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吴立汉来了,我连忙迎了出去,一看果然是他,就对他说,“把(爸)老舅,我和我栾哥、栾嫂正在劝小泊呢。”
“劝小泊?”吴立汉这时已知道八九分,因为他进来,我叫了他一声“爸”,虽然叫的不爽,马上又改口了,但他还是猜出来了,可是他装作不知,“劝小泊什么呢?”
“就是,就是劝小泊认巧巧,为,姐姐。”我实在不知如何准确表述了。
“啊,错。小泊应该叫巧巧妹妹。”
啊?吴立汉这是怎么排的?吴巧巧应该比小泊大好几岁,她怎么成了妹妹?
看我们疑惑的眼神,吴立汉对洞里的所有人说,“自古,一个家庭大妇小妇的排序,不以年龄为准,而是以先后为准。小泊从小就和小白在一起,早在到我们园子前,可能就有了关系;而巧巧和小白呢,是他们夫妇俩入园之后的事了,当然是小泊在前,巧巧在后了。所以,巧巧应该管小泊叫大姐,小泊不用考虑年龄,就叫巧巧为妹妹好了。《金.瓶梅》里的潘金莲,也不是她的年龄排在第五,就叫她五娘,而是,她是第五个进来的,才叫她小五。这方面,我们是有传统的。”
栾嫂听了,特别厌弃的样子,转过脸去;小泊听了,扭过头,呕了一下。
栾嫂的脸色,隐藏的很好,吴立汉没看到,小泊作呕的声音,吴立汉听到了,他关切地问道,“小泊,你哪儿不好?”
我连忙说,“她有点儿内伤,刚才卡出一大口血块儿。”
“是吗?”吴立汉有些不信的样子。
我拿过来那个便盆,冲着灯影给他看。他正正便盆,往里边看了看,说,“脊椎骨伤成那个样子,内里一点儿不伤是不可能的。不过……哎,你能坐起来了!说明好多了!”
我说,“让我把她的脊椎骨用雄王珠都擀捋顺了。”
“是吗?!”吴立汉大为惊讶,“小泊,让老舅看看?”
小泊转过身去,把手里扯着的被子松开了,果着脊背给吴立汉看。
吴立汉走上前,蹲下.身去,伸出食指,在小泊的脊椎骨上,一节骨一节骨地宕着,惊喜地说,“真哪,一节骨一节骨的,完好无损啊!那雄王珠真真是宝珠!”
我说我正想给小泊穿上衣裳,在洞里走走,要是无碍,她要和我俩去看看巧巧呢。
吴立汉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愣了一下,等寻思过味儿来,才慌慌地说,“啊,那什么,快快,小泊穿上衣衫,走走。”
吴立汉一定是心花怒放,不仅我去看吴巧巧,小泊还陪着我去,这不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吗?小泊能有这样的转变,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把小泊的衣衫拿过来,小泊乖乖让我给她穿。
穿好之后,吴立汉在一旁说,“哎呀,咱小泊这不是好的利利索索了吗?”
小泊说,“我就寻思呢,这雄王珠治伤治得这么快,我和他一会儿给巧巧、妹妹治治去呢,让她也快快好起来,好搬到我们洞里来住,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我吃了一惊,小泊这张嘴怎么没个把门儿?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吴巧巧真要是治好了,她真敢搬过来,到那时,你说你咋整?
吴立汉以拳击掌,说,“那太好了!没想到啊,我小泊这么的开通!好好,你们去你们去,小栾,咱们上你们的洞里,商量商量今晚洞房里的事。”
说完,吴立汉满心欢喜地张开双臂,把栾哥栾嫂往洞外拦。
他们走出之后,停了一会儿,觉得他们走远了,我对小泊说,“你缺心眼儿呀?还要给她治伤,万一要真治好了,她真要搬过来,你让不让?”
“让啊,”小泊扯着脖子,“男人吐口唾沫是个钉,女人擤筒鼻涕就是个锥子!话说出去,哪能不给话做主?”
我说,“你倒给话做主了,我咋整?”
“你?”小泊一脸的嘲讽,“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一左一右,有两个侍候着你,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我央求着小泊,“泊呀,能不能不这样闹呀?”
“闹啥?来真格的,我倒要看看你干小白有多少尿?住上几宿,把你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临阵退缩,就不是你爹揍的!”小泊越说越生气。
“泊呀,你就饶了哥……”我忽然想起了假王珠,就在我口袋里装着,我就顺手把假王珠掏了出来,在小泊的眼前一晃,“哎,咱有这个!你就用这个给她治伤,那样,她的伤就没个好了,起码把她抓起来之前,是不会好了!”
小泊看我另一只手里的真雄王珠,又去看那个假的,她就问,“这是在哪儿整的?”
“湖里,泳湖里,你忘了?”我提示小泊。
小泊这才想起来,“你把那玩意整回来干啥?”
我说,“我不整可也行?吴立汉一步不落地跟在我屁股后面,当初他侄子还死在这上头了,我不撒个谎把这假的捞上来,我能自圆其说呀。”
小泊问我咋撒的谎?我就跟她学。小泊说他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