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泊倔强地把我的手抓在她手里,说怕啥的?我们只拉拉手怕啥的,也没干别的,就是干点别的,也不关别人的事!
我起手打了小泊一下,“你真敢胡说!”
小泊撒娇地一歪头,还是抓住了我的手。
到了6号楼,我一看,屋里一片狼藉,象是搏斗过,装竹子的瓶子被打的粉碎,竹子被一斩两段,头找不到尾,尾找不到头的。
我大吃一惊,这里发生什么了?!
竹子一定和人搏斗过!因为对面的墙上有很大一片喷射物的痕迹。这面墙又离竹子所处的茶几,至少有十五米的距离!
小小的竹子,能有这么大的劲儿?是什么让它鼓起这么大的劲儿?而且,竹子断处的切口,齐刷刷的,好象用一种利刃切下的。
那次它和珅旦打斗,截断处只占它身体的三分之一,当时它还四下里到处寻找它断掉的那部分;这次可好,断掉的足足有二分之一还多,它多毛的嘴,嗫嚅着,象是在导气,眼瞅着生命就要没多久了!
我急忙把断掉的那部分给它拣回来,两下往一起接。上次,一接就粘住了,这次不行,不往一起粘。
这咋整?小泊说,开车拉它回去,交给它父母,也许有办法。
我说,开车最少得半个小时,到家恐怕它都僵了。
小泊说,那让珅旦驮着它回家,给它爸妈送去。
我想想,也觉得不行。珅旦驮它行,是能很快,但没有东西固定竹子,万一速度太快,从空中跌落下来,找不到那一段了,怎么办?
小泊说,那让珅旦把它父母驮来,不就行了?
这倒是个办法,有的时候,正常思维办不通的事,可以逆向思维,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我叫来珅旦,把小泊的想法对它说了,它叽叽地叫着,表明它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对它说,那你就跑一趟吧,和竹子的父母好生解释着,可别引起它们的误会。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家里陈叔给你开门。
珅旦仍是还是叽叽地应答着。
我就把它放了出去,瞅着它胯里胯搭地大迈着步子,向前跑了二十几步,身子就腾空起来了。
一会儿功夫,它的身影就消失了。我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叔的电话。
陈叔接了电话,我说,“一会儿珅旦回去……”
陈叔说,“……已经走了,驮着两个大牟度里。”
这么快!我的电话还没关,看珅旦刚才消失的天空上,出现了珅旦的身影。霎时,就清晰起来了。
落地的时候,有滑翔的动作,慢了些。珅旦来到我的脚下,果真背上驮着两条大牟度里。它们把在珅旦的背上,把得登登的。
我说,“快进屋,救竹子!”
电话那边的陈叔说,“啥?你说啥?”
“没说啥,我这边有事。我关了。”说完,我就把手机关了。我再不关,以珅旦的这个速度,不定还发生什么事呢。
我进了屋,看到两个大牟度里已从珅旦的背上走下来,它们成Ω形,走向茶几上的竹子。
它们并没有急着接竹子,而是用自己多毛的嘴吸住了竹子两段身体的横断面,吸了一段时间,再吐下各自吸的那段身体时,那横断面,也就是那两面的创口处,不那么整整齐齐的了,而是有小小的毛毛刺儿长出来,这时,你是看不出竹子的身体是被一件利器截断的,倒象上次它和珅旦打斗后断的,一模一样,真是令人惊叹。
更让人惊叹的是,竹子的两段身体开始往一起吸咐,相互感应着,往一起蠕进。
我试着伸出手去帮它往一起挪。记得上次就是我把两段粘合在一起的,可是,一条大牟度里却弓起身型阻止了我。我赶忙缩回了手。
小泊懂,她说,“哥,你别动,让它们自己往一起粘合。”
我应着,收回了手,这时听到外边有机械行进的声音。往出一看,见是乌总、陈薇艳、驺玉才来了。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往茶几上一指,他们都看去,见竹子的两段身体象两列相向而行的列车,正逐渐地往一起靠呢。
他们几个被眼前的这种景象搞蒙了,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在干什么,只看到这么两段粉红色的管子在往一起凑。
陈薇艳在我家见过竹子,但那时她的注意力不在那上边。再说,那时竹子潜伏在花盆里边,无声无息的。
刚才驺玉才和我们一起回陈家,当里牟度里一家子正在屋里展开全武行,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驺玉才却当时并不知我们为什么笑。至于乌总,恐怕他根本就没见过牟度里这种动物。
此时我们大家都屏声静气,注视着茶几上的两段竹子往一起走合的身体。
在我们的注视下,竹子的两段身子走到了一起,并且合在了一处。
两个大牟度里,用它们多毛的嘴,在竹子两段身体的愈合处熨着,从这边熨到那边,又从那边熨到这边。
到接缝处能动了之后,一个大牟度里,就用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