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说,‘你们挑你们的,别代出我干叔来,干叔我包了。’
“小木紧紧挽着我的一只胳膊就下场唱歌跳舞。看来,这一个屋子谁也没有小木唱歌唱得好、舞跳得好。和她跳舞是一种享受,你感到,你就是个王子,你是一缕风,是一块云。
“舞越跳,人越少,不知啥时候,杜科长和他的舞伴先‘失踪’了,接下去,就是杜科长的那两个同学和各自的舞伴也‘失踪’。最后,老马和他的舞伴旋到门口,也开门走了。
“小木犯疑,问我,‘他们都哪儿去了?’
“我知道他们干啥去了,说,‘他们去跳灵魂之舞去了。’
“小木不懂,嘴里喃喃地说,‘灵魂之舞?’
“她这样的女孩怎么懂这些?
“又跳了两曲,这时,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我和小木说,‘咱们也回去吧?’
“小木嘟着嘴说,‘不嘛,再跳一曲。’
“又要了一个慢四。跳着跳着,小木梦呓般地在我耳边说,‘干处,你得帮我……我是没人也没钱。’
“我说,‘老马让编委带着笼头下来就好了,也不用考试了——你还怕考试吗?’
“小木说,‘考不考试的,还不是走个过场?你出题你判分。’
“我说,‘你把我想象一个君子。’
“小木抽回她环绕我胳膊的那只手,用食指压住我的嘴唇……慢四的节奏令人心里痒痒的……
“小木突然抬起了头……我们后来移到了沙发上……
“我还是比较冷静的,别谁闯进来。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我对她说,‘跟我走吧?’
“她说,‘去哪里?’
“‘去我家,这里太危险了。’
“她说,‘我受不了了!’我说,‘这里不行呀,要是坏了事,到时候我想帮你,都帮不了你了。’
“她说,‘我不管了!我宁肯死了!’
“我哄着她说,‘别任性……’
“我和小木走出的时候,领班的要我们结帐,小木要翻她的挎包,我哪能让她付钱?这么大个男人出去消费,让一个小女子付款?再说,我要付款,小木也没拦,她有些靠在我身上。
“其实这个时候,我们俩的关系,较比刚进来时,已经发生质的变化。
“我们回到了我家,我让她一次次进入炼狱……
“第二天我给她做的早饭,她吃了不少,吃了六片面包,三片培根,和一大杯奶,自己都说,‘昨晚给我累坏了,难怪有人称这为“泡澡”。’
“我说,‘谁说是泡澡?’
“她用枕头打我,说,‘我的“老情”。’
“我说,‘你的“老情”叫啥?’
“她说,‘不告诉你。’
“她哪里有‘老情’?有‘老情’能把我的床单‘画’了一朵大‘玫瑰’?
“我说,‘老马没想“揩”你?’
“她笑了,说,‘他有那个胆儿?他老婆地地道道一个母夜叉。他敢在外边胡扯,她敢撕了、吞了他!’
“她现在这个样子,和昨天那个小姑娘完全判若两人,但,都可爱。
“临要走的时候,她向我伸出手,我说,‘什么?试题?’
“她说,‘试题当然要给我,不仅试题,标准答案还要给我——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钱。’
“‘钱?’我糊涂了,我也不是那什么,还用付钱呐?
“但小木说,‘干,我家所有的积蓄,都让我昨天请客花了,今天我妈进货,都没钱了——我兜里的钱,得维持这个月的生活开销。我要上班,得月底才能开支吧?’
“啊,是这样。面对最为亲近的人,才能把这样的窘况说出来。
“我从口袋里把昨天剩的钱都掏了出来,给了她。我说,‘够不够,不够,一会儿去自动取款机取出些。’
“她用手指肚儿抖落手中的那叠钱,说,‘两千多吧?足够了。’
“我昨天揣了三千元,我和小木从舞厅走出来,付了五百多元,应该剩二千四百多。
“我说,‘能够吗?不够吱声,再说,你不能指着月底的工资,这件事好象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考完试,批完卷子,知道是小木考了第一,编委那边立刻就变了声调,说省里又有个新文件,新增编的,一律暂时停下来。
“我有些急了,说,‘咋变得这么快?完全是朝令夕改嘛。’
“编委那边说,改革吗,现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谁知道发生什么变化?
“晚上回家,我把这一情况跟小木一说,我以为她得大光其火,谁想到,她异常沉静,她说,‘正如你预测的那样,没那么容易。这件事不能急,咱得想办法。’
“我说,‘你让老马再问一问武市长,怎么出这么大的差子?’
“小木说,‘他认识武市长,武市长可得认识他?’
“我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