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艳显然不知道雄木卢会象宠物狗样的,要天天蹓,就迟疑了一下,“尾数是15的给你打电话没?”
我一听就是驺玉才的电话。我记不清今天早上在陈薇艳之后打来的电话尾数是不是这个,但我肯定是驺玉才打来的,就一定是那个尾号,我就说,“打过,谁的?驺总助的?”
陈薇艳肯定地说,“是,是他的,你给他回个电话?”
我不在意,“回电话?本大仙多忙啊,哪有时间来个电话就回,来个电话就回?”
陈薇艳刁刁个声音说,“干白,你还牛起来了!我告诉你,别装大了,太能装了,别人就不吊你了。”
头一次听到陈薇艳这么说话,我说,“哎,要注意语言文明啊,那么大个姑娘咋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你别装啊,我挂了。”陈薇艳说完,就把手机关了。
家里人都在呢,我没说让谁记住索吻。
小泊问,“嫂子说什么粗话了?”
我白楞她一眼,说,“不吊你!”
小泊以为我抢白她,烦她什么都打听呢,就象电影里说的“打死我也不说”一样,于是她说道,“我就问问怕啥的。”
……我刚端起碗来,手机又响了,我一看,尾号是15,知道这个肯定是驺总助打来的,我扯了一下小泊,对她说,“一会儿我接电话,你就总喊我‘哥’,说些你离不开我的话!”
“嗯。”小泊应道。
我就把电话打开了,同时给小泊一个手势,小泊就“哥哥”地叫着,说“我一刻也离不开你。尤其晚上睡觉的时候,没你我睡不着……”
电话里,驺玉才喂喂地呼叫着,可能满电话都是小泊兴奋又令人无法理解的话。
驺玉才听不清,我也听不清,我光着脚下了地,走到外边。可是,小泊也跟我走到了外边,仍旧贴着我说个没完没了,竟然把“哥你说过要娶我的,怎么又有个嫂子?”这种话也说了出来。
我急忙把电话关了,冲小泊喊着,“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泊愣了,“你不让我说离不开你吗?嫂子生气了?”
——好嘛,她以为我和陈薇艳通电话呢!
我说,“你去去去!别在这瞎搅活了,进屋去进屋去!”
“嘁!”小泊一百个不服气的样子,“谁愿意当你的托儿是咋地!”一扭搭,进了屋。
这个小泊,长个什么歪心眼子?!这回好,关了人家的电话,人家真不吊你了,可咋整?
我一想,不能,那叫头疼啊,俗话说“头疼不算病,疼起来真要命!”别的好忍,头疼不好忍;
别人的,可以不理,顶头上司的,还能不理?别说,有人吵闹我听不请,关了手机,就是我对手机放个屁,他也得再打过来。
果然,没出十分钟,,驺玉才的15尾号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想了想,按了接收键。
电话那头说,“喂,干白吗?”
我说,“是,你是哪一位?”
对方回答,“我姓驺,是宏利山庄园的总经理助理驺玉才。”
“什么庄园?”我当然装作听不清,记不住,我这么大个人物,一天那么多事,你们一个小小宏利庄园,不在我记忆菜单上。
“宏—利—山—庄—园,就是宏利山东南角的那个酒店,昨天你来过的,你忘了?”
“啊啊,是不我女朋友陈薇艳去的那个地方?”
“正是,你不说你也想来吗?”
这时,我咋回答,要是你,你咋说?说你是想来,啥时候我能去啊?那我不把之前我卖的关子,都放空了吗?
不,我不能轻易说去。
我那么好请,就没有份量了,你听听我说的——“对不起,我这边有个情况,我去不了——你别和我女朋友说我去不了,是她非摽着我去。我这实在去不了,有些事我没法处理。”
我想驺总助得问我是什么事处理不了?我就提出小泊以及珅旦、小牟度里。
可是,驺总助没按我预定的设想,继续问下去,而是说,“那非常遗憾!”
我想说什么,嘴没张开,他那边就说再见,随后就把手机关了。
——真象陈薇艳说的“装大了”“太能装了”,没人吊我了?这、这咋整?等着?
一请诸葛亮的时候,难道诸葛亮不知道是刘备他们去请他吗?
知道啊,特意让书童说出门了,实际上没准就躲在门后边听声呢。刘备信实,和关羽、张飞两人走了,诸葛亮后悔不?
当然后悔,但也没办法,话说出去了,还能收回来吗?诸葛亮笃定刘备头疼,非得我去驱鬼才救他一命。他二分脚非得再来不可!
对,他肯定来第二次,毋庸置疑!我就……等,等也不是个事儿呀,老这么等,得多着急上火?!我要主动出击!
再去找李艳花,让她再加两个级别的力道,在不整死那瘫子的前提下,往死里整,整得他嗷嗷叫,就象戴上毒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