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很大气,“我是邹老大,我叫邹世聪。笑称我是邹市明的哥哥。不对,我是我弟邹世明的哥哥。这一,我们两家的‘shi’,不是一个‘shi’,人家那个‘shi’,是‘市场’的‘市’,我们的,是‘世界’的‘世’;这二,人家的爱好是拳击,我们爱好的,是厨艺。这三,人家是瘦,我们是胖。”
“怎么,你们哥俩一样?”
邹世聪一听我这话,两肘便向外一拐,向下看看自己,说像吗?我们是亲哥俩,又是孪生哥俩,能不像吗?
他们哥俩长得的确一模一样,突出的特点都是连片子嘴,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刚才我要不打断他,他把他们哥俩和邹市明的比较,说不上要说出多少个n呢。
邹世聪没意识到我指的是这一点,只是想到和他弟弟长得一样上了。
我问他,“你不是在镇上上班吗?怎么来到了这里?”
邹世聪说,“公务员嘛,我休了年假。我们现在的制度已经完善了。我父亲也算公务员,可是我从没见他修过年假,唉,他们那个时候就讲求节假日也不休息,这样会受到领导的表扬,社会的赞誉,我爸……”
我就赶紧打断他,要不,今天这顿喜宴都有可能吃不上,“你也会厨艺?”
“我也会?”邹世明瞪着圆眼睛,“我还正经会呢。我弟,不能说是我教的,也是受我的影响,走上厨师这条路的。尤其他做的古代菜点,是继我真传的。你吃过他的古典名菜吧?可以说,那些菜谱,都是我发掘出来的。比如……”
这时,吴立汉在大厅里边喊,“邹大胖!你又和谁说上了?我们这顿饭能不能吃上了?”
“哎哎哎!”邹世聪连忙答应,还没忘记跟我客气,“找时间唠,找时间唠,上菜上菜。”
说完,还没忘了看一眼苏勒宾苏,就蹈着小短腿儿,往大厅里走了。
我心里好笑,遇到这样的人,真是没法。你说他坏,不坏,有才,是真有才,就是这张嘴呀,真是没法。
小泊和干丽清手拉着手走来了,干丽清问我,“你去哪儿了?”
我就把吴巧巧给我编的那套话,说给她。但好像是文不对题,干丽清有点儿不知所云。
小泊一脸讽刺的腔调,门齿斜咬着上唇看着我。后来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是,编,你就编,不编你能死啊?
我们三个一同步入餐厅,按吴立汉的指点,我们坐下了。吴立汉拉住邹世聪,说,“任何宴会,都要先介绍主厨,因为我们吃的菜,都是出于他的手,他对于我们这次宴会贡献最大。来,我隆重介绍我们的主厨,邹世聪先生!”
大家爆发掌声。
吴立汉又说,“我邹老弟,原来是中学教师,因为有才华,被抽调到镇上,现在是镇党委委员,镇长助理,相当于副镇长。官当大了,但是,个人的兴趣爱好并未放下,仍旧致力于古代菜肴的研究上。今天我们吃的菜,就是晋朝喜宴上的菜肴。在神仙结婚的场所,吃着晋朝的喜宴,各位吧嗒吧嗒嘴,作何感想?有没有穿越之感?回到晋朝,成为神仙的感觉?”
为了活跃气氛,我带头鼓起掌,大家随后也鼓起掌。比先前的掌声还要热烈。
吴立汉又说,“邹先生有个孪生弟弟,在我们宏利山庄园主持餐厅工作。邹先生有的时候,为了试验某款古代菜品,就到我们那里去,做给我们吃。园子里,除了我,和我以前的一个助理,没人知道他俩谁是哥,谁是弟,端上来菜,以为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呢,不信你们问问我的助理,我的女儿,还有我们干总,他们谁知道吃过邹先生做的菜?实际上他们都吃过,只是被蒙在鼓里而已。”
透过吴立汉的这段话,到现在吴立汉还把宏利山庄园,当成他的企业呢,他不知道,我们已经把它分了,已经没他什么事了。他说的“前一个助理”就是驺总助,驺玉才;而后一个助理,应该就是干丽清。这个助理,助理得相当彻底,一直助理到他的床上了。
介绍完邹世聪,吴立汉回过头来,介绍我们这些人,先介绍的是,公安局的人。除了我在上边点到的三个人之外,还有两个人。这时我呼啦一下子想起,公安局一共来了三拨七个人,齐队和栾云书两个被菊华国关起来之外,另外五人,都在吴立汉这里。那么,这两个人,就是其中一拨。这下好了,公安局的人就算都找到了。
介绍完公安局的人,吴立汉又介绍“家里的人”。他先介绍我,还讲了我的一些故事,包括给邹世聪的老妈看病,收了玄狐的事。邹世聪听完,一愣,眼睛放着光地看着我。他走向我,张开双臂,说,“救我母亲的恩人,是大恩人,咱们得拥抱一下。”
天这么热,他还一身的脂肪,不用说抱在一起,就是从他身边一走一过,都觉得热气烘人,和他抱着,不定怎么出汗呢。可是,当他和我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觉得一股凉气从脑瓜顶直冲到我的脚心,他说,“干总,别吃那种肉。”
啊?哪种肉?就是他刚刚端来的那一盘?我用眼光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