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完之后,我跟丽娟说,“就说找我。”
“可是,”洪丽娟迟疑地问,“你和我嫂……”
我说她已不是你嫂了,是谁的嫂,还不知道呢。
洪丽娟看着我,试探着问我,“我嫂和郭伟狄的事,你知道了?”
我说我知道了,不就那点儿破事吗?
洪丽娟说,可不只是吻吻,都睡在一起了。
这时吴立汉凑了上来,问,“哪来一个郭伟狄?”
我说是新来的,大堂副理。
洪丽娟扬起头来问吴立汉,你是谁?
我说这是我司机。
洪丽娟不是好眼神地看着吴立汉,“当司机的,不懂规矩,开好你的车就行了,干嘛打听这打听那的。”
身份不一样,口气就不一样,如果是原来的洪丽娟,别说她这么训斥人,就是正面看人家一眼,都不敢。
吴立汉白楞洪丽娟一眼,问我,哪里来这么一个小丫头?
我说她?她在这个庄园里可是有头有脸的,她是我们这里的小股东。
吴立汉一听,脸都变形了,他蹙眉瞪眼地问,她是哪门子的股东?
洪丽娟双臂胸前一插,说,这不含糊,你可以去工商局查,本人叫洪丽娟,占宏利山庄园股份有限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白纸黑字,绝不掺假。
听洪丽娟这么一说,吴立汉脸色立马变得铁青,就像个魔兽一样,要张开嘴咬谁似的。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和洪丽娟这一番话语直捅他的心区,还在里边搅了搅——这些股份,原来可都是他的。
我连忙说,那次事后,工商局来了,把你们当死亡处理了。逼着我们必须重新分配股权,不然,不让开业,我实在没……
洪丽娟怔怔地看着吴立汉,对他一下子又产生了畏惧之心。我想,她现在应该知道,他是谁了。我这么说,就是有意告诉她,这人是谁。
吴立汉看洪丽娟这个样子,也意识到我这番话可能在向洪丽娟披露了他的身份。他连忙说,你说的那个叫吴立汉吧?他们死了吗?
我说……谁知道是死还是没死呀,反正就听到一声爆炸。
吴立汉连忙说,听到爆炸了,那是没个好了。那什么,干总,你说要拿啥了?咱们赶紧拿去吧,要不,那啥了。
“对,咱们不还要去市公安局,向公安局的王局长汇报咱们的发现吗?”
我说这话没毛病,是吴立汉当陈薇艳说要找王局长的,不是我说的,我只不过重复他的话而已,他挑不出我啥毛病。可是,非常聪明的洪丽娟听了去,能不能有所悟?尤其我提到王局长,跟在此之前对她说的“找王局”三个字比对起来,她不能悟出什么来?更重要的是,她要把我这番话对陈薇艳学了,陈薇艳由此又想到了我的口型语,能不能还原出“找王局”三个字?我一向认为陈薇艳是冰雪聪明的,她不会悟不出这三个字,怕就怕洪丽娟不去找陈薇艳。
接着我就握住了洪丽娟的两只胳膊,用力攥攥,对她说,你去找你嫂,对她说,我哥让你离开那个郭伟狄,再要和那小子睡在一起,我哥说他知道了,决不轻饶!
洪丽娟结巴了,“我……”
她的意思,我明白,她说她怎么能这么和陈薇艳说话呢?
傻姑娘,我就是让你感到我说的话,特别诡异,你细分析,分析不明白,和别人,和白玉汾两个人一起分析,最好和陈薇艳一起分析,你,就能悟出一些道理了。
吴立汉又走上来干预了,“干总,你看咱们还是那什么吧,你看,你的神兽都着急了。”
我看一眼珅旦,它可不是着急了咋地。于是,我放开了洪丽娟,“小娟,你听哥的话,一定要对那个贱女人学我刚才的话,要不,哥这个心,不熨帖。”
洪丽娟点点头,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去吧,这就去找她,不能让她就这么逍遥了,快去!”说完,我还推她一把,丽娟倒是有反应,立马向办公楼跑去,而且,一步一回头的。
看洪丽娟跑远了,吴立汉阴阳怪气地问我,“她能明白你的意思?”
“我什么意思?”
吴立汉用鼻子“哼”了一声,“谁知道什么意思?不过,我并不怎么在乎,我预测,用不了几多时日,就能摆平了那个菊华国,到时候,随他们怎么折腾去吧。”
他说这个“他们”指的是谁?我不去深究,就当没听到他的话。我说走吧,麻溜儿去捞雄王珠吧。
说完,我就往泳湖走去。
到了湖边,我向珅旦讲,下到湖里给我把雄王珠捞上来。珅旦叽叽的,像是不明白我的话,我说,你怎么失聪了?下去,把我的雄王珠捞上来。
珅旦还是叽叽叫个不停,实在没办法了,我从口袋里把真王珠拿了出来,给它看,对它说,就是这样的,王珠,雄王珠。忘了,那回我扔到湖里了,你的,下去,把那个给我的,捞上来的干活。
一着急,就说上了影视里的日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