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把她拿枪的手压下了,把枪从她的手中夺了过来,申斥她,“你在哪儿整的这玩艺?”
小泊说,“屋里一个皮兜子里,不是你的?”
我警告她,“枪里有子弹呢,你别捂扎响了!不是闹着玩的!”
小泊气愤的样子,“我就想让它响,再让这女人疯!看她没边没沿了!”
我和小泊在车里夺枪,外边看不到。
齐彩凤很解恨的样子,用手揽一下头发,按了两下喇叭,发动起车,原地转了个小圈儿,往市里开去。
我心里想,就让你烂到那间屋子里吧,我再也不回去了!整不好,我的衣物,我也不要了,权当我也放了一把火,把我家烧了。有点可惜我爸那台电脑,倒不是怎么高档的,值多少钱,而是,我爸的日记还没看完,没看够他生花妙笔写就的秀文。找个什么机会,把我爸那台电脑抢救出来,把他那些文字展示出来。
看齐彩凤走远了,我发动起车向西开去。
齐彩凤的公公,是我爸单位的职工,她曾在是我爸下边林业队的干临时工,她有病,就是那种花池,见到我爸就爱得不行,和我爸有一火。她说她前世是我爸胯下的一匹马,我爸则是一个将军。我爸死后,她又找到了我,这回,说她前世一头牛,而我是骑在牛背上的牧童,没听到她管我叫“小牧童”吗?
小泊问我,“小白哥,你是在哪儿认识这个女的?”
我看她一眼,突然想起,问她,“她没和我爸去过你家?”
小泊想了想,“你说是二爸搭搁过的?”
小泊管我爸叫“二爸”。我爸和她爸是把兄弟。
我点头,“是,我认识的女人,除了我同学外,都是从我爸那认识的,包括你。”
“什么?你说我是女人了?”小泊睁大欣喜的眼睛。
我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女人是什么?还是男人?”
小泊为我把她也说成是女人感到很兴奋。
我别不过来这股劲儿,总觉得“女人”和“男人”可比,而这两个词和“小孩子”不可比,为什么?说不清。
要不等齐彩凤,我们也要在上天殿那里等,因为天还不黑,我看不到阴魂,这回好,让她耽误耽误的,我和小泊到了上天殿,已经是晚上六点了,虽然天没黑实,但有高耸的宏利山挡着,基本黑下来了。
我们是从西边绕到南门的,到了南门,下了车,珅旦闻到了水的气味儿,尤其是宏利湖水的气味儿,它控制不住自己了,大跨着步子跑向宏利湖,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在里边翻身打滚地嬉戏,特别开心的样子。
遗憾的是,还是早了点儿,不然珅旦能看到它的父、母,它的叔伯长辈,以及众多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宏利湖是它们雄木卢集聚之所。
我冲湖里喊,“上来吧珅旦!以后有你玩的!”
小泊阻止我,“让它再玩一会儿,就十分钟!”
小泊都恳求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就不好意思再叫珅旦了。其实,我看到珅旦在湖里嬉戏,我也高兴,我也希望它开心。
珅旦好象也知道我着急,它不能在这贪玩儿。在湖里游了一会儿,翻了几个跟头,就游上来,上了岸,混身一抖,把水抖得干干净净地走向我和小泊。
我跟小泊说,“你看珅旦多懂事,知道咱办事,不是来玩了,麻溜就上来了。”
珅旦听我夸它,非常高兴,它的大尾巴象狗一样,摇来摆去的。
上天殿的南门,白天壁垒森严的,到了晚上,就打开角门,随便进出。
我把俄契合摘下来,放在车里,要不到了里边,遇到鬼了,它又该大喊大叫的。但把神刀握在我手中,以防有什么不测。然后,我和小泊、珅旦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看大门的在吃饭,看我们一眼莫名地笑一下,继续吃他的饭,从敞开的小窗里飘出了酒气,说明晚上他要喝两盅。不喝两盅壮壮胆,恐怕难以入睡。可是,话说回来,又不能喝太多,喝得迷迷登登的,整宿和阴魂们纠缠,没几天,他也变成鬼了。
我们找李艳花的阴魂。安葬她、林丽茹、缕缕以及李艳花那个小弟,都是颜律己一手操办的,葬在一层。把我爸、吴玉丽、岚岚也葬在一层,不过把他们和我爸隔得远一些。颜律己大约怕她们这些阴魂打起来,其不知,我把他媳妇的阴魂当天安葬的时候,就解决掉了。
也不知颜律己是怎么想的,把李艳花和林丽茹也分得很开,李艳花和她的“小弟”在西南角,而林丽茹和缕缕被安放在西北角,为啥这么安排?不清楚。
生前都能和平相处——顶多林丽茹暗气暗憋,李艳花权当没那么回事,死后还能闹纷争,找后帐?为了绿管处处长那个权位?两眼一闭,来到阴曹地府,局长、处长没任何意义了,还能提这个茬儿?
再说,颜律己虽然经过我的灌输,阴阳两界的事多少有点启蒙,但,由于他的身份,太多的唯物教育,我想他最终不会相信阴魂界有那么多是非。
那他在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