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的浪花逐渐小了,直至平息。忽然,破浪而出一巨大的河蚌。大,有多大?开始我也不知道,只看到露出水面的部分,目测高矮有一米二、三,但你别忘了,还有水下部分呢。
水下部分起码有一米左右,也就是说,它最矮有一扇门那么高,当然,不是姚家的门,只是一般人家的门。
它不是很厚,最厚处,也就四、五十公分。那样它才能自在地进出,那个潭眼该是个眼睛样的扁长的洞口,怪不得叫“潭眼儿”呢。
可是,就算它是个扁长的洞口,就算它四、五十公分高,一米一、二宽(这是这只巨大河蚌能自由出入的最小尺寸了,再小了,它就会被卡住。),如果是这个尺寸的话,那么深水潜水服也是可以自由进出啊,可那小子怎么说深水潜水服进不去呢?
是他根本就没看到潭眼儿的实际大小?还是这只巨蚌根本就没在潭眼里!抑或他根本弄不到深水潜水服?
那种潜水服是专业潜水设备,不象他鼓捣的这玩艺儿,只有一个头盔,和一个比暖水瓶大不多少的氧气瓶。
——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想到的,当时没有时间进行这些推理分析。我这样叙述,不是象“漏声”那种病态,实在是一种叙述方法,很健康的一种叙述方法,许多家都惯常使用这种方法,尤其是网文家。
实际上,这巨蚌在水里和珅旦打斗起来,最终被我英勇无敌的小珅旦给打败了,它败给珅旦之后,珅旦推着它向岸边游来,向我报功来了。
那巨蚌的蚌壳一开一合地鼓动着,看来它已经精疲力竭了。再无力争斗了。
邹主任大呼“推上来!做‘燥子蚌肉’!”而那三个人大呼‘雄王珠’。”我这才去想有可能是雄王珠。
之前那三个人撬开A4纸大小的河蚌,里面都有黄豆大的珍珠。那现在这个有门大小的巨大河蚌体内的北珠能有多大?可否是王珠呢?!但王珠究竟有多大,我心里没数,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数。
苏勒宾苏这时挺起身来对着停在水面的河蚌喊着,“你这蚌王,好没道理!见到真人干白,还不快点把你的王珠献出来,更待何时!”
那三个人听到说话声,去寻,才见是一只玄狐口吐人言,都惊吓地跌坐在地上。这三个人互相拉扯,躲藏着。
驺玉才也是头一次听到一只狐狸说话,不禁诧异,但他了解我,知道我身边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心里有点儿底,就没那么失态,但还是往邹主任身边躲一躲,隐隐身,生怕苏勒宾苏哪个动作会伤到他。
我接上喊道,“是啊,你那颗王珠,要是阿布凯恩嘟哩或者布克春嘱咐你给干白的话,你就吐出来给我,我就是干白。”
它还不动,蚌壳只是轻微的一张一合的,珅旦在后边掇它一下,尽管如此,它就是不往出吐那颗王珠。
苏勒宾苏这时又喊起来,“想来你的那颗王珠是个宝物,不是干白,别人也拿它不得,你这样,你把那颗珠吐出来,看干白拿得拿不得。拿不得,他就不是干白,你再收回去,让我兄弟珅旦放了你,再不为难你,你看如何?”
苏勒宾苏这句话果真起了作用,只见那只巨蚌一张蚌壳,一只比乒乓球还大的珠子被挤了出来,“砰”的一声掉进了水里。
听掉进水里的声音,这颗珠子很重,可是珠子沉下水里一段,自己又浮了上来,飘在水面,向岸边浮动起来。
那三个人一见,眼睛立即充血,直奔那颗珠子而去。我也要伸手去夺,这是我的嘛!是我珅旦把巨蚌赶上来的,是我苏勒宾苏说服巨蚌吐出来的,你们抢什么?
别人的,不去抢不去夺,我的,至死不松手,永远怀着“唯我独食”的心态,可是,这时苏勒宾苏制止了我,“主人,你让他们去抢,看看他们能不能拿到手。”
我心想,那不扯呢,就一颗珠子,就在潭边水里,谁拿不到手?但我随后相信它是个宝物,就凭那么沉的份量能飘在水面上,就不是寻常之物,寻常之人上不了手。
我就把身子抽了回来。那三个人也停下了,一齐去看苏勒宾苏。
苏勒宾苏提醒他们,“你们想好了,寻常之手托不住宝物的,你们去夺,容易搭上性命,你们可想好了。”
三个人贼一样相互看看,又回头看看水里的那颗王珠,突然,撬蚌壳的那个小子向水中的王珠伸出手去,他一把抓住了王珠,顺势就把王珠带出了水面,他的手臂还没等抬起,就“啊”的大叫一声,一头扎进潭里了,手里的珠子落进了水里。
我大声命令珅旦,去救那人,珅旦放开了巨蚌,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一会儿,那人被珅旦托出水面,他的同伙两人赶忙伸手去捞,很快把他捞到岸上。
我问那两个清醒之人,“你们俩试试?”
两个一老一少,把头摇得象拨浪鼓。
我又转向邹主任和驺玉才,“你们俩也试试?”
他们俩更是摇头。
“这是我的,你们谁也拿不了。”我说着,伸出手去,从水里托起那只王珠。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