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巧巧也没在医务处住着,而是住在她的寝室里,她那个洞叫洛神洞。洞里,有干丽清在照顾着她。看我和小泊进来了,她们俩都很意外。
小泊先说话了,“我知道妹妹让这个孽障整坏了,我也是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就揪着这个孽障,过来看看妹妹。妹妹可是安好?”
小泊说完,干丽清和吴巧巧相互看了看,才悟出“孽障”和“妹妹”都指的是谁。干丽清连忙替吴巧巧答道,“安好安好,巧巧是受了外伤,医生给敷的消炎止痛药膏,现在好多了。”
“伤在了哪里,我看看?”
我这么一说,吴巧巧用手慌忙捂住了夏体,惊恐万状的样子。
干丽清也像遇到炸弹爆炸似的,舍身救人疯一样的扑向吴巧巧。
小泊斥责我,“孽障!你还有脸看伤?!”
我知道,小泊这是在做戏,不然,她这么骂我,我可不能饶了她,反了她了!骂两句就骂两句吧,就当没小心,把屁挤出响来。
我低着头耷拉脑袋,象个犯人一样的,“那啥,我吧,我犯病做的事,不算数……法律都不追究犯病人的责任,杀人了,都不用偿命……当然了,现在我清醒了,我真是挺后悔的,以后我对你好,好好补偿这次的过错。”
干丽清拐了一下吴巧巧,对我说的话,很是欣慰。吴巧巧也长出了一口气。
小泊指着我,“你这话还差不多,以后再敢欺负巧巧妹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女人就是这样,你越惯着她,她越来劲。说着说着,要扒我的皮了,这还了得?得给她点颜色看……想想,还是算了,非常时期,处理非常事件,就得用非常态度,忍了吧。
小泊手里拿著那颗假王珠,来到吴巧巧身边,用腿拱一下干丽清,“你往那边一点。”
干丽清似乎不愿意动的意思,但小泊的意志谁能挡住?最后没办法,干丽清只好往吴巧巧的腿下移了移,给小泊倒出个正位。
小泊坐下了,用两个指尖捏着假王珠对吴巧巧说,“巧巧妹妹,你知道,我的脊椎骨撞得不成样了,他说都成一盘羊蝎子了——啥叫羊蝎子啊?”
我一指干丽清,“让她告诉你——她是最熟悉羊蝎子的人了,第一,愿意吃肉串儿,第二,就是羊蝎子。”
干丽清咯咯地笑,笑过之后,就给小泊解释什么是羊蝎子,解释过半,突然惊恐地问小泊,“姐,你的脊椎骨碎得那样厉害!”
小泊向她一摆手说,“哎,你别管我叫姐,我比你小得多。”
干丽清不明白了,她指指吴巧巧,“那,你咋让巧巧……”
她的意思是,你怎么让巧巧叫你姐,如果不按大小,那到我这里怎么就论起年龄来了?
小泊一摆手,说,“你和我们是两码事,我和巧巧是一家的,她爸讲话了,大妇小妇不以年龄论,而是谁和那家的男人先,谁为大;后的,就是小的。除非你也嫁给干白,你才可以叫我姐。”
干丽清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你知道的,我都嫁给她爸了。”
“还是的!所以,你不能叫我姐——她爸说这是我们的优良传统。”
干丽清被小泊绕了这么大一圈儿,都不知自己刚才说啥了,想了想,才想起来了,“姐,不是,小泊妹儿,你的脊柱骨碎成羊蝎子状,咋好的呢?”
小泊一扬手里的假王珠,“还不是用它嘛。这是真雄王珠,我老公在我的后背用雄王珠来回一滚,就听到嘁哧咔嚓一顿响,碎了的羊蝎子,又归位成脊椎了,我就好了,就这么简单。”
我的心一颤,小泊说话不严密,还说“真雄王珠”,人家还听不出纰漏来?我急忙接着小泊的话说,“这雄王珠,你们也知道我是怎么得到的,这是个宝珠,有自动纠错功能。所以,小泊好了之后,立即就想到了巧巧,想着给巧巧纠纠错,治治伤。”
吴巧巧一听说给她治伤来了,很是激动,加上小泊刚才一番“一家论”,使她倍加激动。她又听出这一切,她爸都知道,大妇小妇论,又出自她爸的口,她也就认了。于是,她怯怯地对小泊说,“姐……谢谢你啊。你看,你是大,就有大的样……我赶明个儿,向你学习。”
干丽清在旁边随着吴巧巧说,“是呢,这么一看,眼前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妹妹不见了,转眼之间变成一个端端庄庄的大姐姐了。”
小泊指着干丽清说,“你还叫我姐?一会儿我让我老公把你拿下,变成我家小.三儿。”
“不了不了不了,”干丽清连忙摆手,“我可没那个福分,下辈子再托成人,我再以小.三儿的身份加入到你们家吧。”
此小.三儿非社会上称谓的小.三儿,而干丽清把两个小.三儿混为一谈,惹得吴巧巧和小泊哈哈笑。
笑过,小泊对吴巧巧说,“现在给你治伤吧,是我来给你滚,还是让咱老公给你滚?”
小泊一句“咱老公”,把吴巧巧说的,啥似的,她凭空打了一个热颤,脸色立刻就红润起来,而且继续红下去,一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