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到通往房顶平台的那扇门前,我很认真地对苏勒宾苏说,“有句话我可先跟你说下,我身边有个妹妹,还有个未婚妻,而且园子里有许多大姑娘小媳妇的,你可别动她们的心思。珅旦,你给我看着它,要发现它那样,你就把它那东西咬下来,让它太监了!”
珅旦叽叽地应着。苏勒宾苏辩驳道,“不是啊,主人,我和老太太是为了练功,不是为了因乐啊,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啊哈!你到园子里也可以找这个借口是不是?!”
苏勒宾苏赶忙向我分辩,“不是不是,我的双.修期限已到,再就正修了。主人,你不知道,双.修,是一种急进的练功方法,能冲开某个铁关,但要有所成就,主要靠正修。布克春告诉我,我才明白的。”
“布克春也懂练功?”
“什么叫也懂啊?正了巴经的,他原来也是个常人,就是练功练成神了。主人,你也要练功啊。”
我说,“已经宿命定我成为真人、大神了,我还练功干啥?”
“哎,这是你躲不开的修炼之路,你不炼,到时候会有神人点化你炼,那时炼,又受苦,不如现在你自己慢慢熏着,到时候,神一点你就开,那多好。再说,练功,也是修真养性,平和心智的事情,尤其象你,要练上功,你就不会犯病了。”
“啊!谁告诉你我有病?”我大惊。
我有病这事儿怎么都传到兽类那儿了?!
苏勒宾苏说,“全天下谁不知道你有病啊?”
“胡说!”我大怒,怎么我有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太过分了吧?
苏勒宾苏慌忙改口,“其实啊,差不多人人精神上都有点儿问题,但是,主人你比较适中;大发劲儿,你就会疯掉了,病到不够劲儿,阿布凯恩嘟哩也不会选定你为真人、大神。就象一条臭鱼,不臭,做不了臭鱼酱;太臭了,大便一样,谁能吃?”
苏勒宾苏说的也许真是那么回事儿,可是它比喻的不好——它怎么什么都敢拿来比我?我掇它一下,“你什么话都敢拿来说我?!”
苏勒宾苏抬头看了我一眼,“对不起,主人,我不是污蔑你,我是为了能明白无误地说明问题。你吃过臭鱼酱吗?”
我说我吃过,我老奶会做。
苏勒宾苏说,“嘿!这邹家的胖子做得那才叫好!”
“胖子?我知道邹家有个男胖子还有个女胖子,你说的是哪个胖子会做臭鱼酱?”我好奇地问苏勒宾苏。
苏勒宾苏很认真地看着我,“他家还有个胖子,他家老大也胖。”
“以前当老师的那个?”
苏勒宾苏说,“对的,当过老师的老大,也做几手好菜。他家胖子都会做臭鱼酱,尤其是你叫主任的那个胖子做的好!那臭的!把大山里我们苏勒宾家族都给臭出来了。”
我心痒痒的,心下掂算着吃臭鱼酱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吃过老奶做的臭鱼酱,那东西就象臭豆腐似的,闻着臭,可吃起来,是真香啊。香,香到啥程度,咋么个香法,我都忘了,现在说起来,我就想到它的香,就想到要吃上一口臭鱼酱,比什么大白鱼,熊掌都香,比当真人、大神都好!
臭鱼酱我是一定要吃到的!我说着就要返身下去,和邹主任说明天就让他给我们做臭鱼酱吃,不吃到这一口,我……
突然,我看到门玻璃上印出一张绿莹莹的脸,李艳花!是李艳花!她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随手丢下怀里的珅旦和苏勒宾苏。
珅旦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没什么问题;可是,苏勒宾苏不行,它的伤脚冷不丁触地,痛得“嗷唠儿”一声。
我顾不上它了,打开门划,推开门,走出去。只见李艳花和她三个“小弟”在房顶上嘻笑着看着我。
我问她,“你跑这么老远的六道坝干什么来了?”
她只笑不语,她的三个“小弟”围在她身边,做着很猥.亵的动作,她还特别享受的样子。我突然醒悟过来,她现在还不能说话,就连我爸都不能说话,别说她比我爸还晚死两个多月呢。
我指着她,“你别得瑟!抓紧去办你生前未了之事,然后托生要紧,别贪恋那点儿乐子,为人类不齿!”
我这等于训斥她。她不会说话,但她能听明白,就去拒挡那三个“小弟”。我心下想,不给她做“小弟”好了,这样她就可以一门心思在托生的正事上,不至于贪恋享乐而流连忘返。如今如何收回呢?只有劝她放弃,没有别的法儿,就对她说,“你早早回去吧,把那几个小个子(指“小弟”)舍掉,快到中元节了,我扎个花灯送你托生去!”
中元节在河边、池塘放花灯的习俗,大约流行于水乡泽国的南方。就是扎个花灯,在花灯正中点一支蜡烛放在水面,任其漂流。这样,野外的孤魂野鬼就抱着花灯托生去了。
我们东北,靠江河湖泊的地方也有这个习俗,中元节在水面放灯,但象咱马利山,离市区人多的地方很远,才有象宏利湖这样的湖泊。
定国河号称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