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丽清急了,“一个打扫卫生的助理还非要长得好吗?”
我说,“不是长得好坏——其实,你长得挺好的,要拿你比一人,你们有一拼啊。”
干丽清急着问我,“是谁啊?”
我说,“杨玉环!”
干丽清笑了,“你说我胖?”
我说,“你肥妞不胖,还谁叫胖呢?”
“有标准啊?”干丽清大眼睛看着我。
我说,“当然有。”
“多少?”
我想了想,然后说,“女,四十公斤。“
“八十斤!就是把我大小腿的肉剔下去,也达不到!”干丽清着实泄气了。
“再把你屁鼓上、腰上的肉去掉,就差不多了。”我是有意逗她玩儿。
“谁要是能把我这两处的肉去掉了,我就给他三千元钱!我都准备出抽脂的钱了——唉,白,真的,我能不能在你们那儿找到一份工作?”
在学校里,干丽清就曾发嗲般地叫过我两回“白”,我就要扑向她,但她都一扭身叽叽嘎嘎笑着跑掉了。这回我提醒她,“我要停车了。”
干丽清一脸懵状,“停车干啥?”
我说,“我要拥抱你。”
干丽清叹了一口气,“唉,你要是能给我找到工作,我就认了。”但我只是逗她,抱她干啥,一身的肉,得多热?
我哈哈一笑,在后视镜看着她,“你有想找工作的意思?”
“有!我就是想找你,通过你家我叔,找一份工作,干几年,再嫁一个差不多的,这一生就交待出去了。我也不用那种有指标的,铁饭碗什么的,就混过眼前这两三年就成。”干丽清说得很直接,一点也不遮掩。
我笑她,“豁达了,看开了,要是早就有这样的想法,这两三年也不用干了。”
“啊,那我怎么办?”
我说,“五千五,还不够咱俩吃的?”
干丽清一听,即刻瞪大美丽的眼睛,“你说和你呀?”
我点头,“对啊,和我怎么了?辱没你了吗?”
干丽清连忙说,“啊,不……那时年轻,真想不开,你说你,嗨!怨谁呢?”
我说,“怨老三呗。”
“不怨他怨谁?你猜老三现在咋地了?”干丽清很自如地就转了话题。
我一边开车一边说,“咋地了,他要是没下地狱,就进了监狱。”
“你咋算得那么准?!”干丽清很崇拜地看着我。
“因为啥?”我没想到我还真猜对了。
干丽清讲起这些情节,眉飞色舞的,“诈骗,而且是婚骗。”
我“嘁”了一声,“那么说,他也算有本事,上学期间就骗婚。”
“你猜他骗到谁的头上了?”干丽清很神秘的样子。
我真不知老三会骗到谁,“骗谁头上了?”
干丽清说,“省高检女儿的头上,这还有他好?”
“怎么搭搁上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干丽清说,“一场球赛,和高检女儿坐个临座,两人就搭搁上了,狂欢之夜,他们两个狂欢上了。”
我说,“那就结婚呗。”
“可是,高检女儿四十八岁呀!”
“四,四十八岁?那是我们老三受骗了!”对这个结果,我也相当地惊异。
干丽清说,“可是最后判的结果,是老三诈骗,究竟老三怎么骗的,没人知道。”
“那女儿肯定是找人了,依仗她老子的势力。”我也是瞎猜测。
干丽清一撇嘴,“她老子还有啥势力,十年前就退休了,她都四十八岁了嘛。”
我再无语了。心中遥想着监狱里的老三,可怜巴巴的样子。他要是在自由的世界里,我必定一遍遍地诅咒他,可是一旦知道他是在铁窗里边,心里还有点儿油油的不是滋味。
我对干丽清说,“说真的丽清,你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我妹儿就猜到你是要来找工作的。我们园子里真有一个空位,适合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干?”
干丽清迫不及待问我,“干什么?象你一样?”
我说,“倒不象我。就是,花房。”
“花房行啊,比打扫卫生还强呢!”干丽清倒不在乎。
“花房是这样的,原来有个老刘头,他要不是我们驺总助的继父,我就把他给开了。现在你要是干,大概就得跟他在一起干。”
“……行啊,”干丽清听出我话里的音儿,就追问我,“你说你要开他?”
我说,“啊,他以为他是驺总助的继父,和我即把聊调的,后来打听到他是我们驺总助的继父,怎么也有一面之情,我就算了。老头倔是倔点儿,可据驺总助说,老头为人还是挺好的。”
干丽清又是一脸的好奇,“驺总助?驺总助是什么职位?”
我说,“啊,‘总助’,就是总经理助理的简称,相当于二把手,但是,是实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