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通道里,也有灯,但不是很亮。我看看下边,确定下边没有埋伏,就吩咐苏勒宾苏,“小苏,你先下,下边有什么状况,你赶紧告诉我们。”
“你放心吧,主人,有我在,没人敢刺啦毛儿。”苏勒宾苏说完,很快走下两个台阶,我赶忙叫住它,让它先停下来。
苏勒宾苏停在第二节台阶上,我转过身,对珅旦说,我跟着小苏后边,你,跟在我的后边,你的,懂?
不知为什么,来到这里,非常想说影视里的日本话。
我的珅旦叽叽地回应我。
然后,我又邹大胖说,“你的,跟在我珅旦的后边,你的懂?”
“我懂我懂,我的懂!”邹大胖点头哈腰的,活脱脱的汉奸相。
我撇一个鄙夷的嘴角,说,“其实你不懂。你要对我,对小泊,甚至对苏勒宾苏有什么异动,我的珅旦上去就置你于死命,这回你的懂?”
“我懂我懂,我的懂!”邹大胖仍是点头哈腰的,更加汉奸相。
我又嘱咐了一下小泊,“泊,你跟在他的后边,他要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你就亮出你的绝招儿。”
小泊想说什么,我给她使了一个严厉的眼色,她不出声了。我知道她想问“我有什么绝招啊?”傻孩子,我也就那么一说,吓唬邹大胖呢。不吓唬咋整,你说,咱们什么挟制人的东西也没有,手枪啊,口琴、手风琴,都在车上,不然,我还能用两只筷子比划人?小泊更是叫花子洗澡——什么也没有。这种情况下,不吓唬着,怎么办?说你有绝招儿,又没说你有什么绝招儿,这叫什么?这叫威吓。邹大胖心里可能想,我可不能乱动啊,这哥俩,厉害呀,他可能听他弟多次说到我们哥俩,对我,更是有比较深入的了解,不然,不能一开始就惧怕我不行的样子,甚至拿出汉奸相。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害我呢?让我当着那么的多人,丢面子?
我安排好,我就对走在前边的苏勒宾苏说,“你快下去,看看下边怎么个情况?”
“是,主人。”苏勒宾苏爽快地应着,然后,拐着腿,下了台阶。
我下到第四节台阶,站在了那里,心想,我先别动,万一里边真有什么不测,我再往出跑,就来不及了。
我站下,后边的,也都站下了。珅旦在第三个台阶;邹大胖在第二个台阶;而殿后的小泊刚刚迈进第一个台阶。
我的身子大部分进入地下通道里,只有头还在上一层。我问,“小苏,里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苏勒宾苏没有回答我。
它这是怎么了?
也许是我在外边说话,它听不到?我真领教了这里有异于其他地方的空间,明明有足够大的声音传播广度,可是,听上去就是乌突突的。这里或许一点也听不到。于是,我把头探进了通道里,大声喊着,“小苏,有什么情况?!”
说完,我立即把头抽出来。我真怕有谁给我一闷棍。
慢慢地我似乎听到一点儿声音,但没个个数。停了一会儿,我感觉不好,苏勒宾苏出事了,它要是不出事,它会跑回来告诉我的。因为它会意识到这里说话声音传播的弊端,我在这里听什么都听不清。那小骚狐狸还能意识不到这一点?
我想到这里,头又钻进通道里,大喊着,“小骚狐狸!”
这次我没有立即把头抽回来,而是半潜下去,听着里边的声音。很快就传来了苏勒宾苏的声音。但,听不清,仍是乌突突的,像谁把它的嘴捏住了,它没法发出清晰的声音。
不行,我得去救苏勒宾苏!
想到这里,我像潜入水中一样,把头一下子没入通道里,往下边一看,见苏勒宾苏跳到一个案子上,正从一个肉绊子上,往下撕肉吃。
苏勒宾苏不会狼吞虎咽,它吃一口,就放到嘴里嚼,嚼烂了,才咽下去。只不过,它撕下的肉太大了,把口腔塞得满满的,说不清话了。
我看明白了这一切,怒指苏勒宾苏,“小骚狐狸!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可倒好,在这吃上了!”
苏勒宾苏脖子一挺,把嘴里嚼的,咽了下去,说,“主人,你不知道这肉有多么好吃!不信你来尝尝。”
我呸!我唾了它一口,骂它,“你这个馋嘴的东西!”
苏勒宾苏说的,我一看,是一片生肉绊子,这个家伙!你以为我像你,是个畜生,吃生肉?!
不过,那片肉和猪肉、牛、羊肉的肉绊子有些不一样,是我前所未见的。气味儿,也没有通常生肉的那种生腥味,而是一种好闻的花草香味儿。
乖下到通道底,来到那个案子前,我指着案子上的那片生肉问邹大胖,这是什么肉?
邹大胖来了精神,他走上前来,指着那片肉绊子说,“这就是地下听风他们培育出来的最上川的肉,翻译过来,就是‘杂交肉’,这种肉,给他们的一种个头非常高大的生物吃,他们的人也吃。”
“个头有三米,还有十多米的人?就是超级、超超级巨人呗?”我一下子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