驺玉才看出我惑而不解,就对我说,“乌总的意思是白.殿风在运动馆失踪了,能不能通过暗道去了你们住的六号楼?”
“那暗道口在哪里?”我问。
驺玉才指给我,我一看,基本从暗道口走上来,稍一侧身,就和室内的茶几相对应,竹子也能一眼就看到有陌生人闯入屋内,就拱开了瓶盖儿,阻止来人。于是就发生了一场殊死搏斗……
“是,那人是从暗道口走进来的。”我说得很肯定。
乌总一听我这么说,便问我,“能不能是你指认的那个人?那个白.殿风。”
“是吧。”我不太确定。白.殿风们不是手握一把枪了,而是手执一把刀,一把锋利的日本军刀?
驺玉才对乌总说,“那咱就把暗道口也安上监控?”
乌总摇了摇头,“没用,那么矮,用一把剪刀就能把监控连接线剪断了。”
对于乌总和驺玉才探讨的问题,我根本不感兴趣,我想到的是,不管什么人,到了我们六号楼,然后呢?然后去哪儿了?
既然院里有监控,也没看到有人出入,那么也就是说,入室的人,还在这屋里?
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了。他们三个都觉得这是个问题,而且是个严重的问题。
驺玉才和陈薇艳显然有些慌了,他们俩本能地回头回脑的,象突然有人挥舞军刀冲出来似的,只有乌总很镇定。他问驺玉才,“这里还有通别处的暗道吗?”
“当然有了,”驺玉才说,“起码有个通中心餐厅的。那里曾经是日军的指挥中心,相当于司令部的办公室。”
“派人去查。”乌总命令似的口气。
驺玉才立马就走向院内那个监控器前,对着监控器让潘立军到这里来。
潘立军就是我在监控室里看到的那个人,是个保安队长的角色。
不一会,潘立军就带着两个小伙子跑来了,驺玉才让他们从暗道里往中心餐厅方向搜索,要注意防范,对方可能有枪、刀等凶器。
潘立军应声,从腰间拔出了枪,另外两个保安也都拔出了枪。
他们这里的枪,来得这么方便。普通的保安有配枪的资格吗?他们却象正规的军人或者警察似的。
潘立军领着人下到地下室。我突然想到,要是我的珅旦在,就不用动这么大的干戈了,只它一个就够了……
珅旦怎么还没回来?我连忙给陈叔打电话,问珅旦。
陈叔说,看上去象是庆祝呢,这屋那屋地到处在串,和楚楚、哈忒尔一家子联欢呢!
这个珅旦,我都能想见得到,把两个大牟度里驮回去,志得意满的样子。两个大牟度里感激它,众多小牟度里恭维它,它的两个同伴羡慕它,它就大跨着步子,东屋走西屋的,可能还叽叽的,和它们夸耀自己一番,称赞一番宏利庄园的环境等等,这些,我都历历在目。
可是,你别忘了往回返呐,我这边惦心你呢,我对陈叔说,“你把电话给珅旦听!”
陈叔应,就一声声地叫着珅旦,“你主人要跟你说话呢!”
我听到电话里传来珅旦叽叽的声音,我就大骂起珅旦来:“珅旦你是混蛋!办完差你不赶快返回来,你在家里得瑟啥呢?!”
我估计珅旦不知道“得瑟”是啥意思,对“混蛋”也是一知半解,因为很少对它提及这个词,它只能从语气上猜度这是骂它的话。
听完我骂它的话,它叽叽两声,接下来就是陈叔说,“走了,珅旦走了。”
“那好了,我没事了,陈叔。”说完,我关了电话,也就是这么一个功夫,珅旦蹭了一下我的腿,我低头一看是它!
说你快,你也太快了点吧?!那边陈叔电话里刚说你走,几乎这边你就到了,你的速度不亚于电讯号啊!这么说,你们雄木卢从长白山到我们这里,用不着走陆路、水路,走“空路”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你们到底是什么?珅旦珅旦,我看管你叫“神旦”也不辱没这个名称!
但我没表露出来,刚才在电话里还批评、骂人家,一下子又转到夸人家,那自己的情绪也转得太快了吧?也赶上电讯号快了。“有来有去,来有影去有声,不能借二生就干别的去了!”
小泊凑过来问我,“‘借二生’是啥意思呀?”
我厉声对小泊说,“‘借二生’都不懂?乌总,‘借二生’是啥意思?”
乌总笑了,“‘借二生’就是‘借由’,以此为由,就去干别的去了。”
乌总这么解词可麻烦了,那一部词典最少一尺半尺厚。不过,他还是把“借二生”解释明白了。
“借二生”是一句典型的东北方言,有人从《红楼梦》里查到几十句东北方言、词汇,说明东北方言里有许多和满族有关,但,小泊不懂这句“借二生”,说明老奶不说或不经常说这个词。
老奶要不常说,说明这个词和满族没太大关系。
是了,我学这个词,不是从老奶那里,是从我爸那里。我爸的传承源可能来自我亲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