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队人来到我们跟前,一声号令,站了下来。从队伍当中跑出来一个人,来到他们同伙的尸体旁,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通日本话,然后就一挺身子,来了一个立正,“哈衣”一声。我知道,他这是应答一个人,这个人一般是他的上司,对他上司说“是!”
这些人有病是咋地?怎么这样一幅样子?他在和谁沟通?他又用什么和人沟通?
驴草的人一连又几个“哈衣”,然后,就在同伙的尸体旁俯下.身去,拦腰抱起他同伙的尸体,往起一抡,一下子抡到自己的肩上,挺起身来就走。
这时,我惊讶地发现驴草人的耳朵里塞着一只耳塞!看来这是有人通过这只耳塞,向他发布了把他同伙的尸体扛走的指令,他才老是“哈衣”,躬下.身来,执行向他发布命令的人的旨意。
谁向他发布命令?我向四周望去——因为这个发布命令的人,显然是看到这里的一切的,他在哪里?还是像我们用“鬼眼”之类的摄像头来监视这里的一切?
科幻片里经常出现的情景,在我的面前显现了。一些几乎是原始人正在接受高科技设备的摆布。
能生发激光的武器,却展现在一把冷兵器的剑上。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往往嗤之以鼻,可是现在,就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说,你有啥法儿?
耳塞塞在一个猴人的耳朵里!
这不能不引起我的注意。有个人正在俯视着我们。这里,和绳梯的上边,都是他的领地,至少,归他监督,摆布。这种作为,非常像乌总、吴立汉的手法,在宏利山庄园他不就玩这套把戏吗?他有意打开地裂,让我们进来,然后再控制我们。
他不是始终想让我和他在一起吗?我从直升机上滚落下来,从两千多米的高空向地上坠落下去,尽管他可能看到我最初跌到一只雄木卢的背上,但是,我随之又滚了下去,跌到第二只雄木卢的背上,他就不一定看得到了,他可能认为我就此跌到了地上,摔成了肉饼。没有想到又能看到我。那么现在我既然来了,就请君入瓮吧?他乐不得的盼我来呢,让我为他控制阴魂,消除头疼,他女儿吴巧巧还有人陪了。在原始森林里,孤独地这么活着,能把那个银欲满满的吴巧巧给憋疯的。这里可不像宏利山庄园,随便就能找到一个替代品,她还能跟一个猴人不成?所以,他就盼着我来,好给他差不多疯掉的女儿,找到一根棍儿,别上。
但是,我又一想,还不大对,在宏利山庄园,吴立汉把日本人留下的旧建筑都利用上了,他还哪里有太多精力和财力操持这里呢?
这里,不是有精力和财力就能实现的,这得用时间。单单是这上下两处空间,就是一二年,或者是一二十年能经营出来的吗?而且,巨人和猴人又怎么解释呢?以我对乌总的了解,他绝对没有能力去培养一两个人种。用下做的手段,摘取几件人体的器官,虽然也算技术活儿,可是和培育人种这件事,是没法比的。关键是很耗时间,吴立汉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而且,这里的,不管是巨人,还是猴人,说的都是日语,吴立汉上哪里懂得日语去?要是他,为什么用日语呢?
能不能是那个失踪的小田泽喜干的?是他一手修建的宏利山庄园——当年的日本指挥所,又不知他是从哪里搞到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电力——只有他,有这个时间,但时间也太充裕了,七十多年,当年他要三十几岁,那他现在要是活着,已经一百多岁了,难道他能活这么大岁数?这还是在地下,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像只老鼠一样,能活这么久?
不,应该不能是他。
小泊用臂弯拐我一下,“哥……”
我顿了一下,知道自己刚才发呆了,就像要犯病似的。
“没事。”我看了一眼小泊,然后大声地喊起来,“可是有一条,我在这里强调一下:咱们在这里不许随随便便拿枪指着人。大家现在就把保险都关了,可别再出现走火儿的事了。有情况,听我的命令,一起出枪,听清楚没有?”
“听清了!!!!!!!!!”
连齐队长都跟着他们扯着脖子喊了起来。苏勒宾苏手里没枪,它也跟着瞎起哄。
我四周看了看,按我们原来走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前边柱天柱地的走来一个巨人,这家伙看上去,好像比我们在上边打死的那个超级巨人还要大。只见他冲我们几个横楞个眼睛,气势汹汹的架势。我一看,这家伙是找茬儿来了,就对小泊说,“泊,你双弹齐发,冲着它的下盘打。
小泊问我,“哥,哪儿是下盘呐?”
我说,下盘都不知道?就是腰以下。
小泊说,腰以下,最闯眼的,就是腿,你就说让我打腿得了,还整什么文词儿呀?
我说,不能打腿,打腿,他要是倒下了,不把咱们都压在他身子底下了吗?
“啊,那我知道打哪儿了。”小泊说着,就把她的口琴扛在了肩上,向超超级巨人瞄准。
我抻过脖子一看,她瞄的是男人最珍惜的部位,就说,“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