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被我搞糊涂的样子。脑袋反应了一会儿,才恢复了语言功能,说,“转换国籍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受到国际法保护的,你还要搞成国际争端啊?”
我前前后后想了一遭,他们五个真是自愿加入人家国籍的,我自己,齐队,栾云书,小泊,都在场,他们谁也没瞒着,我们谁也没拦着,可是,他们或者身负命案,或者是抢劫、或者是盗窃,或者是或者。我无可奈何了,“可是他们……”
栾云书截断我的话,“干老师他们的事,咱就别管了,咱们还是抓紧回去吧。”
他的意思我懂,一号白他们五个的事,和1902讲不明白,只好另想办法了,现在要紧的是,咱们尽快离开这里,回到地面上,才能继续查找栾哥他们。
只有如此了,我便对1902说,“那,小姐,把我们送回去吧。”
“好的,请这边走。”
1902边说边引领我们走向左边,进了一个大厅,然后走进一个电梯门,电梯门关上之时,1902歪着小脖颈,向我们摇着她那娟娟素手,非常好看地笑着,“再见。”
我们也都摇着手,向她说再见。可是我心里想,还是再不见为好,这家伙的,整的神叨叨的,谁受得了?
我们四个人都是这样理解:往这边走的路是单行线,像地铁似的,再上一层,才能有返程的车。
看到电梯楼层的指示灯,我们到了28层,电梯里传来了机械声音,“干白先生,你们到了。欢迎你和你的同伴再次光临菊华国,再见。”
我笑了,心里想,他们瞎客气,这个机械声的话,好像我们离开了他们菊华国似的。
电梯门开了,我们走了出去,串了几个门,来到了一个大厅,看上去,有些眼熟,心里纳闷儿,我这是在哪里见过呢?从我身边走过的小女生穿的职业装,非常像我们宏利山庄园的职业装。我还劝自己呢,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职业装就是那么几种款式。
可是,有一个服务生和我们擦肩而过时,回过头来,愣了,有些结巴地叫,“干、干总!”
咦?这怎么还有认识我的?而且,还叫我“干总”?
那个服务生走过去了,但还是不停地回头回脑看着我,更奇怪的是,他走到一个高个子男青年跟前,指点着我,和那高个说着什么。高个往我们这里一眼一眼地看。
我站下了,心想,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对着你们就是了,何必偷偷摸摸的?
高个看我站下了,隔开那个服务生,快步向我走来。
哎嗨,来劲了,你走来又怎样?我们刚从电梯出来,也没犯什么毛病,你要干啥?
高个走到我面前,向我鞠了一躬,挺起身来,字正腔圆地说,“干总,我叫郭伟狄,刚刚上岗,请您多多关照。”
“啊,啊,”我胡乱答应着。心里想,我能关照你什么?这些菊华国人,就像日本人似的,瞎客气。
这时,小泊拉了我一下,“哥!”
我向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洪丽娟和白玉汾向我跑来,我心下一惊,她们俩怎么在这里?
两个姑娘跑过来,把我围住,双手拉着我的手,不顾我一身脏衣,就靠向我。看那架势,要是没有外人,就能一头扎进我的怀里。
我很是奇怪,“你们俩怎么在这里?”
白玉汾嘴快,她抢先说,“嫂子让我们在大厅里先熟悉一下,没有分给我们具体工作。我们就溜溜达达的。”
我说,“妹儿呀,在咱家的大厅里熟悉啊,怎么跑到这里了?”
两个姑娘眨眨眼睛,“这不就是咱家大厅吗?”
“咱、咱家大厅?”这两个姑娘是糊涂了,这里明明是人家菊华国的地界,怎么成了咱们家了?
两个姑娘看着我,也是疑虑重重的。
叫郭伟狄的小伙子有些把身子向我们这边倾斜,白玉汾没好声色地对他说,“郭经理,你去忙你的去。”
郭伟狄连忙点头告别,撤出身子,走了。
看他走远了,白玉汾对我说,“这是嫂子新聘来的,嫂子说他行,我看他鬼马哈眼儿的。我烦他!”
我更烦糊涂了,怎么嫂子陈薇艳新聘来的,怎么在这里?
我不禁问,“聘他干什么?”
白玉汾说,“大堂副理,看上去,嫂子要让他当大堂正理呢。我当,也不让他当!”
啊?新聘来的大堂副理,到人家菊华国干什么来了?
我这句话又“漏声”,小泊又拐了我一下,“哥,这是咱们宏利山庄园!”
啊!胡扯呢!
小泊越过一个大厅方形立柱,向那边一指,“你看!”
我侧歪着身子看去,看到北面墙上果然有宏利山庄园“鸟瞰图”,下边董事长的署名,还是“Wulihan”呢,忙东忙西的,还没来得及把我的签名改上去。
…………
我们真的回到了我们的宏利山庄园。这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