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一号白他们五人把个自的枪拿回去，看看小泊拿来的子弹，他们的枪能不能用上，能用上，就压满了。

他们一试，还真能用上，就算那只土造的枪，也能顶上我们的子弹。

大好！

除此以外，再分给每人十发子弹。我跟他们说，到了下边，真要发生枪战，就各自为战，不许放空枪，开火儿！

他们都一抖，寻思啥呢。我点搭着他们，你们这群沙比，不许这么一惊一乍的！咱们这叫什么？叫抗日！抗日就得有抗日的口号，刚才我说的，是典型的抗日口号，地道战里的嘛。

他们一愣一愣的，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我看过地道战，而且，还能记住里边的台词。

我说，别沙比呵呵的了，快装子弹吧。

他们这才回过神儿来，纷纷往自己枪里压子弹。

看看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来到地裂跟前，我一看，里边通明瓦亮的。刚才还是黑黢黢的，现在怎么就亮起来了？这时，栾云书有些迟疑，他小声对我说，“这分明是引诱我们下去……”

我说，“那又怎样？不的话，你留在上边？”

栾云书脸红了，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心里话，不是那个意思，就别说东道西的，“请吧。”

“啊？”栾云书吃了一惊，“让我打头阵？”

我说，“笑话，你不打头阵，谁打头阵？你毕竟是专业人员，难道让我这个没见过阵仗的人打头阵不成？”

我心里烦烦着，这个栾，和我哥那个栾可是差一个节气。人家我哥，下地道时，挣着抢着往下去，这个可倒好，天生一个怕死鬼。

我说，栾叔，你就这样想，我们没来，来了也治不服大小巨人，你们没有出来，而且，今后也没有可能出来，就等着死在里边——你要这么想，就什么都敢干了。

这时齐队长冲我说，我们内部有一个规程，不能做无谓的牺牲。看看能不能……

我笑了，说，那好，我先下，我死不了，这世上没人能杀死我。

说着，我就踏上了第一节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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