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泊在后背打我一下,“哥!”
我说,“你还护着那二毛子?他弄脏你一条裤子!”
我俩的话,彼此都听不到,但鬼机灵的小泊猜到我说什么,她竟然在后边掐我一下!
——女孩子哪样都好,就是动不动掐人,令人讨厌以极!
我们往正北走,经过“二区”,一号楼里走出一男一女,男的六十多岁,女的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他们不是老夫少妻,就是经理、秘书,再不就是爷孙俩,不管怎样,他们活得很愉快,这一点,很重要。
一老一少搂着,偎着,耳语着,那女的比那男的矮不多少,她稍稍翘翘脚,就能够到那男的耳朵。
男的夸张着,把头歪向女郎,一派甜情蜜意。
我们之间距离四五百米的样子。那女郎长得很好看,只比我薇艳差那么一点点。
我的薇艳呢?我回头找,队伍在这里转了个弯,看不到队尾,再拐一拐才能看到,我就转过身去找。
小泊用手掌推我转过去的那半边脸,我没好气地问她,“你干什么?”
小泊指向一号楼,我看去。
见那女郎向我招手,向我一个又一个地献飞吻。没用,别说飞吻,就是实吻,我也不会动一动心思的。
老奶说“孩子是自个的好,媳妇是别人的好。”我现在无法切实地体会到,但我认为,媳妇永远是薇艳好,别人再好也好不过薇艳。
就是月上的嫦娥来——换句话说,月球原本是无人的,说上边有嫦娥、吴刚的,只是个神话故事。神话故事比还不靠谱呢。
队尾甩了过来,我看到乌总的残障车了,驺玉才在后边推着。驺玉才的左侧就是陈薇艳。艳丽的夕阳,镀她一身彩霞,她非常清新靓丽地展现在我的面前,我的艳呀!
我向她招手,她不回。
我招手,她也回招手,那该多浪漫!让那女郎也看看,我有个多么多么美丽的妻子!
反而乌总回应我,驺玉才回应我,超市那个服务员也回应我,于是,男男女女们纷纷效仿,回应我。无奈,陈薇艳也跟着回应。
真没劲!别人都没招手时,就你招手多好!反过来,别人都向我招手,就你矜持着,压低着头,脸微微发红——那也好!可是……
我转过脸来,这时,一墅女郎双手罩在嘴围,成一个喇叭状,向我这边喊着,可能是喊“我爱你,爱死你了”之类的胡说八道的话,我上哪儿听到去?
我罩罩耳朵,示意我听不到。但女孩子,别太伤她自尊了,我还是举起臂膀,向她摇了摇手,她高兴得蹦了起来!
她象站在一个弹簧板上,一蹦蹦那么老高!这一点,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走过一号楼,我回头望去,一墅女郎见我回头看她,她手指着我,向她身边那老爷子说着什么,而且,双手罩住脸——她激动得哭了。
没办法,好姑娘,无论你和那老爷子是什么关系,照顾好老爷子是你的要务,不要太在意我,把我忘了吧!
我知道,忘却,往往需要勇气的。我再不回头了,免得误导了一墅女郎!
越过一号别墅,甬道往正北走,不算太远,就要过一座小桥,小桥的下边是流向畅泳湖的水,这泓水是从宏利山上流下来的,先流入护园河里,再从护园河流进一个大S型、差不多平分了宏利庄园的河流里。
走到小桥时,苏讷知阿犹豫了。
“怎么了苏讷知阿?你担心这座桥承受不住你吗?没关系嘛,走上去!大胆一点!”我一边鼓励着苏讷知阿,一边引导它走上去。
可是,苏讷知阿还是小心翼翼的。它先迈出一只脚,踏在桥面上,桥面立即发出了“嘎嘎”的声响!
“过不去,过不去,这桥承受不了你的体重!”我大声疾呼。
苏讷知阿收回了它的那只脚,转过头,从桥的右侧下了河!
它多聪明!它下河了!
园内的河要比护园河窄一些,也就十二、三米的样子,我希望它是一百二、三十米,或者量一千二、三百米!因为坐在苏讷知阿的背上渡河太舒服了!太神话了!
我想象到老乌龟渡唐僧师徒四众过通天河的感觉,那是何等的美妙!
老吴啊!你把这么美妙的想象付诸于文字,难怪你冤于补上个“岁贡生”!
十二、三米的距离太短了,感觉在水里之后,瞬间就到对岸了!
苏讷知阿上了岸。上岸和下岸都有个倾斜角,使你本能地用手、脚在它背上用心地附着一下,怕倾斜下去。关键是我的背上还有小泊这么个“贴树皮”。上还是下,都能给我加重份量,我的附着力就得把她考虑在内。
好在这一过程是很短暂的。上了岸,就又进入甬道了。这时,甬道就往偏东北方向走了。
不多一会儿,就进入右“三区”左“四区”的地界——这里有明显的标识牌,左右界定这个区域。
四区内的别墅,看路牌知道是二号别墅,门前有两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