之以鼻。
悄然之间,他的一身道袍缓缓退去,重掌佛衣,锃亮的脑袋反射着幽光,显得无比神异。若不是他满口胡话,成天想着花天酒地,光是这卖相,便是得道高僧的装扮。
只可惜,一身皮囊生错了主子,白白糟蹋。
秦殇摇摇了头,骤然起身,凌虚剑中的剑气飞射而出,完成了最后一道血渠的架构。
又弹出两道指光,顿时间,庞大的血气汹涌而至。
整个寰宇大阵遭到修改,发出诸多不知方向的变化,沟壑原本就遍布整个神殿,此时血液都沸腾了,不断的鼓出气泡,弥漫血气。
紧接着,三座青铜雕塑开始微微颤动,始终潜藏在黑暗中的头颅开始隐现灵光,像是呼吸一般忽明忽暗,有了神志。
“果然有用,看来咱们不用死了!”
易醉和尚拍了拍胸脯,仿若劫后余生。
秦殇这才明白,又着了这秃子的道,冒着性命之忧,平白给他做了一整夜的苦工。当想动手将他拍死,却发现许久不曾动弹的门户,此时却已经洞开,而秃子则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身后,很是惊恐。
一股冷凌的杀机骤然显现,让他寒毛倒立,瞬间朝一旁横移了数丈。
“是你!”
秦殇不由惊呼出声,倒不是因为篱落小仙惊为天人的容貌,而是在一个随时可能闹鬼的神殿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浑身穿着白纱的女子,还是很恐怖的。
“没想到秦殇,又让我遇到了你,真是冤家路窄啊!”
此时,齐鸣与姬远玄同行,进入此处,一脸的得意,以为几人瓮中捉鳖,势必要将秦殇斩杀在此。
“哦,你好。那个……我早就想到了,你以为是谁把你们从上面炸下来的。”
秦殇淡淡的说道,仿佛在讲述着一见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几人的脸色却越发的深沉,甚至都已经发黑了,像是死去多年的厉鬼,此时便是来索命的。
“怎么了吗?一个个不洗脸就跑出来,这是大罪过,秃子,快来帮他们超度一下!”
眼看情形不对,他便躲在易醉和尚的背后。
秃子乃是无垢体,万法不侵,只能硬生生打碎。
秦殇曾经用凌虚剑暗暗试探过,他的躯体硬的像块顽石,刀剑难入,这种体制堪称逆天,也无怪被称作万古第一神体。
若是能够像寻常人那般修炼,就算达不到大帝之境,神王也绰绰有余。
秃子却兀自的念起了经,很是怪异。
众人纷纷退散,原来秦殇和这个怪异的和尚。
只见三尊青铜石像突然开眼,双目个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汇聚在二人身前,恰似一道屏障,将两边的人马分割开来。
“我去,念念经就显灵了?”
秦殇很是惊奇,他观察了这青铜石像一整个晚上,也说不出有哪里奇怪的地方。
若真是有不寻常之处,也只能是这石殿之中,那尊无头的的雕像。
“大魔,快弄出几缸精血,我师父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