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是个女郎,她手中的枪,是用手指比个枪型。这女郎在夜辉中有点儿熟。
她看出我记不起来她,就把双手拢在嘴围,学喊声“我爱你,爱死你了!”
哦!我想起来了,一墅女郎!
我说,“你当时真这么喊的?”
一墅女郎眨眨眼,说,“是啊,你没听到?”
我结巴了,“是啊,可是,苏讷知阿的脚步声……”
一墅女郎问,“苏讷知阿是谁?就是你骑的那个怪兽?”
“是,它们是雄木卢,不是圣兽。”
一墅女郎怔怔的,“雄木卢?它们到底叫苏讷知阿还是叫雄木卢?”
我耐心地向她解释,“雄木卢,就象,象马,这是一号马,这是二号马……苏讷知阿是排序五,它的全称叫苏讷知阿雄木卢。”
“苏讷知阿雄木卢,是少数民族语言吗?”
我说,“是,是满族。”
“满族?老苏,满族嗲!”一墅女郎转身向一暗影里喊着。
这时,从暗影里踱出一个人来,是个老者,走进夜辉中,我才看清就是在一号别墅和一墅女郎甜情蜜意的那个男的。
刚才女郎从高棵树暗影里走出来,玩着吓我一下时,老者其实也在树影里,我的夜视眼不知怎么失效了,怎么就没看清他?
苏姓老者向我伸出了手,“我叫苏伊凡。”
我握住了他的手,“我叫干白,‘干白葡萄酒’的‘干白’。”
一墅女郎笑了,“你这名字听上去象笔名!”
待我和她的苏老的手松开,她也伸过手来,“我叫白玉宇。”
我说,“你也姓白?”
白玉宇看着我,有些吃惊,“‘也姓白’,还有谁姓白?”
我连忙说,“啊……啊,一个女孩子,五号别墅的,电视剧剧组的。”
白玉宇很是好奇,“啊!这里还有拍电视剧的?”
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五墅的情况对白玉宇讲了。当然,苏老也静静地听着。
“那你是干什么的?”白玉宇问我。
我,我是干什么的?让她把我问蒙了。是啊,我算干什么的呢?
我的脑子急速地旋转着,“我嘛,我来这儿办点事儿,那你们来干什么的?”
告诉你一个谈话技巧:当你不好谈你自己时,就赶紧把话题引向对方。
“我们?”白玉宇一下子挽住了老苏的胳膊,说,“我们来这儿度假避暑的,现在不是暑假嘛。”
“哦,你们是?”
“我们是钟山大学的,这是苏伊凡教授。”
哦,教授和他的学生!我连忙再次向苏老点头,说道,“苏老,幸会幸会!”
老苏也向我点头。现在的女孩子真敢爱,而且赤裸裸的,你告诉我你是哪个大学的,告诉我你们的姓名,对于你们的关系一点儿也不隐晦,真现代!
莫不是效法28嫁给82的吧?当然,苏老没有82,近距离看,也就50多岁,相当于《大丈夫》里的“姑爷”的年龄。
这个年龄,“当打”之年,有贼心有贼胆,还有贼。
女研究生,专门研究感情的,和教授朝夕相处,处处的,就处到一块了,那才是她崇拜的偶像,白马老王子——更何况,还不太老,为他献身,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
“你住哪儿?”白玉宇问我。
我说,“我住六号楼。”
“那你也来中心餐厅吃饭?”
是啊,住别墅的,都是有钱的的主儿,哪能吃“大锅饭”?
我急忙说,“偶尔偶尔。”
我又想,难道你们不是也来中心餐厅吃饭吗?你们不来这吃饭,怎么看见我了?我看着她,她急忙说,“我们也是偶尔。”
她这句普通话说的有点糯,让我想起来了,便对她说,“你说话和那个小演员一样。哦,对了,她说她也是广东的。”
白玉宇娇起来,“哦,是我们老乡嗲!”
我说,“她们这个组可能都是广东的。”
“她们还分好几个组?”
我说,“是,分七个组呢。”
白玉宇一听,非常感兴趣,“咱俩一会儿找我们一家子去?”
我知道,她是想找在饭桌跟我说话的那个五墅剧组的小白姑娘。她听我说,也看到我和那个小白吃饭的时候,在一起交流了,她和她的导师明显是有意在这儿等着我呢?!
她真爱我,而且还爱死我了吗?那她和苏教授是什么关系?你看,两人是真看得开。可是,她见我一面就爱我?问题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见我的,我处在什么位置上,我是坐在神兽上嗲,爱我还奇怪吗?
通常说“白马王子”,为什么一定是骑白马的王子,而不是骑黑马红马灰马的,作为女孩子理想爱人的比喻呢?坐骑是很重要的。
白玉宇都不一定怎么看清我的容貌,或者,有我坐下的苏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