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小泊也不说她的用意,只顾做自己的。她把王珠放在那方手绢的中间,四边兜上来,集中在王珠上方掐住,再用线绳系住,然后把系好的王珠放在席梦思弹簧的孔里。
亏得用手绢包那么一下子,不然,王珠会漏下去的,那就不知漏到哪里了,真要轱辘到臀.部那儿,要是我的臀部还好说,要是小泊的,今后专门发达了那里,长个小脑瓜小细脖,再配个大臀.部那成啥样子了!不得笑死个人儿?!小泊这样做,就把王珠兜在弹簧的上口处,分出的手绢角,她用针线缝在弹簧边沿上。
小泊说,“哥,咱不能一个劲儿地长啊,长成三米五米的,那不成长颈鹿了?咱们总有一天要把王珠取出来,那个时候,得想到怎么取,好取才行。“
我夸赞小泊,说到底是个女人,婆婆匝匝老大妈的事,都能想得这么清楚。小泊不满意我这话,“哥,你这话我咋不愿意听呢?啥叫婆婆匝匝老大妈?你现在不把事儿想到前边,到时候你把人家席梦思拆了不成?”
我笑哈哈地不去跟她犟,看着她把王珠悬系在弹簧空里,又把那层海棉盖上弹簧,还缝上两针,这才把装饰布盖在上边,用针线细细地缝上了。
由于剪下的那块是个几合图形,又是有颜色的,缝得针脚细,线带上来的小,几乎看不大清,这样,即使把这个席梦思展现在你面前,问你哪里是缝制过的,你也要好生地找才能找到。
人这东西,是天生的,你说小泊也没缝过什么,可她缝起来就有那个样子,你说气人不气人?我情不自禁地说,“咱们国家不行娶两个,要允许娶两个,除了你嫂子,我第一个想娶的就是你。”
小泊停下了,盯着我,“哥,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是真的。小泊说,“那你不嫌弃我已经和小佃了?”
“嗨!你不和我,你和小佃就能成啊?一个个都是小屁孩儿,还把棒槌当成针了?”
小泊很认真地问我,“哥,你说我和小佃成不了?”
我说,“你想想吧,一个十三一个十四,到谈婚论嫁时候了吗?你们还觉着咋回事儿呢!”
小泊又撅起嘴来,“我这几天就觉着我和小佃真够呛……”
我一看,小泊当真了,就赶紧想把话岔开去,但我跟她没什么话说的,就转向苏勒宾苏,“小苏……”
小苏应声,我却没的说了,正好看到翻腾起的花盆里的土,就没话凑话地说,“你昨天晚上埋王珠的时候,竹子没威胁你?”
小苏说,“咋没?它弓起身来,不让我动花盆,我好顿劝,说不把王珠藏起来,让谁看到了,拿去了,那咱主人可就上大火了。它这才让我埋的。”
我嘿嘿笑,去看小泊。小泊这时梦呓般地说,“哥,你要娶我,让我干啥?”
——她怎么还叼住这个话题不放啊!
“让你缝缝补补,洗洗唰唰。”说完这句话,我寻思小泊非得嚎唠儿一声强烈反对呢,谁想到她仍旧沉思着,“行,你还负责环保,我嫂抓大堂,我给你们俩管后勤。”
小泊说得确确凿凿的,象真那么回事儿似的。我立马说,别给你个棒槌你就当成针!大模大样的!
“哥,奶昨天给我托梦了,说小佃活不过今天午时,我和他的缘分到了,让我一心朴实地跟着你。”
老奶说过类似的话,当时我没在意。小泊这么说,我解乎着老奶很早就有这个意思,尤其是这次她去长白山,已经说得很露骨了。可是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小泊还裹着奶嘴儿、往褥子上尿炕的时候,我就一直把她当成我的小妹妹,我怎么会想到有一天娶她为妻呢?
别说现行一夫一妻,就是允许一夫三妻四妻五妻六妻,小泊是妹妹,永远是妹妹,不会往妻子上边考虑的,另外,小泊受伤,在伤中有个梦,有什么好奇怪的?
再说,托梦,一般是阴魂干的事情,如果我爸、岚岚、缕缕,甚至李艳花给我托梦我不奇怪,老奶是活人,怎么可以给人托梦呢?
小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认为小佃活不成了,于是她就做了一个小佃今天正晌午时必须死的怪梦,还说是老奶说的,纯粹扯淡!
要不就瞅着吧,正晌午时小佃若不死,一切的一切,不攻自破,全数化为乌有!不必理它。
我在头脑里把这一切都放下之后,我突然发现一个奇迹:小泊的腿可以站立起来,来回走动了!
我用手向她指去,“你的腿!”小泊自己还不觉有什么奇怪的,“我的腿早好了!”
我大惊,“好了?”
“好了,完全好了!”小泊说着,她原地在踏了两步,用力之大,就是没有伤口,也会把腿震得不舒服的,更何况有伤。
小泊把她那条伤腿架在床上,把伤口处敷的绷带全部除去,给我看她腿上的伤口,不能说一点痕迹看不到,一眼就能看到是大腿处受过伤,还有黄色的药膏在上边。刚才就是靠这种药膏的粘合力把两三块绷带粘在上边的。
我走上前去,用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