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乌总说,“谁的电,我考虑过。大体有这么几种可能性:一是,在这地下有个核能发电站。”
我不认同,“不可能吧?日本人要是那么早就掌握了核能技术,那他们不比美国还早就制出原子弹了?何苦让安倍晋三现在还懊恼不已呢?”
乌总摇摇头,“核能发电,和制造核武器还不是一回事儿,他们可能早就掌握了核能发电技术,在这地下,有一台核能发电机组。”
我说,“可是机组不需要人来照看吗?核原料可以燃烧很长时间,别说七十年,一百七十年都有可能。可是,没人照看,总不成吧?就说日本的福岛核电站,有多少人维护着它呢?!”
乌总听我讲了之后,觉得有些道理,口气便婉转了许多,“能不能那个时候就研制出一个不需要人照看的发电机组呢?不是没这种可能。即使有人照看,躲在地下,子孙更替也是能实现的。1945年日本投降,1974年还有日本兵从菲律宾的山洞里走出来这回事呢,日本人,怎么说他们都不为过。还有,一直吵吵说小丰满水电站有一根电缆通往日本一个城市。小丰满一检修不发电了,跟着日本那个城市就停电了。”
“通向日本?”我几乎是喊着,“那不可能,小丰满在吉林,要通向日本,得经过朝鲜,还要经过日本海,七十年,那么长的一根电缆不被发现?!”
“说确实有一根电缆通向外边。”乌总讲得很确定。
“能不能是通到咱这儿呀?”驺玉才小心翼翼地在旁说。
乌总看了一眼驺玉才,说,“也不是没这种可能,还有,你们知道六道坝是怎么回事吗?”
我们都摇头。从小就听说有个六道坝,可没人知道是怎么一个坝,要那个坝干什么。
乌总接着问我们,很神秘的样子,“听说过五道坝、四道坝、三道坝,以致一道坝吗?”
我们还是摇头,只听说过六道坝。六道坝上数的坝,我们都不知道。
“六道坝从一道坝一路数过来的,这些坝都是日伪时期修的,他们修了坝憋水,憋水干什么用?表面上,谁也看不出端倪,暗地里,能不能是个水力发电站。要知道,马利山以北,就是小兴安岭山区,日本人能大兴土木把小兴安岭山区的水引下来,白白浪费那么丰厚的水力资源?能不能……”乌总讲得越发有道理。
我抢先问道,“乌总,您的意思是那里发出的电,主要供这里使用?”
乌总点头赞许,“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可是,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我真是糊涂了。
乌总说,“从一些资料上看,这里执行一个‘CD计划’,但是它的内容是什么?至今是个谜。”
“七十年,仍旧是个谜?”我越发不能理解。
“永远是谜也未可知,因为制定、执行这个计划的日本人小佃泽喜不知所终了。”
我跺跺脚,“没准就在我们脚下。”
我的意思是那个日本物理学家就藏在宏利庄园地下的某个地方。
我只是开个玩笑,当年这个物理学家就算只有三十岁,到现在也一百多了——但也是有可能。老奶都活了一百五十岁呢,别人就活不到一百岁?可是,他活那么大岁数干啥呀?象个老鼠似的,隐藏在地下某个角落里苟延残喘地活着,就为了等个“CD计划?”
“CD”到底是什么东东?难道是一张光碟吗?人们通常管音频光碟叫CD嘛。读放这种光碟的机器叫CD机嘛。1945年,那时还没有CD机,这小佃泽喜老小子就设计发明了CD机了?
为了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他修筑了这个庄园,并且,把小丰满发的电或者六道坝、五道坝……所发的电引到这里来,那这个小佃泽喜可真真是个顽主啊,难怪修这个庄园时,还不忘修个畅泳湖、泛舟湖,因为他研究的CD也是为了玩,那他就一直玩下去好了……
可是,谁能让他这么玩?当时毕竟是战争时期,那个时候,东北反日峰火如火如荼,苏联红军在黑龙江左岸虎视眈眈,日本侵略者如坐针毡,他们普遍有亡命的朝不保夕的感觉,还有心思玩吗?
想到这里,便问,“乌总,那关东军司令部不知道这个‘CD计划’吗?”
乌总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我们当时来考察选址的时候,有个市文史馆的馆长,姓张,他说,‘这里是半拉子工程,而且六十多年不知道它的用途,所以不具有文史遗址的价值。于其闲置也是闲置,你们不提出搞经营,我们都想把这些残坦断壁拆了的。’”
“那时到处是残垣断壁?”我很难想象当时的情景。
乌总点头,“对,那时候荒草都没腰深,趟着草走路,都能蹿出两只野兔子来。”
我脑子里一时想象着那种破败。过了一会便问,“乌总,那您还嫌那草不够深,您又移植了那么多高棵树?为什么呢?”
小佃泽喜搞的这些建筑干什么?“CD计划?”又是个什么计划,搞不明白,就没兴趣再谈下去了,官方研究了七十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