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呼吸的生物(人和高等动物用肺呼吸,有内呼、外呼之分;低等动物靠皮肤呼吸;植物通过表面的组织呼吸。)都有做呼吸养生功的需求,包括狼虫虎豹。只是没有什么点拨到它们,一旦点拨到了,它们明白了,立即入此道。
邹主任他妈就是练功练偏差的,那个“幽精”魂外溢,被穿堂而过的玄狐捕捉到了,它也就开始练起功来。而且,三年是个功阶,到了这个功阶,就出功能了。
——你要问我咋知道这些的,那还用说,当然是我老奶叨咕的呗。
邹主任他妈,我叫邹大娘。而陈薇艳那么响快的一个人,硬是对邹大娘啥也不叫——她现在已经不是陈薇艳了,而是一百五十多岁的老奶了。
那七十多岁的邹大娘不跑到我老奶孙子、玄孙、提溜孙、搭拉孙,掉地找不到的孙子辈儿上了?她能张口叫邹大娘什么?邹大娘不象我和小泊,甚至都不象陈薇艳,陈薇艳有我关着,她在一个孙子媳妇的辈份上,是没问题的。
邹主任的家人,他媳妇、他二哥、二嫂、大嫂都跟着上楼来看他老妈来了。
邹主任当我学,他和家人说,领他老妈找我们干总看病去,谁知道病根在家里。
家人问,怎么在家里?邹主任要说,陈薇艳给他个手势,令他把话咽下去了。邹主任就往出撵他们,陈薇艳说,“不碍事儿,咱们唠个闲嗑儿”。
——这句话所使用的方言、语式,是陈薇艳.绝对说不出来的,完全是我老奶的腔调儿。
我知道,自上车,我老奶就完全附在陈薇艳的身体上。现在别看她如花似玉的容貌,但那是一个一百五十岁老太太的作为,说不上哪一下子伸出一双满是皲裂褶儿的手来——不对,不能够的。
这不象孙悟空的变化,匆忙没变好,把个多毛的手漏下了,老奶不是变成陈薇艳,而是灵魂附在陈薇艳身体里了,别看说话仍是柔声细语,却完完全全传达的是老奶沧桑的思想。
我赶忙说,“得半夜呢。”
家人明白了,我们得半夜作法,给老太太治病呢。那就坐下吧,“唠个闲嗑”吧。唠着唠着,自然又拐到临近的新闻大事上了,那就是陈柱儿家的煤井发生的事故。
据说,是一个人抽烟,点燃了浓度很大的瓦斯,发生了爆炸。在掌子面(作业面)有三个人,当时就炸碎了,受伤的都是在传送带附近的,有二十多人,多半是被炸起的石块、煤块击伤的。
我说,“实际就九个人,有两个比较重。”
他们一家人脸转向我,意思是你昨知道的呢?
我说我看到了,实际上受伤的那些人都拉到我们医处馆去了,是不是有一架直升机降下来了?
他们家人都点头说是。
“机身上还有个橙红色的菱形标志?”我连说带比划的,说那个菱形标志。邹主任家人又是连连点头说是,就那么一架直升机,老逼养的大了!
邹主任他二嫂说,“要不是你们那架直升机呀,他们老陈家这回可赔老钱了!”
我不明白她这话,就问,“咋地呢?”
他二嫂回头回脑地看看,可能见她男人不在身边,压着嗓子说,“你们那架直升机拉去了,他们老陈家就不用花钱了。快要死的,把身上的零件摘吧摘吧,就够另外一些人的医疗费了。那都花不完,比方说两个眼睛吧,就好几万,一个肾,二十多万,要是一颗心脏呢,那就更贵了,五十万不止呢!”
我“唰”一下子,满身爆起皮粒儿:能、能这样吗?医处馆把频死人的器官摘下来卖掉?难怪那医生对伤员那么粗暴呢,受了伤还用脚去踢人家。
邹主任这时推给我一杯茶,说,“这都是老百姓瞎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要真是这样,那是犯罪行为,谁能说出来?”
他二嫂说,“嗨!你说不是这么回事儿,那么多伤员,人家治病咋不花钱呢?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邹主任质问他二嫂,“你咋知道人家不花钱呢?”
他二嫂抻着脖子跟邹主任犟,“三道坝去年出一回事儿,也是这架直升机拉走的,那回也是二十多个人,一分钱没要。不说治伤的医了药了,就是那架直升机烧的油得多少钱?它没外捞儿,不得赔死?”
去年?去年宏利庄园正在筹备之中,还没开业,直升机不是同一架。难道有好多架这样的直升机?邹主任他二嫂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什么性质的援救,也不能没有费用,她说的三道坝煤井出事儿,那也是私企,就是公企,企业也不能一分钱不拿。
可是,她说的把濒死人的器官摘下来卖掉,那可不是一般人敢干的事儿,再说,谁家人在煤井干活,出事儿了,谁不盯着……
啊,邹主任说的,这里的工人不少是身负人命案的,躲避通缉的罪犯。真要是这样的人遇到矿难,还真没人管,摘掉器官卖了,还真没人知道。难道……
不一会,邹主任他二哥上来了。刚才他一同上来的,招呼一下我,又下去陪驺玉才了。驺玉才没有和我们一起上楼,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