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订正一下“我也不是你们的人,我管什么保安?”可是,我没勇气说出这些话。
我心下总有陈薇艳和小泊说的“可别装大了”。这五个字总在我耳边绕绕哄哄的——我是真怕自己装大了。
我问乌总,“有没有误入河中,或者出于嬉闹入河的可能?”
乌总说,“一般不会有,如果有,也没办法,自找死路,不得活。没等游到这边就已成一幅骨架了,谁认他(她)是谁?外边有明显的提示,还有七十公分高的防护,要有人不顾提示,钻进防护,那可真是没办法的事。捞上他(她)的骨架,找个地方掩埋了事。”
我顺着乌总所指,看到有几道防护网拦在对面,没人提示,不仔细看,在对面还看不到呢,很麻烦的,努力才能钻进防护网。
我不由自主地问道,“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乌总说,“人?没有,有动物。上个月有一头小熊想进入园区,被防护网电了一下,跑走了。”
“防护网带电?”我更加地好奇。
乌总说,“带电,低压,只起个警示作用,不象监狱的电网,这里的,电不死人。”
“啊,那就安全无虞了。”
“也别大意。”乌总这句话说得很重。
“乌总,冬天怎么办?”小泊这时问。
乌总笑了,拍一下小泊的蛮腰,说,“你这个小丫头总能想到一些问题,现在你去摸护园河的水,没感到它是热的?但,冬天你就会发现,从宏利山下来的水有些云腾雾绕的,为什么?它相对冬季自然界的温度,它是热的,实际它是恒温的。流入护园河里,流入泛舟湖、畅泳湖中,仍旧保持它的恒温,因此我们的泛舟湖、畅泳湖,冬天是不结冰的。”
“真是少见!”我由衷地惊叹。
从宏利山流下的水不是恒温,就算是温泉,流到庄园里,也应该凉透结冰了,它怎么可以不结冰呢?
脑海里闪现着这一问题,便问乌总,“乌总,这护园河和泛舟湖、畅泳湖是咱们后来挖掘的,还是原有的?”
乌总说,“原有的——你是怀疑日本人搞的什么科技?”
我点点头。
“小白,你和易教授他们的想法一样。”
“易教授?”我有些莫名其妙。
乌总说,“在我们选址建这座庄园式酒店的时候,针对这里的一些怪异现象,请来几个教授来这里实地考察。其中,有个姓易的教授就提到了你这个问题。后来考证,当时这里指挥修建的日军指挥官叫小佃泽喜,是个物理学专家,他本人酷喜水、划船、游泳,沾水则喜。当时,他有没有在泛舟湖和畅泳湖里搞什么科技,就不得而知了,但,我们后来想,战争年代,即使他有能力,也不一定有精力,那时他一切都应从战争出发,不一定往享乐方面上考虑。”
“小佃泽喜后来呢?”
“不知道,没有他被击毙的记录,也没有他回国的记录,他不知所终,至今是个谜。”
啊,怪不得暗道里机关重重呢,是这么一个人物修建的,可想而知了。
护园河、泛舟湖、畅泳湖里肯定有他的某些装置,否则,不能冬天不结冰。
冬天,这里的气温都达到零下二十多度,江水都冻成半米厚的冰。别说这小小的湖水了。
护园河,叫它个“河”,实际上它就是个小水沟,它怎么能够入冬不冻呢?
我问乌总,“园里泄出的水,流向哪里?”
乌总说,“穿越公路,流向定国河。”
“流向定国河的途中,冬天结不结冰?”
“嗨,咱们的水流过公路,就形成个小瀑布,落差可达十五、六米,你没看道南明显地势大低下去吗?”
我点点头。是的,去六道坝这条路,路南就是一块明显的低洼地。宏观看,这里形成两大阶梯,而定国河,在最低那个阶梯之下。
宏利庄园道南是第一大阶梯。
乌总继续说,“园里的水穿过公路,十五六米跌下去,还好,就是零下三十度极寒天气,也不见冻——可能仍旧保有一定的水温。这些水流入一个洞穴,然后在第二阶梯口流入定国河,到冬天,那里的水就开冻了,有的时候浸出一个冰山来,非常壮观。我们选址,第二阶段定位时,赶冬天来过一次。那天正是腊月初七、初八,正是大冷时节,那座冰山好巍峨啊”
乌总说到这里,我又想到一个问题:“能够保证把食人鱼围在护园河里,不能进入泛舟湖畅泳湖,乃至流入定国河?这种外来物种,进入我国水系可是个灾难啊!”
乌总说,“进入不了泛舟湖和畅泳湖,我们进行了三道拦劫,前两道,用小孔拦劫网,最后一道,用生物拦劫,就是流经园内S型水道,我们在此养殖了食人鱼的天敌电鳗,这种电鳗专门针对食人鱼放高压电攻击,一次放电可杀死三十条食人成鱼。食人鱼的繁殖力很强,我们定期用电鳗对它捕杀。”
我说,“这回乌总你可不必用电鳗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