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胖领着我们往里走,走到头,有一个向右拐的通道,进到这个通道里边,就看到里边齐整整躺着三个满身是毛发的猴人,他们中有一个的头已经被砍下来了,两只手、足均被剁下来,上半身的皮,被剥了一半。看到这,小泊忍不住呕了起来。
我不禁骂道,“真是作孽,这分明是人嘛!”
邹大胖向我摆手,“不,不是人,只是用人和野猴杂交出来的肉食产品。他们没有人的意识,被宰杀,成为巨人和一般人的食物,是他们一生的荣耀,地下听风他的祖先培育这个品种时,在他们的大脑里就根植了这种甘愿作牺牲的意识,所以,猴人很小的时候,就跃跃欲试,肯当菊华国人的牺牲,只是他们小,要是很小就喂食巨人、或者是人类食用,就浪费资源了,所以一般都到一年左右,才能宰杀。宰杀他们时,对他们说‘呐达西纳司吉喜’他们就听命于说这种话的人,就跟着这个人走,一切听命于这个人,直至这个人把他宰杀。宰杀他的时候,他非常幸福的样子。”
“他们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邹大胖摇摇头。
“你是知道了不说,还是不知道?”
邹大胖嗫嚅了半天,才说,“这是宗教用语,没法翻的那么准确。总之,他们把宗教的精神根植于这些猴人的遗传基因,使他们世世代代,秉承供巨人和人食用的使命。”
“你是怎么把这句宗教用语学来的?”
邹大胖说,“我是跟吴总学的。”
我不知道酷似孪生的两个吴,是哪个吴教给他的,我就问,“是面具吴吗?”
邹大胖点头,“对,他来了之后,才和菊华国联系上,他是从地下听风那里听到这句话的。”
“他会日语?”我好奇地问。
“他不会,”邹大胖说得很肯定,“但他记住了这句话,你知道他是做公安工作的,记忆力超常。然后就把我找来了,问我这句话的意思,我也不能准确地翻译这句话。今天一早,我们俩去了大山里,遇到了五个猴人,和他们说这句话,五个猴人就乖乖地跟着我们来了。来到这里,想想怎么办呢,最后也只好把他们给宰杀,正好你们来了,大家一块尝尝他们鲜美的肉吧。”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问,“我要吃了,能怎样?”
邹大胖吓得胖容失色,说,“要不我怎么会告诉你让你别吃呢?你可不能吃!你看到了,怎么说也和人刮啦个边儿,你吃了,不就诋毁道行了吗?!”
原来如此,他真是好心。
唉,让我给整这么大的动静!
我一想这件事的始末,可能是我这人真有病,有我这种病的人,总是担心别人害自己,几乎人人以我为敌。我这病还不算太严重,有的时候,还能分清谁是友善的,谁是亲人。再加上来到这里,看到曾经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就更加地小心提防着。
我想,栾哥他们会理解的。
至于吴家人怎么想,我就不去管他了,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这当中,干丽清可能会说我些坏话,可能说些我在学校时怎么犯病的,别人怎么摆治我的,等等,我就不去管她了。
反过来,她要这样说,对我没准是好事,我是神经病,我怕谁?做点过分、出格的事,人人都可以理解。
我在厨房地下通道的储藏间里,就听到她当一桌子人,大讲特讲我的逸闻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从打我休学之后,我的听觉就异常的好,你象这里,听外边别的响动,乌突突的,但,听干丽清污蔑我的话语,我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我和小泊、珅旦、苏勒宾苏等人回到餐桌的时候,他们还在笑。干丽清看我走来了,把嘴闭得严严的,恐怕我看出她刚才诋毁过我。
我对干丽清说,“讲到哪儿了?是不是我抱着亲你的那一回?”
干丽清的脸呼的一下红了。
我不管,接着说,“干丽清是我们班男生最愿意抱的女生,因为什么呢?她肉,尤其是冬天的时候,男生要是从外边走进来,迎面碰上她,那是非抱一抱,取取暖不可,一时间,我们男生都管她叫‘肉炉’。”
听到这里,干丽清实在绷不住,脸涨得又红又肿,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怒指我,“干白!你!”
吴立汉忙打圆场,“要这样,我们胖丫在你们班不是中头彩了吗?她还有什么逸闻趣事,都说出来,大家听听,笑一笑,消化消化食,尤其是这最上川的肉真是好吃,大家都吃了不少,可别撑着了。”
“哎,干白,”吴巧巧抢过话茬问我,“你吃不吃最上川的肉啊?”
小泊接上了话,“我哥不吃。我哥除了你的肉,别的什么肉也不吃!”
嗨呀,小泊,这是何苦的呢?吴巧巧也不一定是要贬斥我,你这么富于攻击性干什么?还说得那么露骨,让她怎么好意思?!
可是,吴巧巧毫不在意,她看着我,“是吗,干白?我哪一处肉最可你的口啊?”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