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追到那两个同.性恋住的二号楼了,也没追到那小子的身影。我呼呼地喘着粗气,小泊也双手拄着膝盖在那儿喘,一边问我,“哥,那,是,谁,呀?”
我一直喘着,“一,个,小,子……”
“你,追,他,干,啥,呀?”
是啊,我追他干啥呀?还能开他第二次?我有那个权力吗?人家现在是属于文体部的人,我还有那个权力开除人家吗?假设人家当初是环保部的人,我就真有那个能力把人家开除了?我现在对此深表怀疑。
我在这园子里实际上没什么权利,就不要再大排二排的,拉出很有权的架势来,自己糊弄自己了。自己才是那个抻着脖子等着让人家开除的人,还寻思啥呢?
想到这里,我立马没了脾气,也不喘了,“泊,咱回去吧。”
小泊又低头向地上找皮粒儿,我抽她一脖溜儿,她抬起头来冲我一笑。
会喘气的人类,就只有我的小泊对我一直是逆来顺受(这个成语用的不太准确,但我又找不到更加贴切的,将就着用吧)。剩下的就是些非人,如雄木卢、牟度里,再剩下的就不是人类了,是人类的副产品,阴魂。
李艳花的阴魂,她同伴的阴魂。再再剩下,就和人类和喘气的无关了,比如俄契合、神刀。
想到它们是神器,现在就握在我手中,我立马来了精神!一个沙比呵呵,二比拉撒,其貌不扬,动不动就犯精神病的人,手里竟然握有两件神器,游走于人、鬼、神三者之间,世上舍我还有谁?
我嘛,我!我一下子长高了,长大了,顶天立地,不可一世了!
我荡开虚步往回走。小泊屁颠儿屁颠儿地挎着我的胳膊跟着,串过一棵高棵树,我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人!
怎么会是她!是齐彩凤!她在一个服务员的带领下,迎着我走来,真是狭路相逢啊!我立刻一把抱住了小泊,吻起她来,心脏咚咚地跳着,听着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的脚步声。
由于我和小泊差不多一般高,胖瘦身量,小泊能对我进行全覆盖,所以我相信,齐彩凤看不见我!
齐彩凤虽然见过小泊,但对小泊的背影并不熟悉,又是匆然而过,所以我心下笃定,她认不出小泊。
齐彩凤和那个服务员走过去,我便和小泊匆促分开,二人都觉得很尴尬。但,小泊知道我是拿她当“挡箭牌”的,尴的同时,又很尬。我连忙找话,“你知不知道刚才过去的是谁?”
小泊说,“疯疯颠颠的,剥了她的皮我都认识她瓤儿!我说哥,你和异性.交往有点原则好不好,怎么神精病你都敢搭搁?我看下一步你可以跟鬼谈恋爱了!”
我嗔怪地看着小泊,“你别胡说!你说说看,她能不能认出你?”
“刚才?”
我说,“不是刚才!刚才你不是屁鼓对着她嘛,她能认出你的屁鼓?我是说,你的脸!齐彩凤能不能认出你的脸?”
小泊思忖了一会儿,说,“我和她就见过两回,第二回还是在晚上。晚上看人和白天看人不一样,我又这一身,唉,我回去把我的墨镜再戴上,她一准认不出来!”
我看了看小泊,她穿着我给她新买的那件文化衫——我发现,自从穿上这件文化衫被小佃赞赏一回,她就再也没脱下过——下.身又学白玉汾、白玉宇、洪丽娟她们穿了一条不算短的裙子,我想象她再戴个墨镜,头型再变一变,那肯定是大变样了,就连我恐怕也认不出她来。
这时我的脑子有了一个新想未能,便问小泊,“你能不能换个头型?”
“头型?”小泊抓一下自己的头发,很豪爽,“没问题,叫个女的就可以变换三种以上发型,我变一个你看看。”
小泊捋吧捋吧,扎吧扎吧,变戏法般地从哪里弄来了两个皮套带儿,把头发一系,哎,真变了一个人!只是头发不太捋顺,有的地方戗毛戗齿的。
说心里话,这下我心里有底了,便对小泊说,“行,你赶紧回家去,对着镜子,把你的头发再好好捋顺捋顺,戴上墨镜,去给我查查,那个叫齐彩凤的,上这儿干啥来了?”
小泊应了一声,就往三号岗跑去。
实际上我想得过于简单了,我以为齐彩凤从陈叔那儿打听到我在这里,就找我来了,但实际上比这要严重得多!她是来这里应聘的,而且是被聘任为“花房劳工”,和老刘头一样,归干丽清管制。并且被安排跟干丽清一块住在二号岗楼下的寝室内!
我的天哪!又一个魔头来了!再说,这样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来找我,我抱着吻小泊,躲过一时,那她在园子里干,还在我的部门里,我怎么好永远不见她呢?
我现在是真后悔我把签订聘任合同的权力给让出去了,要不是干丽清那事儿给搅的,我还有和应聘到我这个部门的员工签合同的权力。这样能在签合同之前,我一定会想办法阻止她的。
你说你齐彩凤,在西北山护林队干得好好的,你扑奔我来干啥?显然她有扑奔我的意愿。那里不管怎么说,也是市里,我还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