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的目光扫视了好几圈,还是没有人搭腔。
伊宁心里很失望,朝廷里主要决策人都在这里,一个几千人的造反就拿不出意见,难怪辫子朝要玩完!
他目光停在杜寿田身上,虽然他不是顾命大臣,可帝师、军机大臣和礼部尚书的身份也是非同小可。
杜寿田明白皇上的意思,他深施一礼说道,
“皇上,剿贼已历数月,粮饷耗费巨大,国库已然空虚,现在看来,贼兵势大,不如下旨诏安!”
此言一出,伊宁心里更增添了深深的失望,连几千人的老百姓都打不过,这样的军队又怎么可能和八国联军抗衡?
他目光又扫视一遍,顾命大臣第一位定郡王载铨见皇上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急忙说道,
“奴才附议!”
伊宁听他说话好像有些哆嗦,是不是大殿里面冷,冻的呀?
不该呀,屋里挺暖和的呀!
伊宁注视着他说道,
“你的意思我八旗兵是打不过这群流寇了?”
载铨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杜寿田是汉臣,说诏安还有情可原,自己堂堂皇室的君王,怎么可以率先向贼寇低头!
他心跳突然加速,低下头去说道,
“奴才……奴才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觉得如果能够诏安就不用糜费粮饷了!”
伊宁不再理他,目光转向顾命大臣第二位怡亲王载垣。
载垣察言观色,他看到载铨说了诏安以后,皇上的眉头皱了一下,想来皇上是不愿意放过这些反贼的,他也表态,
“奴才想的是剿,万不可开诏安先河,国家花重金养了若干军队,到了关键时刻却要靠诏安维持天下,岂不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