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泊同时点头,“嫂子,你说得对!”
陈薇艳直直地看着我,我这才想起来,搞糊涂了,我怎么管她叫上嫂子了!我急忙说,“我说突噜嘴了,让栾哥他媳妇搞的,逮谁就想管谁叫嫂子。”
陈薇艳笑一下,“我回去了,在这里这么半天了,吴巧巧该怀疑了。对了,要是牵扯到乌总,也跑不掉吴巧巧。他们俩肯定是一头的!要不,吴巧巧放开手杀个人,没人管没人问?一个人,在他们的眼里,视同草芥,就如同路上一块硌脚的石头!”
乌总把吴巧巧安排在陈薇艳身边做助理,有两种可能,一是向陈薇艳学怎样做大堂正理,未来,吴巧巧要接过陈薇艳这一摊。因为作为一个酒店大堂正理,几乎就是这个酒店服务的全部,一个酒店的立足之地不就是服务吗?
难怪有这方面的专科毕业生!
除此,把吴巧巧放在陈薇艳身边,是监督她,也同时在监督我。
吴巧巧几次想打入我的身边,虽然后来退缩了,或者目的改了,但她并没有放弃监督我的企图。
我太重要了,太厉害了,这家伙的,能驱鬼逐神,手上还有不可一世的神器,神兽,玻璃门穿行而过,又不伤身,十几米的壕沟,抬起脚就跨过去,这家伙的,我是什么人?
乌总和吴巧巧都知道我不是凡人,未来有一天我会成为举世一霸的真人,我是谁?可不可以为他们所用?
自驺总助死后,就把我请进了董事会,无外乎想用利益把我和他们绑在一起,一旦有事,好让我帮助他们助纣为虐,我能吗?小瞧我的是非观了!
陈薇艳急着说,“那我走了。”
我说,“你等等!”
她问我还有啥事?冷不丁的,我忘了还有啥事了,明明有个事要对她和小泊两个人说,却一下子猛住了。
陈薇艳一看我这样,把手腕子递给了我,我还是没想起来,又伸手去抓小泊的手腕子。小泊也把手腕子递给了我,我这才啦啦一下子想起来,“井桂华不让我和你们俩说她卧底的事,怕你们不注意突噜嘴说出去。”
她们俩一听,象喊号子一样,一齐把她们的手腕子从我的手里抖落开了,一齐说,“小瞧人!”
陈薇艳踢着正步走向门口,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小泊也学她往出走,我喊她,“你干啥去?”
小泊站住,来个标准的“向后转”,转稳当了,对我说,“我去医处馆,救大泊。”
我急忙说,“你别介,要去,也得咱俩去!”
小泊急眼了,“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我匆匆从坐上站起身,拿上我的手机和门钥匙,和小泊走出去。走到五号岗时,看见洪丽娟挽着白玉汾正走过来。白玉汾戴着一个单只眼罩,右眼敞开着。
走到跟前,我问她,“出院了?”
白玉汾说,出院了。
“好了?”
玉汾叹口气,说,“就这样了。这只眼睛保住就不错了。还能怎样?”
我问她们俩这是干啥去?洪丽娟说,“找你去。我和玉汾满园子找你,找不到,到你们寝室,锁着门,打听寝室上边的保安,才知道,哥你升官了,有自己的办公室了,我就和玉汾来找你,要告别一下,明天我们就回家了。”
“回家?”我不解地问。
玉汾说,“回家,走出这一趟,丢了一只眼睛。”
我不免为其唏嘘,“右眼没啥问题吧?我是指看啥没事吧?”
玉汾很爽快地说,“没事儿,好好的,我想我今后练习射击,一只眼尽够的了。没准练出一个世界冠军呢!”
白玉汾开自己一个冷玩笑,洪丽娟和小泊都跟着她笑。我没笑,我突然发现她的右眼,不久前我在哪里看到过,哪里呢?
脏导演!脏导演的眼睛!我急忙去问洪丽娟和小泊,“你们俩看过脏导演的那只治好的眼睛了吗?”
洪丽娟说,“……我,我没敢看。”
小泊扳过白玉汾的头,盯住她的右眼仔细看看,然后说,“是!他是你的眼!”
白玉汾倒抽了一口冷气,我问她,“你整个眼球都没了吗?”
玉汾说,“有啊,就是不亮了,看不到啥了,我照镜子,左眼灰灰的。”
我说,“眼角膜是什么?他是不是把你的眼角膜摘去,安在他的眼上了?”
白玉汾疑惑,“能吗?要眼角膜干嘛非要我的,再说,活人还能取眼角膜?不都是人死了之后捐献眼角膜吗?”
我们几个搞不清这些关系,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小泊突然说,“白姐,你不能走!”
“我……我在这干啥呀?”
小泊问她,“你跟你们导演都说你要走了?”
玉汾点头,“说了,导演都通过园区的大堂,给我和洪丽娟订火车票了。”
“取消。”小泊果断地说,“哥,把他们的火车票取消,就说没有座号。”
我埋怨地看了小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