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叫停雄木卢们热烈的掌声,双手往下压了又压,大部分才停止了鼓掌,有的小雄木卢觉得鼓掌挺好玩,无视我制止的手势,还在那儿破破撒撒地鼓掌。
我指一下珅旦,让它整顿全场纪律,珅旦赶紧下场,一股风样的到那些瞎鼓掌的跟前,制止了它们,全场这才肃静下来。
有人把乌总推了出来,乌总清清嗓子,要在那里讲,雄木卢们把头都扭向了乌总,齐倒是挺齐的,但这象啥?身子一顺水的冲着我这边,脑袋却齐刷刷地扭向那一边,这成何体统?
我马上向乌总招手,“乌总,请到这边来,到这边讲话。”
乌总说,“我就在这我吧,在这说两句就行了。”
我说,“那怎么成?让我下去推你过来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乌总说着,早有人抢着去推他,最后,驺玉才力排众推,把这一推职抢在手中,自己推着乌总,来到了我这边。
正好,我的右边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正好有个缓坡,驺玉才把乌总从缓坡推到高台上,不然,乌总就在雄木卢下巴底下讲话了。
雄木卢们象动画片中的动物一样,又齐刷刷地把头扭转过来,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乌总。
这些雄木卢们是在偌大的停车场上拉开了队伍,盯住乌总,前后,中间左右相差好大一块,西照的太阳在雄木卢脸上打个暗影,但这越发使它们的小眼睛熠熠生辉。
从我这儿里稍有俯视的角度看去,它们的眼光,几何之美地排列着射向乌总。
乌总大概也感到了这一点,因此,他非常地感动,他讲话的声音有都点儿发颤,“朋友们,我代表宏利庄园,欢迎你们的光临!”
这时乌总忘记刚才雄木卢掌声的杀伤力了,他先带头鼓起掌来,他鼓,左侧围观的人就鼓。
雄木卢见此,又大排二排地坐在地上,扬起“戴棉手闷子”的手,鼓起“木槌钉木塞”的掌来。
鼓掌之初,我没法制止,我只好用手指把耳朵堵上,躲过“劫杀的锋芒”,我才用手势制止,派下珅旦去挨个阻止小挑皮蛋们的掌声。
全场静下来,乌总说,“前会儿提到的,我们是东亚超豪华庄园,这话一点儿也不假。以庄园的形式来经营酒店的,全球有九家,亚洲占六家,而东北亚占五家,有两家在朝鲜,经营规模可想而知;韩国有一家,占地0.75平方公里;日本有一家,占地0.67平方公里,这两个国家本身国土面积就小,上哪儿整太大的地方建庄园式酒店?而我们,仅仅占地面积,就是他们的二十倍,达到十五平方公里!”
人群里有人鼓掌,会场里有的雄木卢开始往地上坐,准备鼓掌了,乌总制止了人群众中的掌声。
要往地上坐的雄木卢又站了起来,乌总继续讲,从硬件讲到软件,等等,如数家珍。
夕阳西沉,晚霞初升,乌总身后的驺玉才俯在乌总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乌总这才收住了话,他说,“我让干老师邀请大家来,就是想让大家来我们这座东北亚超豪华的庄园游玩一番,希望你们喜欢,希望你们常来常往,把这里当成你们的家!”
——这回,不用谁带领,大小雄木卢一齐坐到地上,齐心协力地鼓起掌来,包括乌总、驺玉才、我,以及左侧那些围观的人,统统把手指插进耳朵眼儿里,避免那木槌钉木塞般掌声的蹂躏。
我用眼神示意珅旦去场内制止雄木卢们戴着棉手闷子的掌声,因为我不敢须臾取下塞耳的手指,我怕发生意外。
我认为那种伤害,是不可逆转的,终生的,极有可能引起并发症,使人瞬间倒地,口吐白沫,人事不醒,乃至就此乌呼哀哉,直奔上天殿!
下边肃静下来,我、乌总、驺玉才以及所有的人类,都把插耳朵的手指从耳孔里拔出来。,
插的太狠,以致拔出来的时候,发出清晰的肉响。
我估计,有个哥们儿把耳朵插出血了——没有液休润滑,怎能发出肉响?液体是什么?不能是唾沫吧?
乌总向我点一下头,“干老师,你继续吧。”
驺玉才在乌总背后给我做个手势,指向园内。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开始游园吧?!
“那好,咱们开始游园,出发!”说完,我拍了一下苏讷知阿,它和尼昂走在先,向大堂的门洞里走去,这里,它不象第一次来,仿佛轻车熟路。
跟在它后边的是额木、竹鲁、亿揽、杜因、讷登、知阿堂,然后才是小雄木卢。
小雄木卢好象也有大小先后之分,也是有一定秩序的,任何有高度组织的生物,除了人类以外,都是聪明非凡的。
珅旦成为我的传令兵,在苏讷知阿的旁侧,我有什么旨意,就通过它传达下去,你想,一百多号雄木卢,在不算太宽阔的人行甬道上行进,可想而知队伍延伸到多长了,没个传令兵,我的意思如何贯彻下去?
在雄木卢队伍的后边,看到驺玉才正推着乌总。我现在是居高临下,以俯视的视角向后看。
走在最后都是矮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