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没有任何间壁,也没有什么物件,只有两个承重的大方柱子,显得空空荡荡的,这里曾经是个地下掩体,没准是个小“仁丹”胡子家伙的办公或生活区,东墙上没准挂一面大膏药旗,里边一定有不少设施,办公用品,抑或是床了、柜子之类的一些生活用品。
北墙边侧一点,有一道门半开着,那是潘立军他们跑出去的门,可是运动馆在东面,怎么从北面开门?
看看四周,再无门之类的,我和小泊、珅旦只好就走进了北门。
进了此门,有照明,不算很亮,但足可以辨识路径的。向北走了二三十米,暗道就成九十度角拐向东,就是运动馆方向。可是,珅旦走到拐角处,就停了下来,叽叽叫了起来,它象嗅到了什么。
我很好奇,一个拐角能有什么?难不成是一只公狗走了进来,在墙角处撒了一泡标记尿?那也应该是对面阳角,而不应该是它嗅到的阴角啊。
我说,“珅旦,你碰到什么了?”
珅旦仰起头,又冲我叽叽两声。我向对面望去,这里正是阴角部分,是并排四块铁板焊连的,显然是为了加固这个拐角处。
珅旦在第一块铁板的下边,叽叽不停地叫着,鼻子还咝咝地嗅着。
我走上前去,用手掌推了推铁板,铁板纹丝不动。
我对珅旦说,“你搞错了吧?这是一块焊接的铁板,你看,这还有焊点呢。”
可是,我用手指触到铁板一侧的焊点时,那块铁板动了一下!我就手指加力去触,那块铁板居然翻转着动了!
小泊看出了门道儿,她的手指使劲去按那个焊点,随着一级一级的机械递进的声音,那块铁板开启了,竟然是一扇门!
咦,日本人难怪叫你们日本鬼子,你们也真鬼!竟然用个焊点伪装起门的开关!若非偶然,谁能去触碰那个焊点呢?
霎时,那扇门洞开了,是个向北行进的暗道!
珅旦进了暗道,就不停歇地在暗道里嗅来嗅去,兴奋了起来。它显然是嗅到了什么。
门一开,暗道外边的灯光反射进来,小泊起手去拉一根垂下来的细绳,她用力一拉,一声机械的脆声,里边有一盏灯亮了!通电!有灯的开关!
我往里一看,好眼熟,啊!非常象我和栾哥探到的那个劫我的院里、屋内床下的暗道。
这两处要是相通,我的老天,那这暗道得有多长,开红旗L5还得二、三十分钟呢!
这么长的暗道?不能,我否定了,不大可能。不仅太远,而且地形复杂,有山有河,小日本鬼子修这么一个暗道干什么?
不能,顶多通到园子外而已。那边的暗道有可能也是小日本修的,但两处之间,不一定相通。于是,我就一挥手,小泊和珅旦进了暗道,我们便顺着暗道追了下去。
同时,我把枪端了起来,随时准备射击,小泊一看我,她也端起了枪,我用我的枪管把她的枪管向上挑了挑,意思让她枪口向上点儿,别平端着,在后边一枪把我勾倒了。
我们走进了暗道,大约走了二百多米,迎面又遇到一块铁板。有了第一道门的经验,我们打开这道门很容易,可是,我进了这第二道门,走了大概三十几米的样子,就听到身后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我急忙返了回去,一看,我们开启的第二道门正在自动关上。
坏了,要把我们闷在里边?我把一条腿插进去,想阻止它关合,但我感到我的力量不足以阻止那扇门的力道。那门能把我的腿夹碎了,我连忙把腿抽了回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关上了。
小泊也追回来了,问我,“哥,咋地啦?”
我指给她,“你看看吧,把咱们闷在里边了。”
小泊仗着胆儿说,“不能!”说着,她伸手去按一处在门一侧底下的焊点,那门又哗哗地打开了。
小泊看我一眼,跐牙一笑,“看看,我说不能就不能吧?”
我拍了她的肩头一下,“这就好,要把咱们闷在这里边那可真是亏了,咱中午饭还没吃呢?!”
小泊说,“真要闷在里边,你就吃我。”
我说,“你全身都恶臊齁臭的,从哪儿下口啊?”
“谁臊谁臭啊,不信你闻闻,鲜的很呢!”说着,小泊往我怀里拱。
我推开她,“得了得了,你又甜又香,不知骨头好不好啃,肉塞不塞牙?”
小泊把她的一只胳膊举向我的嘴,“你试试不就得了!”
我推开她的胳膊,“别贫了,麻溜走,要不,真赶不上中午饭了。”
小泊把拿枪的那只手举起来,说,“哥呀,这玩意儿真不是人拿的,太累得慌了!”
我把她的枪拿了过来,关上了保险,对她说,“如果有情况,你再这么样的打开保险,就能开枪了。”
我边说边教她怎样操作那支枪。小泊鬼聪明,什么一教就会,当我面就捂扎两回,我说,“行了,你这下会了,你就关上保险,把枪别在腰上吧。”
小泊真把那把枪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