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遵从小泊的想法,去问救治的医生,医生说,不用吃药,但最好能在医院住下来,她的创面太大,就怕看护不到,把缝合线挣断,造成创面开张,那样的话,伤疤就大了。
我回头看看小泊,意思是听到了?你不住院,把缝伤口的线挣开了,留下一个嘴唇样的伤疤,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怨我。
小泊说,“没事儿。我哥抱着我,我又不大动,挣啥?再说,我大腿这儿长个疤瘌,就算穿超短裙也遮住了,不怕。走吧,哥,咱回寝室。”
我应,和那医生说明了我们最终的决定,并很感谢他。然后,我就抱起小泊往外走。可是,那医生不过来给我开密码锁了,玻璃门还关着,我回头找医生,他用手一摆,意思你可以随便走,你就走吧,还用我开什么锁?
既然这样,我就走吧。你不是要看我的穿越表演吗?我就表演给你看看。我就抱着小泊,身体还打个斜,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如那门上根本没有玻璃,就一个空门框一般。
那个医生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惊得张口结舌的。我走出医室的门,又走向房门,这房门是自动开关的门,我故意影着那个电子眼,采取从侧面突然出现的方式,电子眼来不及把门打开,我就从门玻璃上穿行而过。
给小泊救治的医生跟在我们后边,不知他怎么和别的医生、护士说的,竟然跟在他后边一堆子人,都瞪着吃惊的眼睛,看我的“魔术表演。”
我学刘谦的一个动作,向身后的人说,“发生奇迹的时刻过去了。”刘谦说的是“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我不能那么说,但确实是发生奇迹的时刻“过去了”。我抱着小泊往吊桥处走,这时,从三楼医处馆里走出更多的医生和护士,从四号岗楼也走出安保人员,吴盛不在,去宏利湖给他弟放灯还没回来。
其他人,宋学敏、朱红武、杨利都跑出来看。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获得了消息?我冲他们喊,“岗楼轮空了,找挨罚啊?”
朱红武慌忙往回跑,还紧着说,“我当值我当值!”
宋学敏和杨利走向我,“干总,我们给你放吊桥。”
我说不必。既然你们都希望我给你们表演,我就索性表演给你们看看!想着,我就抱着小泊,基本没用助跑,就跳过了吊桥下边的护园河。
医生、护士、保安都在河对岸惊讶地看着我。我还回头对朱学敏说,“小朱,你拿把尺子量一量,看看有多宽?我是否打破世界跳远记录了?不要把我抱个人考虑在内。”
说完,我冲他们呲牙一笑,抱着小泊走了。小泊在我怀里说,“哥,八成你成为真人了?”
我不屑地“嘁”了一声,“真人就这么点儿小本事?那叫什么真人,那叫耍把戏变魔术的。”
小泊还跟我犟,“变魔术的,可变不了你这样,变魔术的能从玻璃上穿过去?能迈一迈脚,就迈出十多米?”
“这算啥?世界魔术表演大师叫什么来着?那哥们儿,比我厉害,别说玻璃,把他锁在金柜里,他都能穿越出来!”
小泊说,哥,那不是真的,那是拍电视搞的鬼。
我认为小泊说得不对,旁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小泊说那些看的人,都是他的托儿!我说,不对吧,我把几次围观的人在电脑里都进行了对照,没有一个重样的。
“哥,你看把你犟的,把我大腿都犟痛了,哎哟哟!”
我紧忙说,“得得得,我不犟不犟,都是托儿,行了吧?”
看小泊嘴角咝咝地往里抽气,我就提醒她,“你轻点儿,抽一肚子的风,今儿晚上咱的寝室可有戏了。”
小泊学洪丽娟、白玉汾扣着小拳头打我。我们回到了寝室,我把她放到小床上,她还不干。我没容她,说这都说好的,怎么还能变卦?
小泊说,“我怕一个人一床,晚上睡不好,伤好的就慢。哥,把我放大床上,等我大腿的伤好了,立马就回我的小床,谁不守信用谁是孙子!”
我一听她这么说,才又把她放在大床上,一边说,“不带变卦的?”
小泊应承,“不变卦,谁变卦,谁不是他爹……哎,哥,你看小苏!”
我往窗台花盆上看去,哪有小苏的影子,我回头问小泊,她指着沙发,“那儿!”
我一看,见小苏团团乎乎地俯卧在沙发里,我纳闷儿,“小苏哎!”
小苏打开犬蜷的身子,使劲打了个大哈欠,并且嫌恶地说,“吵吵吵吵!不能悄悄的!”
“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再说你个狐狸精,是昼伏夜起的习性,怎么到了晚上睡上大觉了?”
小苏解释,“主人,我真困呢!傍黑时,把我困的差点儿从窗台上滚下来!”
窗台和沙发之间虽然不算太远,也就两三步的样子,可是它得从窗台上蹦到地上,再从地上爬到沙发上,它那断趾怎么从窗台上蹦下来的?我问它,它说,“我的脚好了。一点儿也不疼了。”
“啊!”我吃了一惊,真是“珠愈断趾”啊!这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