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小泊这是内里哪儿坏了,不然,怎么吐出血块儿来?
我和栾嫂都非常惊慌,唯独栾哥不急,他怔怔地看着小泊,那样子,象在小泊的身上发现了什么秘密。“小泊,你能不能坐起来?”
小泊就把手里的雄王珠给了我,她要空出手来,张开五指,支撑在褥子上,像栾哥要求的那样,坐起来。
我刚把雄王珠接在手上,被栾哥一把手夺了过去,又给了小泊,“小泊,你还拿着,看能不能坐起来?”
这时我才意识到,小泊翻身咳,支起上半身来吐气管中的阻塞物,对于咱们正常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她来说,那可是一个艰难的考验,要知道,她动一动,都可能会把她的脊椎骨弄断了,这么大的幅度,又这么大角度倾斜着身子,不得把她整成羊蝎子?真不知她的脊椎会裂成几份儿呢?!可是,小泊的身体重心如此大转移,竟然没见她的身体有任何变形!
这是雄王珠的神力吗?至少栾哥是这么认为的,他从我的手里又把王珠夺回,交回到小泊的手里嘛。
小泊用另一只手拿起了王珠,空出承重的手,仍旧张开手指,支在褥子上,往起挺身子,我要过去扶她一扶,被栾哥制止住了。
我们就这么注视着小泊,她一点一点地坐了起来。
小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一脸欣喜,坐在褥子上,还振起臂来了。我忙上去一把抱住了小泊,“泊泊泊,泊,悠着点儿悠着点儿,不忙不忙,硬实硬实,明儿个明儿个的,明儿个一早,咱在锻炼,哥和你一起练。”
洞里的四个人,都异常兴奋。栾嫂用手指尖触碰在小泊手里的王珠露出的部分,“这真是宝物啊!这么严重的创伤,握在手里,就给治好了!”
栾哥说,“问题是,这才多大的功夫啊,满打满算,不到一个小时呀。”
小泊把王珠递给了我,“哥,你给我用它滚滚我的后背,那好的会更快。”
我想起栾哥把王珠从我的手夺过去又给了小泊的一幕,有点儿不大敢接,怕王珠一离开小泊的手,神力就消失了,小泊可别訇然解体。
我看着栾哥,征求着他的意见,“栾哥……”
栾哥想了想,说,“你就接过来吧,照小泊说的做,我想没什么问题。”
我没接,仍然让小泊自己拿着,沿着她的胳膊上行,到肩头,又转到了她的后背,抵在她的脊椎骨上。整个过程,王珠一刻也没离开过小泊的身体,我怕一旦离开她的身体,神力就脱离了她,恐怕会有不好的意外发生。
就这样,我用手按着王珠,身体转到小泊的后边,沿着她的脊椎,从上到下滚动起来,滚到她体恤的下沿,就把她的体恤撩开,把拿着王珠的手伸进她的体恤里,用王珠贴着她的皮肉擀了起来,我怕哪下子拿不住,秃噜手了,王珠再掉下来——那不脱离了她的身体了吗?
上下擀了两个来回,小泊竟然把她的T恤脱了下来,你说说她呀,怎么的栾哥也在旁边,她就能脱成这样?但小泊不在乎,大大方方坐坐直,对我说,“哥,这回没什么阻碍了,你用点儿力,把断的那块往一起擀擀。”
小泊不在意,栾哥栾嫂也就不在意了。世上有关这类的事就是这样的,遮遮掩掩,打马赛克,反倒激发人们的猎奇心理,荷兰、法国、希腊以及美国夏威夷、迈阿密等地天体浴场,很少有兴犯罪事件发生。到了那里,人们一下子就变成正人君子了。
我又擀了两个来回,上上下下的总是挺碍手的,索性我对小泊说,“泊,你趴那儿,我会更省事一些。”
没用谁扶,小泊应了一声,一个转身,就趴在了褥子上。她的动作太大,我没跟上,王珠有一瞬间,离开了她的身体,我连忙按了上去。好在没有发生意外,我松了一口气。
小泊趴在那里,我们才看到她的脊椎断裂的有多么严重。小泊瘦,发育得还不好,整个脊背没有多少肉,脊椎就清清楚楚地显现出来。只见一根脊椎岂止g形,简直就是一条农家上山小径,弯弯曲曲不说,那些台阶还左突右奔,参差不齐的。她这是打了杜冷丁,不知疼,就七扭八歪的,脊椎继续断裂,她也不知道。这样说来,雄王珠真把她断裂的脊椎弥合上了,但却是错位的弥合,这要不擀开了,重新接连,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就沿着小泊的脊椎从下至上,加大力气擀。
对此,有两种不同的说法,我的说法是,我把错位的脊椎骨擀开了,令它们重新连接;栾哥的说法是,你净扯犊子,你是神医妙手啊?知道怎么擀开,再怎么连接啊?那是那颗宝珠,用它那自动纠错的功能,把接错的,统统矫正了过来,那是一种神力。人,就是一个富有经验的医生,面对断裂成如此严重的脊椎,也不能十拿九稳地接好如初,可是,你看看小泊的这根脊椎,不是好好的吗?
到底是我,还是神的因素,咱就不去分辨了吧,反正小泊的脊椎后来完全好了,这就比啥都强。但是,这可是有个过程的,不像一些影视上演的,用手掌一抚,或者吹了一口气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