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花在我周围转了一圈,又飘了回来,冲我晃着头,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周围没有什么异动。好了,没有猴人潜伏着,就安心了,我说,你在这附近溜达着玩吧,省着俄契合见到你就叫。
李艳花很是高兴,一扭身,飘走了。
我心想,当个阴魂也不错,飘来飘去,自由自在的。
小泊和一号白.殿风在前边站着,等着我。一号白.殿风不知我干什么,小泊看的溜清楚的。我走到她跟前,她悄声对我说,一会儿进洞内,还真不能让岚岚缕缕她俩进——珅旦你不能不让进吧?珅旦和她们挤在一块儿,那还有好?再说,俄契合总哼哼唧唧地叫唤,谁受得了?
我一想,真是那么回事。也悄声地对小泊说,歘个空,你嘱咐嘱咐她们俩,让她们在洞外边,溜达着玩儿——别和李艳花打仗啊,都是来帮我忙的,要和睦相处。
小泊说,知道了。
拐过来,都看到洞口了,可是,珅旦和苏勒宾苏还没出来,就担起心来。它们什么情况,在里边这么久不出来?
我看了看傻愣愣站在洞口前白.殿风一伙人,想让他们谁进去看看,便一想,算了,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独个进去的。就仗着胆儿说,你们都在这等着,我……也不进去。
——我想说,“我进去”,中途又改变了主意:那家伙的,里边到底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要在那里拱出几个猴人来,掐脖就按到了,连个救援的都没有。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苏勒宾苏出来了,它扯着个太监嗓子,“主人,里边什么也没有,你们还进去吗?”
我一听,它这话里有话,当着一号白.殿风他们,不好明说。我看看它,它还向我挤了一下眼睛。
搞什么搞?不进去能行吗?不进去,能救出两个公安吗?
“滚犊子吧你!不进去,来干啥来了?走,往里进!”
说完,我大步向洞口走去,可是,想一下,又把身子往边上一闪,向一号白.殿风他们一招手,“给我冲!”
一号白.殿风看看他的同伙,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走到我跟前,声音很低,“大哥,我们都有家有业,有老婆有孩子呀……”
“放你娘的呲喽臭!谁没家没业?谁没老婆?没、孩、子。”
最后一个名词我说不那么筑壮,我和小泊就一夜,不知有没有结果。你不能说完全不可能,但也不能说,我就有孩子了。现在呀,啥都不好说那么准。
一号白.殿风再无话可说,只好把头往下一压,可是他马上又抬了起来,对我说,“大哥,能不能把枪给我们?枪不管咋说,也是避邪的。”
“不行。别拿着,瞎摆弄,走了火儿!”
一号白.殿风一看要枪没有商量的余地,就苦着脸哀求着我,“大哥,你紧随我们之后,嗷,我们有啥事,你好伸手搭救我们一下。”
我扯住了他,厉问,“你们在里边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显然是看到了,不然不能这样惊恐万状的。同样,珅旦和苏勒宾苏也看到了,否则,何以在里边这么长时间?
一号白.殿风还是推三挡四,哭咧咧的,那个死样!我一甩搭他,说去你.母亲的,不问你,我也能知道!于是,我叫来苏勒宾苏,一把,抓住它脖颈子的皮毛,把它拎起空了,恶狠狠地问它,你说,“你在里边到底看到了什么?!”
“哎呀哎呀,疼,疼疼,”苏勒宾苏叫唤着,“主人有话你就说,何必耍野蛮呢?”
我就想骂人,打人,揪住谁不放,我把苏勒宾苏拎了起来,冲着它的脸大喊道,“我就想耍野蛮,谁让你们一个个的含糊其辞呢?!你再不说,我就把你这‘毛围脖’扯下来!”
“我说我说,”苏勒宾苏油上了嘴,说,“主人,别闪着你的手腕子,把我放下来,我说,我全都说!”
全天下的狐狸,没有不油嘴儿的,唯独你苏勒宾苏是个憨厚的主儿?我放下你,你刺棱一下子跑进了洞里,我上哪儿找你去?我愈加紧地攥住它的脖领子,“看来你是不想要你的‘围脖儿’了!”
“我要我要,”苏勒宾苏没好声地喊着,“什么都可以不要,‘围脖儿’不能不要,没有‘围脖’,咋过冬啊。”
我大着声吆喝它,“想要,你就快说!”
苏勒宾苏眯着眼呲着牙,说,“那里有巨人!”
我放下了它,问,什么?巨人?巨什么人?
“老笔养大的人了,比你两个都高!”苏勒宾苏边说边比划着。
我这才明白,它说洞里有很高大的人。有我两个高?我一米五十多,那个人有三……草泥马的,没啥事谁长那么高干啥呀?
这时,小泊凑近了我,“哥,我知道是咋回事了,就是在护园河外出现的那帮玩意。猴人,那么老高的巨人——不是那帮玩意,是什么?”
我松开了苏勒宾苏,一屁鼓坐在了地上,心里想,完了完了,这下可是完了,那么老大个人——三米多高,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