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
如果栾哥不在这里,一会儿我要见,吴立汉你说你这么大个人,当人面撒谎,怎么好意思?栾哥要在——怎么可能呢?你抓了栾哥,你一定想方设法抵赖,还能供认你的恶行?
我当然非常怀疑,“我栾哥在?”
“在。”吴立汉说,“他和未婚妻可能正在布置他们的洞房呢——他们相中这里了,要在这里举行婚礼。我劝他们,还是回到城市去举办婚礼,起码可以有双方的老人参加,他们不听,说现在都时兴‘双城婚礼’——就是在娘家这边举行一次婚礼,再到婆家那边举行一次婚礼,他们把我这里当成娘家这边了。”
我更懵。
这肯定不是真的,难道栾哥要举行“刑场的婚礼”?或者是“狱中婚礼”?
我更急了,“我要见我栾哥。”
吴立汉笑了,“小白,你是不是认为我在唬你?”
我不置可否地嗯嗯两声。
“没有,我唬谁也不能唬我姑爷。一会儿一会儿,一会儿就让你见到你栾哥了。”吴立汉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我的肩膀。
我胆怯地问,“我一会儿见到的,能不能是我栾哥的尸体啊?”
吴立汉开怀大笑,他指着我,“小白小白呀,跟你在一起我才能这么的笑。”
吴立汉用中指揩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然后接着说,“一会儿保证让你看到一个自由自在、欢蹦乱跳的你的栾哥,现在,你把你的人都请出来吧。”
我的人?啊,他指的是我车里的人。我的Jeep里都有什么人,他是一清二楚的。我就向Jeep一招手,喊道,“都下来吧。”
不下来咋整,人家都看到了,还藏啥呀?但我在心里想,泊呀,你把咱的武器拿在手啊,就算不拿手风琴、口琴,咱的那两把枪,也要别在后腰上一把,关键时刻抽出来,逼住吴立汉这个老小子。让他们这里一下子就翻盘了,栾哥要活着的话,就能救出他。
小泊走出来,我一看她的腰带,我的心就凉了,她没有把武器带下来,她后腰要是别着一把枪,她的那个小腰带不得坠坠啥样呢。
过后我问小泊为什么没带武器就走下来了,小泊说,我要带武器,那就太明显了,一看就看出来了。吴立汉表面看就他一个人,实际上,不可能就他一个人,要是有别人,我就更暴露了,那,不等我拔出枪来,就得被人缴械了。再说,我想,要制服吴立汉,也不是没有办法,珅旦和苏勒宾苏和我脚前脚后下来的,你一声令下,它们俩不比两把枪好使?
小泊脸涨得红红的走了下来,吴立汉非常亲切地向小泊伸出手去,“泊,过来,让老舅看看。”
我管他叫老舅,我妹妹当然也要管他叫老舅。
小泊走了过来,我不知道她见到她情敌的父亲,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难怪她的脸那样的红。但,小泊,是我的小泊,她走到吴立汉的跟前,异常羞涩地喊了一声,“老舅。”
吴立汉应下了,弓腰把小泊抱了起来,在怀里看着小泊,“我怎么看着泊瘦了?”
小泊说,“没有……”
吴立汉说,“是不是好吃的都让哥哥吃了?”
小泊还说没有。
这时,珅旦和苏勒宾苏才走下车来,吴立汉看到它们俩,放下小泊,指着它们俩对我说,你的两个神宠物也来了?
我说,嗯哪,听说来找你,它们俩还能让份儿?
“噢?找我?”吴立汉没有深入问下去,却说,“不是还有一位吗?”
“啊?那啥……”我想打个马虎眼。我想,齐队躲在隐形车里,吴立汉看不到他,就不知道有他,在我们走后,他自己再偷偷下山,回到局里请求支援,反正齐队知道了吴立汉的老巢,引来武警,一举摧毁吴立汉的老巢,岂不妙哉?
看来吴立汉非常了解我的这套把戏,他直奔主题,“你不是还有个‘首长’吗?”
我一听,完了,前会儿我说的话,人家都听了去,还藏啥呀藏?就冲隐形车的大体位置喊,“齐队,你的老上级,来吧,见见吴厅长。”
齐队关了隐形,隐形车立刻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吴立汉大吃了一惊,他匆匆走过去,眼睛直勾勾看着隐形车。
齐队从车里走下来,左手握着一把小手枪,对准吴立汉。
我走在吴立汉的后边,向齐队做手势,让他把手枪收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做出这个决定。
吴立汉像没看到吴队拿的那把枪一样,眼睛仍旧盯着隐形车,右手伸向了齐队,“齐福庆。”
齐队应了一声,暗暗地把左手握的小手枪藏了起来。同时伸出右手,握住了吴立汉伸过来的手。
“厅长,你还记得我?”齐队向吴立汉笑开去。
“记得记得,你齐福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人,我相信,有你这样的人,马利山市一定能搞出高精尖的设备来。”吴立汉拍拍隐形车的车身又问,“隐形车?”
齐队点头,“是隐形车,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