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出医处馆,当我坐进陈叔的双排座车里,要往市里走时候,那架落下来的直升机起飞了。
我不知道直升机和小佃有什么关联。虽然最后我们知道这是有着必然联系的,但小泊是怎么知道的?我问小泊,她也搞不清楚。她就感到有关系,为什么,不知道,你说怪不?
到了陈叔家对面那座荒山边上,我下了车,在那个车站的站点买了一份“市民午餐”,我就边等车边吃那份午餐。
车来了,那份午餐还没吃完,我又拿到车上吃。我们马利山,于“饭点”时间在车上吃东西,是没人管的,反而在这个时间点,大家几乎都拿一份市民餐在吃,这就是城市,这就是快节奏的生活。
不到十二点,我就到了市里,又倒车才到二马路,我下了车,就奔小佃他爸开的“加华安装”铺子走。
在建设路与二马路交叉路口,我停下了,并且把身子隐藏了起来,因为我看见有三个人从“加华安装”里走出来。
他们三人的脸上、手上都有白.殿风!是劫我和陈叔那伙儿白.殿风吗?他们太明显了,而且是三人都有白.殿风的白斑,特别地显眼,他们这样非常有可能是我的牟度里在陈叔家,或者在宏利庄园我们住的六号楼里造就的。
可是,我们距离很远,我不能详细分辨出他们。我没法断定他们就是那伙人,问题是他们若真的是,我走近,他们一眼要认出我来,对我进行报复怎么办?
我手里什么也没拿,他们又是三个人,对付我一个人,不是手掐把拿?!所以,我只好隐藏起来。
我告诉你,在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要充英雄好汉,因为你要充英雄,很有可能变成狗熊。
我约摸他们走远了,我才从拐角处现身,探出头去,看他们坐进一辆出租车走了。
那伙白.殿风作案的特点是,在作案前,先抢劫一辆出租车,作为他们作案的交通工具,象上次一样。上次那辆出租车就是他们劫来的。
所心我很用心记住了这辆出租车的车牌号,我很冷静,因此我很机智。出租车开走了,我接近了加华安装,里边静静的,没有人的气息,反而,微微张口的门缝里,飘出一股血腥味儿。
这种味道,别说警犬,就是人,也能清清楚楚地闻到。我的心象坐过山车一样,忽悠一下,心想,小佃他爸遇害了!
我推开门,进了屋。场面过于血腥,我就不描写给你们了,总之,小佃他爸佃加华被人砍死在那张麻将桌旁,还有两人,也死于非命,小小的铁皮屋里血腥味极为浓重,我赶忙推门跑了出去。
忍了几忍没忍住,还是把吃的那份市民餐都吐了出来,一点儿没剩,吐得我的胃堵得登登的,象一两天不吃饭,都不带饿似的。
我赶忙拿出手机打给栾哥,也不知道他的臀部伤好了没有,是不上班了。
栾哥接了我的电话,问我,“小白,你又要报案?”
我说是。
栾哥那边绷起脸来,“真的假的?”栾哥以为我又逗他,以往我和他通话都是报案,唯有上他家,病中探视他那次不是。
“真的栾哥,你的伤好没好,上没上班?”
栾哥说,“我今天头一天上班,你不是唬我吧小白?”
我说,“栾哥,我没唬你,佃加华被人杀了。”
“谁?佃加华?”栾哥听到这个名字,一时猛住了,“谁叫佃加华?”
我说,“就是小二毛子他爸,在二马路开安装铺子的那个。”
“啊!”栾哥听后,大吃一惊,可是,随后他又泄下去,用怀疑的口气问我,“你跟我扯呢?”
“我说的是真的,栾哥。”
“真的?”栾哥还是戏谑地口吻,“你在哪儿看到二毛子他爸被人杀了?”
“我在他的铺子里,而且,杀他的很可能就是打你一枪的白.殿风他们。”我没跟栾哥开过几次玩笑啊,他怎么总认为我是唬他呢?
“啊?”栾哥更加质疑我,“我怎么听着象谁在念探案呢——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栾哥,就这么巧,你快来吧,早来一会儿没准儿还能抓住他们,他们这次又是开出租车!”
我有点儿等不及了,把我急出哭声来了。栾哥立马意识到了,“小白不哭小白不哭,哥马上去,马上去!”
不一会儿,栾哥和他的同事开车来了,进了小铁皮房子看了一眼,捂着鼻子走了出来,向勘察现场的人一挥手,那两个人就进了铁皮屋。
栾哥深吸了一口气,“我头一回闻到这么腥的气味儿。”随即转向我,把一只手搭在我肩上,问我,“小白,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说,“我来找二毛子他爸。”
“找他爸干啥?”
“他儿子,那个小二毛子死了。”
“死了?!”栾哥非常吃惊,“咋死了呢?你在哪儿见到的小二毛子?”
我说,“他是我们高尔夫的球童。栾哥你就别问了,快点儿全城戒严,抓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