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旦飞走了,我便收回了眼光。猛一抬头,见小泊,满是幸福、满足又痴迷的样子走来了。我大喊着,“小泊!”
她身子一抖,一看是我,就埋怨起来,“你干啥这么大的声啊?吓我一跳!”
我也没给她好脸子,“你看几点了,你丧搭幽魂的!你这个样子,还好意思拿人家工资?!”
小泊眨巴眨巴眼睛,也不耐烦了,“没到九点呢,不到上班的时候啊?!”
我一听更生气了,“你是什么身份?还几点上班?你是环保总监助理,现在全园都在实行了一级安保,你这个助理到哪里助理去了?二毛子需要助理吗?!”
“他没助理,就解决不了问题呀?”小泊说着嘻嘻笑。
我用手指着她的脸,“你别嘻嘻哈哈的,我今天扣你五十元工资!”
小泊翻楞着眼睛,看看我,没吱声。正说着,珅旦领着五个中型雄木卢从天而降。唉,它还是没听懂我的话,我让它找五个小的来,它却找来五个中的。中的个头得有五个珅旦大,一个个雄赳赳的气昂昂的。
既然来了,就用它们五个吧。我对小泊说,“给它们五个起个名!”
小泊也赌着气,指点着,“你,五合新;你,布什户;你,阿尔什;你,哈番;你,图山!”
我问她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五个名字?小泊一甩头,“不知道!”
小泊这是在气头上,就说不知道。后来气儿消了,她才说出理由,“我一看这五个大家伙让我给起名,就不能给起全小兵的名了,怎么也得是连长啊、排长啊之类,就比较同等级别的军官来给它们五个起了名。”
原来这五个名字分别是满族军队早期军官职衔的名字啊,小泊还真是用心了。
但是目前发愁的是,这么老大个家伙,怎么安排它们警戒呢?后来想一想,就让它们先围住六号楼吧,四个角,一个角一只,剩下的一只守在正中,这样,别说暴恐分子,就连臭名昭著的海豹突击队来,他们也奈何不了我这五个膀大腰圆的雄木卢呀。想到这里,我异常兴奋。
说办就办,安排好之后,我就和小泊、珅旦一起到其它地方巡岗去了——实际上我这也是为了躲开颜律己,不想和他见面。
我原想和他那篇儿翻过去了,现在又翻回来了,见了面,都说些啥呀?有啥说的呀?岂止一个尴尬了得?所以,我和小泊各自都戴上了为了辨鬼买来的那幅墨镜。
我戴着墨镜回头问小泊,“泊,冷不丁地能不能认出我来?”
小泊一撇嘴,“别说你躲在镜子后边,就是藏在笼子里,我照样能把你认出来!”
我抽了小泊一个脖溜,“你他妈的,把我当成什么了?还装在笼子里?”
小泊嘻嘻笑。
我们刚走到二号岗,我的手机就响了,是乌总打来的,乌总说,“干总,你整来的雄木卢,谁也不让进呢,好话说了三千六,眼皮儿都不撩我,原则性极强。”
按理说,这是万分焦急的时刻,客人来了,不让进楼来,你说能不急?可是,乌总说起话来,不仅不急,言谈之间,还有些诙谐玩笑的意味。
可是我一听急了,都怪我没想到这一层,我急忙对乌总说,“乌总,你看你对面站着谁?是布什户还是阿尔什?”
乌总说,“我哪知道它们叫什么呢?”
我说,“你这样,你的手机有没有免提功能?”
乌总说有。
“那你把电话调到免提上。”
乌总停了一会儿,空扩扩地说,“免提了。”
我说,“好,那乌总你把手机冲着你跟前的雄木卢!”
乌总说好。
我就大声地对着手机喊,“我是干白,我不管你是谁,听我的命令:趴下!让客人过去!”
那边,乌总兴奋地说,“趴下了!”
我一振,没想到中型雄木卢也能这么听话,就兴奋地对着乌总说,“你们过去之后先进屋休息吧,一会儿我派人协调去。”
乌总说,“你别派人了,你亲自过来协调吧。”
我说,“乌总,我就不过去了,我在巡岗呢。”
“我要是命令你过来呢?”
我一个立正,“坚决执行命令!”说完,关上手机,就往六号楼跑。
边跑边想,那么大个雄木卢,我通过手机电话就能指挥它,而且乌总电话里给我下达命令,我又坚决执行,乌总当着客人的面,那得多展扬?
当我和小泊、珅旦跑到六号楼门口的时候,迎面正好看到了颜律己,他一怔,我也一怔,因为我忘了今天迎的客人就是他,我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二爸……”
颜律己也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小白,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我怎么说呢?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吗?
“我吧,那啥……”我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颜律己知道我卡脖儿了,就找话转移,他指着乌总说,“你知道他……是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