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在脖子上的俄契合叫了起来,周围一定有阴魂野鬼!
当然,这里肯定会有。这里在宏利山东南,而宏利山的正西,就是“上天殿”,专门安置死人的地方。而且,我爸、岚岚、缕缕、林丽茹、我爸的“二老铁”李艳花都葬在上天殿里,除了一个吴玉丽被我用神刀扎死了,李艳花那个“小弟”和咱没关系,其余五个人都熟悉我,他们死的日子并不长,我爸才两个来月,其余别人也就一个多月,都不能去托生,那他们的母阴魂守着“老营”,子阴魂不各处遛遛跶跶地玩儿?
你别忘了,还有两个花季少女,岚岚和缕缕。那正是整天叽叽嘎嘎瞎跑乱颠的玩乐年华,生前被老师、家长束缚得跟在牢笼里一样,这回可下子好了,不好好放松放松?这样的阴魂,不仅她们俩吧?看到我和个美女来这里,她们不围过来?尤其她们俩还认识陈薇艳,认为陈薇艳是我媳妇,“干白嫂”。
往里边进的这条路,不宽,但不短,得有五六百米,两边的树很茂密,快进内门的时候,尤其茂密,正好赶上一块浮云遮住了阳光,这里一下子很暗。
我庆幸:我能看到这到底是谁的阴魂了,一般是岚岚、缕缕那两个小丫头!
可是影影绰绰,串着树空晃当的不是她们俩,也不是我所认识的人(鬼),而是一个青春少女和一个欧洲人。
欧洲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黄头发,抠喽个眼睛、尖鼻子,大婢养的个子。
这里怎么有欧洲人?欧洲人死到这里了?葬在上天殿里了?
陈薇艳扯了我一下,看了一眼我的胸前,意思是,你身上的啥玩艺直叫唤?你愣的喝的看啥呢?
薇艳说得是我胸前挂着的俄契合在叫。这一神器,是我老奶给我的。之所以说她是我老奶,是不知她有多大岁数,反正她很老了,她自己说她是清朝皇宫里的萨满,那她不是有一百多岁了?这个俄契合是她给我的,遇到鬼,它就叫,鬼不敢着我边。
我忙收回神儿,和她继续往里走,我还是忍不住扫一眼那少女和那欧洲人,他们俩也扯起手来,往树林深处走去。
头顶上的那块云,好象给那两个阴魂做注脚,他们两个消失在树林中,那块云就把太阳放了出来,天地间顿时一片豁亮,俄契合的叫声也由大到小,到没有了声息。
庄园的内门哗哗地开了。我和陈薇艳走了进去,不远,就豁然开朗,路的左边是很大一个停车场。
停车场上,里边没停几辆车。
路的左边,是个用铁网围着露天网球场。
这里真是有玩的地方啊。
我们看到,正前方,是幢长脱脱的楼房。它几乎横贯停车场和露天网球场,但,不高,只有三层,楼前的树木分三层设置,虽然很多,但很矮,这也好理解,为了视线广阔嘛。
陈薇艳转过头来,一片欣喜地对我说,“我喜欢这里!”
我尴尴地一笑,问她,“什么?”
“静!”
“你干这行业,不应该喜欢静,因为静,就意味着生意不好。”
“恰恰相反,”陈薇艳跟我辩解,说,“那种低档的宾馆,排档似的,才人声鼎沸,人头攒动;高档的,没有乱乱糟糟的那些人,而是有钱的人,这些人也不是出差办事来了,纯粹是为了休假、享乐来了。因此,他们不躁,很安静,平和,你看他们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我是理解不了她的形容。我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来到这里,象鸭子听雷,难免不愣愣的。
这幢楼中间,有个穿堂过道,各种车可以穿过这幢楼去楼的后边,而他们的正楼门在右侧。
我们进了屋,有个小伙子走过来,俄契合又叫了起来,但声音不大,遇到鬼,也不是凶神恶煞的鬼。
小伙子看到陈薇艳,向她微笑点头,还伸出手来和陈薇艳握了一下,说,“是谁能劳动陈经理?”
我和陈薇艳相互看了看,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小伙子手一荡,引我们往一个走廊里走。
走进走廊,一下子暗了下来,加上外边游云又遮住了太阳,走廊里反射的天光就更少了,因此,显得很暗。
我看到有个女鬼搂在小伙子身上,特别亲^昵的样子。小伙子在走廊壁按亮一盏顶灯,走廊一下子亮了起来。
小伙子把我们领到一间办公室里,屋里顿时大亮,就看不到小伙子身上的女鬼了。
我和陈薇艳并排坐在这个小伙子办公桌对面,他看着我,很奇怪地问,“你应聘什么职位?”
我说,“不是……你是不哪里不舒服?”
“我?不舒服?”小伙子一脸疑问。
陈薇艳看着我,满是埋怨的目光,意思是你怎么又胡说八道起来?就想去和小伙子解释,可小伙子说,“我真有点儿头疼。”
“疼多久了?”我问。
“哎呀,有十几天了。那天祭奠我一个朋友,受了一股风,回来头就疼,一直到现在。”
我说,“你把窗帘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