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怎么变得这么蠢?栾哥说蠢啥蠢?他呀,尖着呢。我说尖啥尖,就你这么一副阳奉阴违的面孔,他都看不出来?
栾哥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咋看不出来?我觉得他心里明镜似的。我说既然明镜似的,还和你搅和啥?栾哥说,这就叫利令智昏。他可能实在是找不着人了,才找的我们,继续封官许愿,他说,菊华国分9个郡,在咱们国家的下边,有两个郡,每个郡有44个区,总共88个区。一个区,相当于咱们一个市,而一个郡,相当于咱们一个省。夺取菊华国的中国部分,给我一个郡长干干。不比我在一个派出所当一个小警察强多了?我当即就表现出很渴望的心态。
“他能信吗?”我问。
栾哥还是摇头,“信不信的,就假装信呗,唬着我,帮他把地下听风做掉,夺取了菊华国这两个郡,以后再说呗。”
我笑了,“栾哥,你说你帮他真把菊华国夺了,他能不能真封你个一官半职的,就算不是郡长,是一个区长,那家伙的,也是个现代化的小区,要啥有啥,要美女,一个按钮就来了,他们那里叫什么?各取所用保障供给,绝对自由,老好了。”
栾哥挥手打了一下子,说,“狗小子,家里有那么漂亮的,还羡慕按钮按出来的?”
我一缩脖子,说,“我说你呀。”
“我咋地?”栾哥挺起脖子,“我老婆不比你老婆差哪儿去。”
我又逗他,“要不,咱俩换呐?”
栾哥又打了我一下子,“小孩伢子,年龄不大,竟然搞起狗血换.妻来了!”
我嘻嘻笑着,“要换,我还不干呢,咱那可是初女。”
栾哥又上手打了我一下,“还初女,在你身边的石雕女人都不带是初女的。”
紧接着,我就跟他说了一句特别粗俗的话,惹得他追着打我,我一回身,便一下子踩到小泊的胳膊上,把小泊踩得啊的一声叫,醒了来。我连忙跑了过去,抓起小泊的胳膊说,哎呀哎呀,哥不是故意的,是栾哥追着打我,不小心,一脚踩上了,哥给揉揉,揉揉擀擀,一顿吃两碗!
老奶的话,又用上了。
小泊想咧嘴哭,看到屋里的栾哥,才忍住了,说,“我喝醉了吗?”
“是酒醉,也是药醉。”说着,我转向栾哥,“吴巧巧给小泊的酒里下了药。”
小泊一听,火儿了,“这个骚比,竟敢害我?”
“哥替你把她打了!”
小泊说,真的吗?
我说真的。
小泊说,不是又打两下屁鼓板吧?
这一般是打小泊的手法。
我说,不是,要不你问问栾哥。
“你哥起手可不轻,吴巧巧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被她小妈搀走的。”栾哥说的小妈,指的就是干丽清。
提起干丽清,栾哥认真起来,“那女人对你真不错,你在洞里捂扎起来的时候,依吴立汉的意思,就要给你打针,两个医生都来了,可是她不让,她说把你交给她,吴立汉怕你也打她,她说不能,然后,就像一个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把你抱了起来,贴着偎着的哄你,让她老公都直翻白眼睛。哎,小白,在学校的时候,你俩是不有一腿?”
我立马否定,“那没有。就是瞎逗而已。”
栾哥说,“听你讲的,现在我发现那女的挺烂呢。”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不是,在桌上说的,都是我编的,她可不是那样的。哎,栾哥,我不在的时候,她是不把我好顿埋汰?”
栾哥说,“也没有,相反,她还挺夸你呢,说你一个学期就捧着一本书看,说你都快成那本书的专家了。”
我不仅唏嘘,“哪天向她道个歉。”
小泊翻了我一眼,说,“哥,你别娘了,再以后尊重人家点儿就行了。”
栾哥也说是,又说,“你们哥俩今天晚上到我那里闹洞房去,要像那么回事似的。让他感到,我跟你说这么半天话,就是劝你加入他们一伙儿,别让他看出什么破腚来。”
小泊掩口吃吃地笑,说栾哥还念白字呢。
栾哥说,“什么白字?我们都这么说,谁要说破绽,我们就骂谁装逼。”
我没顾及那个字眼儿,我急着问栾哥,“你说酒桌上……嗯!说他和地下听风争斗的策略因我而改变,他说的是真的吗?”
话说到这里,栾哥一拍大腿,指着我,“小白呀小白,你说你,装什么光头强啊,整什么‘早点儿,应该继续观察、分析,再拿出一个稳妥的万全之策’啊,就让他早点儿整,哪怕明天一早就和菊华国干上才好呢,那咱不就有逃跑的机会了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在那之前,你要跟我说刚才讲的那番话,我能那么说吗?
栾哥说,我怎么感觉像进了幼儿园了呢?你不会分析分析?分析不出来,就别说话呀,出门办事,尤其面对……嗯!那种人,还用一句一句教你怎么说话?
我这时真正意识到我在酒桌上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