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淋浴,见还有热水,就让小泊冲一下澡,然后洗洗头,不然用湖河生冷的水淋过的头发,不用热水、洗发膏洗一洗,头发会“擀毡”的。
小泊进了浴间,但她不关门,样子象为我站岗放哨。
齐彩凤苦苦一笑,“这孩子有些野.性。”
我说,“你一语中的,眼光犀利!”
“她是谁?”齐彩凤紧着问我。
我说,“她妈前世是我爸的一匹枣红马,在一次战役中,用它的身躯挡住了射向我爸的箭,那年,它十三、四岁豆蔻年华,就那么陨落了。今世,他们相遇了,生下了我这个妹妹,因此,她野.性十足。”
齐彩凤听得有点儿痴迷,我虚构的符合她的逻辑,又充满浪漫气息。因此,她无话可说——有的是比你厉害,比你和我爸前世今生情感深厚的主儿,你不算啥。
她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更重视我是水牛的那一生。”
完了完了!直接对我来了!我正无处躲闪,小泊当胸裹着个大浴巾向我们走来。
小泊啊,你是我救星啊!齐彩凤马上惊醒了过来,当地转了几个圈,张罗起小泊来。问我,“小泊在哪儿睡?”
我说她当然和我一个床。齐彩凤一怔,但她马上就到我的房间里,为小泊铺床。
小泊舒舒服服地躺下了,齐彩凤又去收拾浴间,我跟她说,“不用收拾,我洗完我收拾。”
齐彩凤不听,“那哪行,为哥做这么点儿事,还做不到?”
就继续收拾。收拾一会儿,她在浴间里喊我,“好了,哥,你可以洗了。”
我就从我房间里走出来。这时,小泊已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我看到齐彩凤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进了我爸的房间,我就进了卫生间,我把门关上,插了起来。
我就去脱衣服,去喷淋,喷淋中,我发现浴缸里放了满满的水,我一般不泡澡,但既然有人给放好水了,就泡一泡也无妨。泡澡还是能消除疲劳的。
今天这夜要睡得很短,会很疲劳。我就撩起了浴帘,一脚跨进了浴缸里。
这时,我感到被人拥住,我大吃一惊!
我扭头一看,是齐彩凤!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分明看到她进了我爸的卧室,我进卫生间的时候,眼盯盯的,她躲进来,我怎么没看见?她是阴魂鬼魄吗?
齐彩凤进攻我,我心里说,小泊啊,你说让我“瞧好吧”,我可是瞧着了,别说你睡去了,就是你没睡,有卫生间和我卧室两道门隔着,我扯着脖子喊救命,你也听不到啊!况且,你早睡到二道岭去了!这下让她逮住,非把我折磨得真魂出窍不可!到时候,我怎样去给李艳花去取男宠呀?怎么去烧男宠?这不让我失信吗?我若失信,明天李艳花就不会折磨瘫子了,不把瘫子的头折磨疼了,他就不会急切地让我去,我去不成,关键是我开始欠钱借贷了,不仅我,以后的日子还有你小泊呢!小泊小泊,你这个小泊啊!
突然,小泊来敲卫生间的门,“谁呀,还不出来?我要尿,憋不住了!”
我和齐彩凤忙穿衣。穿上衣裤,我故意造气氛,向齐彩凤招手藏到门后,我在她前边,遮住她,才把门打开,把小泊放进来。
小泊进来,看也不看哪里,抹下内.裤就坐在坐便器上,“哗哗哗”上了。
我赶紧影着齐彩凤,溜出了卫生间门外,走出来。
齐彩凤蹑手蹑脚跑向我爸的卧室。我向卫生间里看看,见小泊仍旧坐在坐便器上,仍旧“哗哗”着。
我心想,她咋这么多尿?不是把身上所有的水分都化成尿排出去了吧?
我走进我的卧室,看齐彩凤给小泊铺好床的同时,把我的铺位也放好了:和小泊并排两个枕头,枕头上是叠得工工整整的毛巾被。
我把枕头搬到了脚下,把毛巾被展开,盖在身上。过了一会儿,小泊回来了,她把门关上,插好,关上了灯,就来了床前,她向床上望了一眼,上了床,跨过我的身体,到了床里边,也是抱着枕头调到脚下,把枕头拉平放大,然后躺下了。
没有梦镜,我手机铃声把我吵起来了。扭开床头灯,见已是夜里1点40分了,一看手机,是吊死鬼打来的。
吊死鬼说“纸人把儿”送来了,用桐油刷上了,我们去时就能干,就能安。
我纳闷儿,那玩意用桐油刷干嘛,安到那儿,用衣服一盖就盖住了,也不象鼻子、眼睛、嘴似的露在外边,需要化妆。所以,我见了吊死鬼,我首先问这个问题。
吊死鬼说,“上旋床的木头都得是硬木,硬木你不刷桐油,纸人的其它部位沾火“呼啦”一下子着没了,就剩它了,那成啥了!”
吊死鬼和他老婆困了,一个呵欠接一个哈欠的。我也没再问什么,就说,“安吧,安完了,你们好去睡觉。”
把纸人打理好,他们给搬到车上,我付了一千元余款,就拉着五个纸人,来到我家胡同口。
烧纸钱,在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