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驺玉才领着我们不是从来时的东南门,而是从一扇西南门走出去,来到了一条穿堂的车道上。
我仔细分辨一下,从大门开车进来,如果不进入这座大堂,可以直接从这个穿堂车道,开到楼后“休憩娱乐区”,不远,那里就有个“区内停车场。”
只能把车停在那里,再往里走,就是木质甬道。甬道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任何景致你都看不见,但你可以闻到两侧的水汽味儿。
果然,走二十几米,就有个三岔路口,左边那条路写着通往“区内停车场”和“泛舟湖”;右边通往“畅泳湖”;正面的通往“高尔夫球场”“一号楼”“二号楼”“酒吧·中心餐厅”“运动馆”“健身馆”。
住长了我才知道,其实,这条路通往庄园所有的地方。所有的地方通过这条道都可以走到,路标不能一一列举,只标明几个重要的地方而已。
在路标的下边都有个平面图,是大堂里平面图的缩小版,那上边清清楚楚标明哪条路通向哪里、你看路标时所处的位置。
路标的上方还有个小小的电话亭,如果你迷路了,可以抄起电话,说出你的路标号,接线员就告诉你在哪儿。
需要帮助,立即就有服务生或服务小姐跑去救助——这主要是针对老年人的,年轻人看路标就知道所处的方位。
我上任不久,就提出一个改进的方案,各条甬道两旁绿化棵木,不得超过五十公分,这样,会给顾客一种整体方位感,减少救助次数,也相对敞亮,要不,树木狼林的,还造成一种恐怖气氛。
那一次建议后,并且由我亲自组织实施改造,令我在庄园里一举成名!
我们去六号楼,也走中间那条甬道,只是再走百来米,又出现一个路口。
路口上的路标才有六号楼的标志。
又走二三百米,甬道就变成个过河小桥,从这里的平面图上看,水是从宏利山上流下来的。
在这座小桥的不远处就进入了泛舟湖。鲜腥的水汽特别浓郁,使人精神为之一爽。
小桥的路标指示是“高尔夫球场”,“直升机驻机坪”,“七号楼”“六号楼”,乃至“五号楼”。
过了这座小桥,视野开阔了起来,起伏的草坪、沙坑、水池、形单影只的高棵树木,一看就知道,是高尔夫球场。
再经过一个路口,左边是“驻机坪”,右边是“七号楼”“酒吧·中心餐厅”和“运动馆”。中间那条道就通往“六号楼”。
刚一进入庄园,就象进入一个迷宫,表面上看,四通八达,实际走起来,不熟悉一段时间,进去,你走出来,都比较难。
有驺玉才带领,边走边给我和小泊俩人介绍,要我俩走,眼睛肯定就不够使,脑子也不够用。
实际上,二十多分钟,我们就走到了六号楼。
这里不远处就是护园河东北——西南方向斜茬茬地从别墅后边穿行而过。
七个别墅,三、四、五、六号楼都靠着护园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驺玉才在大堂里给我和陈薇艳介绍园子时说过,园子里的一、三、五、六号楼是原有建筑,让我们住的是个老建筑。
所谓老建筑,也就是日伪时期的建筑。那时,这里是个指挥所,有某种保密机关的性质。
可我们进了六号楼,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是日伪时期的保密机关,只是感到墙体厚重一些,外观老气一些。
可里边,却是很现代的,二节小楼,还有个地下室,实木地板,木楼梯,大厅是大块古色花纹的瓷砖。
沙发下是纯毛地毯,其它的,现代家庭设备应有尽有,电脑、电话、电视、冰箱一应俱全。
小泊见驺玉才走了,楼上楼下跑去看了个遍,跑下来对我说,“哥,这里真好!我们俩以后就住在这里?”
“不是俩,是仨,还有你嫂子呢。”
小泊一听不吱声了。我劝小泊,“泊儿,哥都二十五岁了,该,起码有个伴儿吧?这是天经地义的吧?”
小泊赌气说道,“那我呢?”
我有点不好回答她,她的意识里,总把我想成是她的,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笑了,“你,你还是我的妹呀。”
小泊嘟着嘴,“我不要!我要你娶我!”
我说,“那,那怎么可能呢?咱们俩年岁相差那么大。”
小泊说,“人家八十二的,还有娶二十八的呢,那年龄相差大不大?”
“哦,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是咋回事?差啥呀?”
是啊,差啥呀?自小躺在我怀里长大的,从来都没发生过争执,你说年龄问题,小泊讲话了,还有八十二娶了二十八的呢,那都不存在年龄问题,我和小泊的年龄根本不是个事儿,说个啥?找个啥理由能把小泊卡住呢?
八十二为啥能娶二十八的?反过来,二十八的为啥肯嫁给八十二的?八十二那位,是享誉世界的科学家,而二十八那位则是个研究生,她钦佩他,他和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