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摇摇头,说不知道,让我问一下陈叔。
陈叔在外边的树荫下修一个农具,我就走过去问,“陈叔,薇艳说她去哪儿上班去了?”
“去宏利山那边,就是你昨天和她应聘的那家。”
啊!我的头“轰”的一下子:怎么通知她上班,没通知我?看驺总助那意思是不要她,也能要我,因为我可以为他驱鬼,治他的头痛症。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驺总助说让我也去,陈薇艳没听明白?
我掏出手机,打给陈薇艳,我问她,“你在哪儿?”
陈薇艳接了电话,“我在去六道坝的车上。”
去六道坝?啊,去宏利庄园,可不得乘去六道坝的车咋地,第一站就是宏利庄园。
“驺总助没说让我也去?”我急着问陈薇艳。
“没有,他就说我可以上班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有些焦躁。
“有啥不可能的?”陈薇艳不以为然地声调。
我有些急了,“那谁替他捉鬼呢?”
陈薇艳笑了,“再请钟馗呗。”
“嘁,我是当代钟馗!问题是他特别渴望我去,怎么突然变卦了?”我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陈薇艳在那边大声说,“……不知道。”
我又再三嘱咐她,“薇艳,你去了,给我探听探听,驺总助为什么变卦了。”
陈薇艳倒挺爽快地答应了,“行,你不用着急,找工作,也随缘。”
我说,“我着啥急?我就在老丈人家一住,老丈母娘给做饭,挺好的,你不在身边,省了好多事,哈……”
“去你的。”陈薇艳说完,把电话挂了。
整整一上午,没有陈薇艳的电话,我知道,她这是没探听出来,如果探听出来了,她一定会打电话告诉我的。
她不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吗?能不能安排住在一起,先不去说,工作起来,彼此有个照应总是好的吧?
到现在为止,她没有对我说,她为什么从“国人”跳槽,只说个不开心,怎么才能开心?不一定全部在待遇上,如果有个人处处能照应她,她能觉得不开心吗?
好了,这回跳到宏利庄园,有我这么个人,时时处处呵护着她,不好吗?一定是好的,她一定是愿意的,她一定希望和我在一起。
而且,那个驺总助又那么器重我,连带关系,器重我了,也会器重她的。更何况,驺总助基本答应把我们俩安排住在一起的。
她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享受着天伦之乐吗?当然愿意了,如果昨晚不出现那些状况,她早就和我天作之合了。
人一到这个岁数,让荷尔蒙拱得你六神无主的,一门心思就盯住那点事儿!
但是,别让人看出来,尤其别让准老丈人老丈母娘看出我心意慌慌的,要沉下来,象个大丈夫似的,主事,主正事。
我就和陈叔商讨起组建植树队的事。
我原来的想法是成立一个公司什么的,正了巴经地企业经营,又一想,不行,咱们这里有出无进的营生,哪个企业经营不是有进有出?
这要成立公司,就得惊动工商局、银行,让他们疑惑上了,一口给咬住了,那可就坏了,查你资金来源,肯定查到干实干的头上!
不行,不能那么大张旗鼓地成立什么公司,还得挂个名号,比如,为了营利,承包荒山,我听说有这么干的。
一问陈叔,他说,他们大队就有荒山往外承包,菜农把两个眼睛盯在种菜上,没人往那上边分心,再说,种树,没个十年二十年的,见不到利,就没人搭拢(有种树的意愿)。
再说,他们有种树的,都是些速生林,大多种杨树,怎么能种绿化树?
我和陈叔商量,杨树也可以少量的种些,大多的,种松树,如塔松之类的,还有其它常青树,让咱们的荒山,冬夏都是绿意盎然,让干实干看看,就心满意足了。
我这么一说,把陈叔的干劲儿鼓了起来,他说他去找他们大队书记去,先包下眼巴前这两座山,先可这两座山种!
我说行,正好绿管处有树苗,三十公分以下的,都不贵,雇个车先拉回一车来。
陈叔说,那得把种树的人先雇好了。我们又商量一下,感到有必要买一辆车,一是拉树苗就省得雇车了,再一个,植树得需要拉水,到哪个加工部焊个水桶,拉水拉苗两不误。
陈叔原来开过农用车,开这样的一辆车,也驾轻就熟,还不用额外找司机了。
几句话的功夫,不用一个小时,植树的事基本就谈全了,陈叔就去找他们大队的书记,谈承包荒山的事去了。
用我老奶的话讲,男人办事,就得鸡蛋壳子揩皮鼓,嘁哧咔喳!
看咱们办个事,你心里都痛快!
没我啥事了,我就惦算着去老奶家,自打缕缕她们出事了,再也没去老奶家,这都快有两个多月了,正好把小牟度里带出来了,也带它到老奶家,让它“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