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旦一纵身,就咬住了李艳花“小弟”的脖子,它立即倒地气绝!珅旦叼着它,看着我。
阴魂一旦被雄木卢袭击到,就一下子变小了。
我极为厌烦地对珅旦说,“你撒开它吧,看着它,我觉得恶心!”
珅旦撒开了它,它逐渐缩小,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大概上哪儿找蒿子杆,变成小疙瘩去了。我想,除去它,也算除了一害。可是,对李艳花怎么交待呢?
她认识珅旦,珅旦一口咬死了她的“小弟”,她还能坐视不管吗?
怎么办,事已至此,不可挽回,只好将错就错,拿出歹徒们威逼利诱的手段,逼其就范,于是,我对李艳花说,“你看到了?如果你不卖力气为我做事,我也会象对待它似的,对付你,反正我知道你的老窝,你是躲不开跑不掉的!”
李艳花心里有一百个不服气,但她也没办法,只好俯首帖耳,面对现实吧。
我和小泊、珅旦走出“上天殿”,我突然意识到,小泊能看到鬼。
我问她,“小泊,你是怎么看到鬼的?”
小泊眨巴眨巴眼睛,“我、我也不知道,反正你能看见,我就能看见呗。”
“这可不象你说的那么简单,我能看见是怎么回事?”我说,“是我和王黑泉的争斗中,它动不动就出现,加之奶给我的神器,阴阳两方面作用,才练就一双辨鬼之眼。你小泊见过几次鬼,就能看到鬼?”
小泊吭吭吃吃地,最终说,“我天天和奶在一个炕上睡,奶还不给我点儿仙气儿?辨个鬼,还不轻松?”
有理!小泊说的有理!老奶天天练子午功,发出的功效,形成一炕“水”,那“水”不淹没睡在老奶旁边的小泊?
小泊辨析不到这上面来,而我知道,古代去深山老林练功的人,连狮子、老虎、松鼠、蛇都静卧身边,享受气场,更何况是人了!
世上诸多宗教共同参透一个真理,就是练功。
不用说佛、道,就是天主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都有他们的圣者高人盘腿而坐,在那练功的造像。
这些宗教发源地,或者兴盛地,都有信徒在山岩上凿洞,坐进洞中修练的印迹。
老奶信奉的萨满教,是中国原始宗教道教的一个分支,在满族等信奉萨满教的少数民族传说中,乃至宗教体系中,都有盘腿打座,修练于山林之间的记载。
只是萨满教在传承的过程中,教理始终掌握在萨满这些人中,这些人越来越把它神化,封固在象牙塔之中。不象其它宗教那样,教理被普通信众掌握,使之有广泛的研究探讨的机会,所以,萨满教的一些东西,才不能发扬光大。但它所存有的高妙,还是被如老奶这样的老萨满所掌握。他们也在充满神秘色彩笼罩之下,践行着它们高精尖的部分。
咱们叫子午功,老奶可能不这么称谓,哪天和老奶探讨一下,她那种能调动“水”和淹没自己的功夫,叫什么功?
老奶生活在同治年间,现今一百五十多岁,这种史中无记的高寿,显然是得益于她练这种功法的,有机会,我把这种功法学到手,上升到文字理论传承它、发扬光大它,势必有利于人类。
不然——老奶一百五十多岁了,她能永生不灭吗?
小泊肯定受益于老奶的“小宇宙”,她除了识鬼辨阴,还会有其它功能,只是没发掘出来罢了。
我半搂着小泊问她,“小泊,奶每天练功,你知道不?”
小泊说当然知道。我问她有啥感受没有?小泊回答的更是干脆,“感受没有,只是觉得真好受,睡得真香真沉。”
“你……”我还想问下去,可是被扑扑通通的水声打断了,我和小泊循声望去,只见珅旦扑入湖中,湖底反照一种光,把珅旦放大了数倍。
同时,我看到有更大的雄木卢以及同珅旦一样大小的雄木卢游向珅旦,它们汇合之后,大小雄木卢围着珅旦,转来转去,都去看它的独眼,大家可能都有疑问,你的眼睛怎么只剩下一只了,而且越来越往中间长?
珅旦用它的藕尖样的角,拱拱这个,又拱拱那个,非常亲密。那依依不舍,在水中嬉戏漫游的样子,令人渴望,恨不得也跳入水中,和它们一起游玩。
小泊就受不了这个诱惑了,她脱下外衣裤和鞋子,跳入湖中。
我大吃一惊,因为我从没听谁说过小泊会游泳,我大喊着,“你会游泳吗?!”
喊也没用了,她已经跳入水中,而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潜到了雄木卢汇聚的地方,雄木卢们由珅旦带头环绕着小泊游出个舞圈。
小泊的半长发在水中票荡着,她的身子还很单细,看上去,如一个美人鱼,在水中任意舞游着。
小雄木卢跟着她翩翩起舞,几个大雄木卢让出位置来,闪到舞圈之外,离水面更近了,因此,它们反倒看上去,小了许多。
我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沉浸在这如诗如画的意境中,忖几忖,我也想跳下去,但我不会游泳。
记得小时候和我爸去公共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