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想这件事的全过程,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让这么个小丫头片子骗了呢?不光我,乌总看她胸前的痕儿时,也相信她是搁手“摩.挲”的,把伤口摩.挲两下就合上了。
小泊越过我,把那盘饺子捧起来,坐在床上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吃起来。
我对她说,“你后背的那个痕儿我知道是咋整的了,你是用手指头压的,上边油印子我都看到了,可是你前边那个是咋整的?”
小泊说,“是用另一只手指脊压的。”
“手指脊压的,咋压的?”我没明白她说的意思,“手指脊”是什么地方?让她示范给我看,她不干,只顾一个接一个地吃饺子。
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说,“泊,给哥留几个吧,哥也空着肚子呢。”
小泊“扑吃”一声笑了,把嚼碎的饺子皮儿、饺子馅喷我满背心子都是。
我伸手打她一下,“你还嫌我的背心子不够花花儿是咋地?!”
小泊急忙放下了饺子盘儿,下了地,去卫生间扯来一长条卫生纸,一边笑一边给我擦。
我抓过来卫生纸,把小泊扒拉到一边去,自己擦,擦完了,把卫生纸往地上一扔。
小泊看我真生气了,就弓着个腰拣地上的卫生纸和她喷出的饺子碎屑。
小泊一在我面前表现出担惊受怕的样子,我就心升怜悯之情。但我还得保持埋怨她的口气,要不然,她赛起脸来,能上房揭瓦!
于是我说,“你这小臊丫片子,心够狠的,你明明咋地没咋地,你装受伤,让我一路背你回来!”
“我没让你背噢,是你自己把我扯到背上的。”
“还嘴硬!看我不打你!”
小泊一下子伏在床上,把小屁鼓撅在床边上。我在上边轻拍一下,“攒着你的!”
小泊一下子跃起,象个泥鳅一样的钻到我怀里,双臂搂着我的脖子,“哥,下午让他们领咱们去划船呀?”
“划船?你忙啥的?有你划船的时间!”
小泊附在我耳边说,“他们不是让咱们走吗?”
我嘴角一撇,很不屑的样子,“走?想的美!请神容易,不知他们有没有本事送神!”
小泊问我,“咋整?”
我说,“你说咋整?”
“去找花。”小泊就是机灵。
我说,“不找她找谁?”
“好,咱俩啥时候走?”
我说,“泊,这回,你不用去,你在家看着,我和珅旦从暗道里去上天殿。”
小泊哼哼,我说,“泊,你在家里给哥挡驾,无论谁来找哥,你都说哥睡觉呢,不能打搅。”
小泊翘起小嘴巴问我,“嫂子来我也这么说吗?”
“她?她多个啥?你也这么说!”
“好嘞,一律挡驾,不许参观!是吧,哥?”
我一听这话有点不对味儿,但哪里不对味儿,我还一时说不上来。就嘱咐小泊,“你就说我睡觉呢,谢绝观赏,不是,谢绝拍照,也不是,总之,别让他们找我,我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上天殿,搬救兵,还得往死里折磨那个姓乌的,让他告饶,永久留下咱们!”
小泊相当赞成我,“对!”
我又说,“泊,你说这里儿好不好?”
“好,没比的!”
“想不想在这儿永久居留?”
小泊来了兴致,她说,“想!做梦都想,真的,哥,刚才我做了个梦,梦到咱俩是这里的主人,那些人都管你叫干总,管我叫罗总助,连嫂子和咱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恐怕咱们损她似的。”
我想了想,很严肃地对小泊说,“你这梦不好,咱不能欺负你嫂子,以后不准做这样的梦!”
小泊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哪!”随后她说,“做啥梦我说了也不算啊。”
“你尽胡扯!做啥梦你都说了不算,那你还能说啥算?!”
小泊一眼一眼偷着瞄我。我要真生气了,她真害怕。
我说,“你一会儿去找你嫂子,让她安排竹子和珅旦的午饭,你喂竹子时,少吃多餐,别把它伤口撑裂开了。珅旦我带走,它的饭留在房间里,等我们回来,我喂它。”
小泊这下乖了,“我知道了,哥你走吧,早去早回。”
我应声,带上俄契合和神刀,带着墨镜,还穿着赴宴那一身,和珅旦出发了。
小泊送我到第一道铁门,我走时,她环住我的脖子久久不放,给我一种不祥之兆,好象我一去再不回来了似的。
我摆脱开她,头也回地走了。
我按动了焊点,铁板变成了门,在我面前嘎嘎地开启了。
我跨了进去,快出暗道了,我看见了我的那把手枪。我打了一枪,小泊应声倒下,我就麻爪了,把手枪丢开,就扑向小泊。我把小泊背在背上,顺势弓腰捡起的那把枪,是小泊的。现在这把枪才是我的。
我把我的枪别在裤腰上,觉得不妥,我就穿个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