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总说,“那是化妆,这叫‘反向化妆术’,一般化妆都是在犯案之后,利用化妆术掩盖自己的容貌。而这种化妆术正好反其道而行之,在犯案之前就上较为明显的妆,给涉案人员造成障碍,象你,很熟悉犯罪分子的那张脸,但因为没有了白.斑,就一下子否认了。”
啊,原来如此!他那张白.癜风的脸是化出来的!
“可是,来到这里,他为什么不化一下?”我不解地看着乌总。
乌总解释说,“这些人,都是有规律的,反向和正向化妆在犯案后一个周期内,要交替使用——抢劫你,是在前天,他怎么还能反向化妆呢?要那样,今天不让你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我觉得乌总说的有漏洞,就问他,“可是,他怎么知道我会来到这里呢?”
“这是他们概数的一个假设,他们假设接触自己犯罪的人在一个区域内一个时间点,是多方位的反复地出现。”
我听着乌总这种很强的理论化解释,觉得他在侦探这一行里,真专业,而且他讲的内容还相当前卫,这些,电视剧啥的,都未出现过。于是,我忍不住地竖起大拇指,“乌总,你真行!”
站在一旁的驺玉才这时说,“乌总看见这些人走进来,就断定他们有犯罪的眼神……”
乌总清一下嗓,驺玉才立刻止住,不说了,但这太明显了,乌总赶忙自圆其说,“年岁大了,阅人多了,自然有个判定。”
我对此不以为然,我老奶的年岁得是你的三倍,她倒是能剖析个人,但不能从犯罪学的角度来判断,难道你乌总受过专门的训练?你到底是谁呢?
这时,乌总的手机响了,一般的手机别人都能听到些对方说话,可是乌总这个手机,别人却一点儿声音也听不到!
精密!
关了电话,乌总对驺玉才说,“那人不见了。”
“啊!”驺玉才大吃一惊,他赶紧对屋里人说,“搜索各路口!看有没有人走出园子!”
“不是一个人,而是少了三个人。”有人提醒道。
“啊!”我也大叫一声,“不好,我家里有危险!”
“我家”,指的是陈家。
“白.癜风”看到我,看到珅旦了,这两个令他们担惊受怕的人和动物都在宏利庄园内,那陈家现在不就空了吗?!
白.癜风不是见我逃了,而是见了我,奔袭去了。他们当然仍旧在惦心我家的那笔钱,只是不好下手,好下手的时候,他们一定下手!
我把这意思大致讲了。乌总一听,连忙说,“我派两个人跟着你,真要见到他们,赶紧报警。”
我谢绝了乌总的好意,“不必派人跟我去,借我一辆车,我能及时赶回去就成。”
乌总还不放心,那意思,他的人很方便的,我不必强撑着。
我说真不用,上次就我和我的珅旦两个,就把他们四个人制服了。而且,他们还拿着枪。
驺玉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们有枪?”
乌总显得很淡定,“他们应该有枪,他们这是个犯罪团伙。”
“我的珅旦,比子弹都快。他们还有个灰.癜风拿着枪,被我的珅旦一口咬在手腕子处。更何况,这回还有小泊。”我这一说,把小泊和珅旦两个都说得自自豪豪的。
我催促小泊和珅旦,“快走吧,咱们得走到他们前头去。”
乌总问我,“家里一点防备没有吗?”
我说,“有倒是有,家里还有个楚楚和哈忒尔,我就怕它们俩没经验,看着了就下死口。他们这帮人抢劫,不犯死罪不是?”
乌总笑了,“你应该给家里先打个电话,让家里人有所警惕。”
驺玉才上前说道,“干老师,我跟你去,你上车里打电话。”
我应。我们就急溜溜地走了出去。还是开那辆红话旗L5。
我坐在副驾驶位,小泊和珅旦坐在后排座,上了道,红旗L5好车的盘子就看出来了,沉吟地加速,转眼之间就飞起来一样。
按理说,这条路不大好,但红旗L5开上去,就象在冰面上开一样,稳、快!
我给陈叔打电话,对他说,“家里可能有情况,要做好防范的准备,把楚楚和哈忒尔放出来,别整天吃完睡,睡完了吃的!”
陈叔颤颤微微地应答,问我在哪儿?
我说,“我正开车往家走,你记住了,我始终在你身边。”
陈叔连连说,“好好好!”
我们到了陈家,我刚要下车,就看从东边的高坡处下来一辆出租车,我就又把车门关上了。
驺玉才问我,咋地啦?我说,他们来了
驺玉才迅速从后腰处拔出一支小型手枪,打开保险,上上子弹。
我笑了,“不用啊,对付他们还用枪?”
驺玉才瞪着眼睛反问我,“你不是说他们有枪吗?”
我说,“他们有枪不假,可是,在我珅旦面前,那就是个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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