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了,你现在的工资是试用期工资,一年之后就是正式工资,两年以后就是成熟期工资,以后,每年涨15%,直至十年以后。”
驺玉才这一绕哄,把我绕哄懵了,我算不过来我每年涨15%,一直涨到十年,我的工资是多少钱?
问题是,今年照去年涨了15%,而明年把今年已比去年涨的15%,又提了15%。不是我糊涂,也不是我要犯病,我向来掰不开这个镊子,比方说,我国GDP年增长率是百分之七点五,而美国是百分之四点三,照这样发展速度,我们几年能追上美国?
完,有这样的题,我算玩完,脑子一点儿不开窍。问题是不开窍也就罢了,要命的是还总想着算算!
驺玉才把一个计算器推给我,我看他一眼,他往计算器上指一下,意思是用它就容易算了。
我把计算器推了回去,“谁算那玩意儿干啥?”
驺玉才看看我,笑了,“我看你嘴紧着使劲儿,好象在算的样子。”
我说,“我在想干丽清啊,她现在这1800也是试用期工资呗?”
“是。一年之后,转成正式工资。”驺玉才说得很肯定。
“正式工资加多少?”
驺玉才说,加500。
“500。500加1800,等于2300呗。”
“对,2300还不行吗?而且,两年之后就是成熟期工资。”
我说,“之后再加多少?”
驺玉才想了想,说,“按照咱们工资制度规定,涨一千元,那她就3300元了,小女孩,侍候个花房,一个月净拿3300元,据我所知,满马利山市,也没有这样的工资待遇。”
“是不错,可是,我就怕她想不开,和我,还有小泊现在的工资比。”我这么一想,老毛病又犯了,把想的话说了出来。驺玉才摇了摇头,“那是没办法,反正,乌总真想留她,但,又不能破坏制度。”
我听明白了,那意思是,就这些工资了,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她可以走人。我心想,我同学,我亲同学,扑奔我来一回,和我工资差不多差三倍……而走了,这说出去,我成啥人了?
不行,我得想法儿留住她,一年之后就是2300,两年之后就是3300,一个女孩子家……
我拿起合同文本,就对驺玉才说,“我一定说服她!”
驺玉才说了一句话,我都想恨他了!他说,“也别太勉强。”
——这是什么话?是人说的话吗?脏东西!
我把合同文本捋吧捋吧,和驺玉才一声招呼都没打,风转身就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走出来,我心里空落落的,穿过大堂,向门洞那个门走去,这里相对暗一些。两边的屋要都关着门,光亮就来自洞门的那扇玻璃,而门洞本身就黑漆漆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吴巧巧推门走了进来。和她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阴魂。我虽然没看清那个阴魂的样子,但我知道是随她一块进来的——她一开门,我胸前挂的俄契合就叫起来了嘛。
吴巧巧听到俄契合的叫声,便走近问,“姐夫……干总,什么叫声?”
我说是俄契合。
“它怎么这么个叫声?真难听?”
嫌弃我俄契合?我对她先自没好气了。我把着她的双肩,看到她身后的阴魂紧附在她身上,我转她个圈,那阴魂暴露出来,又赶忙跳到她的前边,用她的身体遮挡我的视线。
我心想,这鬼真鬼呀,还知道躲避我,躲避俄契合呢!
吴巧巧来了个模特式的一转身,一转头,甚至还摆出个pose来,“咋样,姐夫,我够不够范儿?”
我凑近她,贴在她的左耳边对她说,“有个……附在你身上。”
我没说出是什么,是因为我看到那阴魂就俯在在昊巧巧的右耳边,正瞪个莹绿的眼睛死死盯住我。这种时候,鬼们都以为人看不到它们,它看你,你不和它对眼珠儿,它就认为你无视它,它不会突然出手伤害你的。否则说不上会发生什么呢。
我要把神刀摘下来。可吴巧巧说,“不用找借口,想抱一下,就抱一下,想顶就顶一下,反正是姐夫小姨子,谁有谁的半拉屁鼓?”
你既然这么认为,我就让它在你身上趴一会儿就完了,反正它也没搓磨你,你的头啥的也没疼,我何苦显那个欠儿呢?给人印象我在找借口,到时候,它把你搓磨难受了,你再找我求我,让我抱你时,那时我再懒懒把你拥入怀中。对不起,那时我可要借机顶你了,哪怕当大伙的面儿。
我冲吴巧巧笑笑,摆出一幅好自为之的笑意。不知摆出来没有,不知吴巧巧看了做何解释。
我拉门走了出去,向我们三号岗楼走去,准备叫来干丽清把合同签了,说服她先在这儿干着,熬过一年两年之后就好了,你要把花房侍弄的如乌总所愿,成为全省第一花房,说不准你的工资一下子就提到五千元。尽管园内动辄强调制度,我觉得还是乌总一人说了算,他是“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