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旦那样子是你必须拿着,你不要不行。
我只好接了过来,珅旦就叽叽叫出了声,好像是赞成,又像是表扬、鼓励我。往大门那边走的时候,我偷偷把假王珠顺手扔到了甬道边上的草丛里,有点儿声音,不是很大,可是,珅旦听到了,它转过身去,把假王珠又衔了起来,坐在我面前,逼着我把假王珠拿着。
我蹲下.身去,从它的嘴里把假王珠接了过来,用拇指和食指夹着对它说,宝贝,这颗是假的,咱不要了,知道不?
说完,我一扬手,把那颗假王珠扔到了湖里,随着“咚”的一声入水,珅旦一跃而起,隔十多米,跳入水中,又把那颗假王珠衔了回来,给我送来了。
我说,敝帚自珍,我理解,可是,这是个假的,你要它干啥?
我接过来,又扔到水里。可是,珅旦又跃入水里,把假珠衔了回来——这样的动作连续好几次,吴立汉不耐烦了,他说,你们俩玩儿起来了?小白,你就拿着吧,你的神兽以为是它辛苦捞上来的,舍不得就这么地扔掉,那你就替它拿着吧。
我当时也以为是这么回事,哪里想到后来那颗树脂球还真有用了,要早知道,我是一定不会扔的。
当下,在珅旦一再坚持下,我把那颗假王珠揣在了另一个裤兜里。珅旦看我这样,才摇头摆尾地在前边走了起来。但我观察到,它时时刻刻小心着我,怕我再把树脂球偷偷扔掉。
到了停车场,我看到洪丽娟和陈薇艳在大堂偏角门站着,她们俩看到我,一齐向这边看过来,我观察到,陈薇艳盯住吴立汉的身形不放,洪丽娟可能跟她学我说的奇奇怪怪的话了,她能不能悟出我的这个司机,就是乌总?
我向她们俩招了一下手,陈薇艳把眼光转移到我身上来,我夸大口型地对她说,找王局!
我们距离足有一百米,我不知道陈薇艳能不能看清我的口型语。不管能不能看清,我做到这一点,已经使出洪荒之力了。
我们上了jeep,开出了大门。去山里和去市里正好是相反方向,上了道,吴立汉往市里方向开,我很是诧异,说,你要干啥?!
吴立汉说,咱不是去找王局吗?
我心一喜,这老小子可不是彪了?让哪个阴魂迷住了,自己去送死?
吴立汉扭过头来冲我笑一下,说,“该到死时还没死,就得自送死。”
坏了,又漏声!你说,以前管人家叫“老舅”、“乌总”、“爸”,这会儿叫人家“老小子”,是不是有点不太妥?
吴立汉说,是,是有点不太妥。
卧槽,又漏声!
我只好把嘴唇捏住,啥也不想了。
吴立汉冲我笑了,说,我这会儿才知道你动不动就捏嘴唇子干啥了,敢情是怕把你想的都说出来呀。这么说来,你是真有病,没病的,谁把想的能说出来?不都是心里诀你八辈祖宗,嘴上还夸着你吗?
我捏着嘴说,那样人没病,也是变态!
“什么?”吴立汉没听清,他当然听不清。
我又说,实际上,变态,也是一种病。
“什么?!”吴立汉伸过手来,把我捏嘴唇的手打掉了,“好好说话,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这一下子把我打得太疼了,我把着自己的手,嘴里直嘶哈。
吴立汉狼一样地盯着我,那意思是我要再不如他的意,他就扑上来,撕咬我。
我不敢了,小心地防护着自己,躲避着他。
他对此,很是得意,冷不丁地举一下手,吓得我一哆嗦,连忙抱住了头。
他嘿嘿地笑了,晃了晃头,又发动起了车。
车走到上天殿,他绕了一圈,就想往回开,可是,这时,我的俄契合叫了起来。
俄契合在吴立汉那里,他也挂在脖子上了,冷不丁一叫,他没有思想准备,把他吓得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车也跟着一抖,他刹住了车,“什么玩意?!”
我说,我的俄契合,这是遇到我认识的阴魂了,把俄契合给我。
吴立汉还有些不想给。
我说你拿着有啥用?我看看是谁来了。再者说了,咱们已经从庄园里出来了,你还怕我啥?还押着我的俄契合和神刀干啥,把我的两个神器都给我吧。
俄契合的叫声加大,好像哪个阴魂贴着车窗玻璃再往里边看一样。
这是谁呢?谁能往里边看呢?不像是李艳花,因为我和李艳华的阴魂多次合作,俄契合见到李艳花,那叫声是很认亲的。这回的叫声,虽然不是那种凄厉的、威吓厉鬼的叫声,但也不是……啊!能不能是岚岚和缕缕两个人的阴魂?可能,最可能的,就是她们两个。我让她们俩在山洞地裂的上边守着,她们怎么私自回到上天殿来了?
吴立汉把套在他脖子上的俄契合和神刀摘了下来,递给了我,我接在手里,问吴立汉,“老舅,有没有墨镜?”
吴立汉说,“我看着工具匣里有一副墨镜,也不知是谁的,”
说着,他抠开了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