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象有所警觉，一次次回头看，知道我跟踪他？在他上小桥时，又回头一次，我赶紧影在一棵垂柳树后。

脏导演转了一圈儿又向身后看，象在寻找什么。这时，我感到有人在牵住了我的衣摆。

我惊回头，一看，原来是白玉汾，她象个受惊的兔子似的，堆缩到我身后。

我一把把她揽了过来，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小声地不停地安慰她，“不怕不怕，我小汾不怕。”

“咋整啊白哥，我回去，他还得罚我！”

“不能了，不能了，他再不能了。”

白玉汾紧紧地偎着我，“……我，我真害怕……”

“不要怕，你一会儿就知道那个脏导演再也罚不了你了！”

白玉汾把耳朵贴近我的心脏，好象我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能给她壮胆一样。

我好好地搂着她，全身心地保护着弱小，这种感觉很好。尤其这种弱小，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儿的时候，作为男人，显得很高大无比，雄力伟岸。

我都想对白玉汾说，“小汾，我一辈子都愿意保护你！”

那句话我只是在心里想，没说出来。我发现什么话别轻易说出来，说出来，你是要为你的话负责的，那句话要说出来，我就要负一辈子责了，我觉得一辈子太长了。

我用手罩罩她屁鼓，问她，还疼吗？

她说，“咋不疼？是疼在心里那么疼，屁鼓倒不咋疼了。”

“你咋让他那么打？”

玉汾说，“都那么打。”

我低声地问她，“洪丽娟也挨过屁鼓板吗？”

“洪丽娟？”白玉宇想了想，说，“有一回要打她，她不干，用两个人按着，她说‘你们扒下我，我就跳楼！’”

“所以最终没敢扒下她？”

“嗯。”

“那你为什么不学洪丽娟？”我有意刺激一下玉汾，看她做何反应。

白玉汾不紧不慢地回我，“比较跳楼，我还是选择趴下让他打，跳楼摔不死，咋整？我家还没钱治，那我一辈子就要躺在床上让家人侍候着。那……”白玉汾正说着，那边脏导演就“啊啊”地大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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