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在标·记过后的大约一周内,毫无尊严地互相渴求对方的体温,眷恋伴侣的陪伴,比繁·衍期都更黏腻的信息·素长久地彼此缠绕,互相改变着彼此的气息。
而表现在没能成功标·记你的灰狼身上时,依恋期本就难熬的症状里竟又多出一些难以控制的劣性·冲动。
本就兴奋到无处发泄的信息·素因早前的失败而终日叫嚣着再次标·记。
这才让他谨慎又小心地躲开你,却又因依恋期的症状而离不开你,只能维持着一小段安全距离,愤恨无比地看着你与他人亲密。
“为什么要哭?”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忽然笨拙捏着小雏菊出现的原因了。他看你垂下脑袋时,眼角可怜兮兮地发红,还以为你正在一个人伤心,连忙拔了身旁的花朵就冲过来小心翼翼地与你搭话。
“你是想抓我吗,我给你抓。”
你侧过脑袋看着眼前的小雏菊,把因困倦而溢出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尽数擦到手背后,才直起身子,有些生气地指着身旁。
“你给我现在马上坐到这里!”
身型庞大的灰狼立刻举着手中的一小朵雏菊,乖乖跪坐在你的身旁,挥了一下单边尖耳表示疑惑。
“不要这样坐,横一条腿出来啊,你这样我怎么坐?”
你马上对他规矩的坐姿表示不满,指挥着灰狼先是向你一样地屈腿,然后再往旁横下一条腿,充作你的坐台。
“研究员小姐?”
灰狼僵在那里不敢动,就着因紧绷到极致而微微颤栗的身体,看着你放下折起的裙摆,再慢慢爬上他平放的小腿,靠着他自然搭在膝上的手臂坐下。
“怎么?难道你不欢迎我?”
面对僵硬到不敢动作的灰狼,你掀起眼帘,探头张望了下他正猛烈拍打身后粗壮树干的尾巴,干脆放松地伸了个懒腰,直接向后一倒,靠着快被阳光晒化了的毛绒绒舒服地左右晃了晃,调整出一个最舒服的倚靠位置。
“我说你啊,想抱我就直说呀,我又不是不给抱。干嘛一直躲在角落偷看?”
你打了个哈欠,像是拉伸身体的小动物一般,双腿蹭了蹭软乎乎的毛绒绒,踢掉憋屈的小高跟,就着暖洋洋的日光活动了一下小巧的脚趾。
灰狼显然易见地紧张起来,他重重吞咽了一下,才谨慎又缓慢地回合双臂,上头的肌肉已因过分激动而鼓·胀着跳动。而你则用指尖一路巡着上头鼓起的血管,轻轻抽走了他为你摘的花,放在手心拨·弄。
像是微风轻扫般的痒意与满足感令灰狼浑身的毛发都在一瞬间激动地全部竖起,又随着你的话语再次柔顺地压下。
“这座浮空岛里人类就我一个,你再要面子也没必要把自己憋成这样吧?”
你反手拍拍灰狼的项圈,一脸无所谓地原谅了他早前曾试图咬你的行为:“除了不能给你咬,什么抱一下啦,顺顺毛啦,玩一会儿之类的我还是能奉陪的,你想要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行,不用客气的。”
你怜悯地收回手掌,又低头看向手中的小雏菊,开始无聊地数起花瓣的数量。其实你相当能理解作为一头狼,却同一只狗一样患上分离焦虑的恐慌,早前想咬你估计也是因为分离焦虑引起的强攻击性,谁让你那时傻傻地动了他的玩偶呢。
分离焦虑的狗子会渴求宠主的陪伴,甚至展现出攻击行为,撕·咬损坏平时最爱的玩具。那时候你看见的满屋子玩偶,应该也是灰狼为了应对自己离开熟悉环境后,可能造成的焦虑而准备的。
普通的狗尚且都讨厌自己的玩具被陌生人碰,更何况是这头拥有高等智慧的狼。
不就是需要人陪,还要被摸摸脑袋,玩玩球之类的小事吗,只要别再张口咬你,当然一切好说。
你这边想得轻巧,身后的灰狼却被你轻浮又无所谓的态度刺得心间苦涩,一下泄愤似地收紧手臂,又在你的惊呼中艰难松开,耷拉着尖耳,用带着止咬器的吻部去拱你的肩颈。
他换了更为强力的颈环,能完全控制住自己外露的信息·素,尽管这每时每刻都带给他难捱的疼痛,但却能更有效地抑制住某些不能再次发生的意外。但灰狼又不甘心自己不能在你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只能卑微地同意了你的说辞,垂下颈项,向自己原本发誓绝不会靠近的小浪beta示弱。
“对嘛,放轻松,想被人类摸摸又没什么可羞耻的。”
你开心地笑着,抬手揉了揉灰狼向你垂下的脑袋,厚实尖耳在掌中翻腾的手感好到简直没话说。
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