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看它有没有带叉的舌头,应该区别它是不是巨蜥的一个标准。可是它不伸舌头,只是两眼眈眈地盯着我。
——对了,它眼的位置和巨蜥还不同,巨蜥的眼在头部的两侧,而这个雄木卢的眼,有点儿偏象人,在正前方,不如人那么正,可是,它可以嘴直对着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而头不晃动。
我手里的俄契合还那么一长一短的叫着,其实后来我发现,雄木卢眼光不是直对着我,而是直对着我手里的俄契合。
当我把俄契合的手左右摆动时,雄木卢的眼光也跟着左右晃动。
我把拿俄契合的手停了下来,向它伸了过去,它的四条腿微微屈了一下。
哎,莫不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对面这个庞然的雄木卢,臣服于我手中这个俄契合?
我又往雄木卢跟前送俄契合,这回,雄木卢竟然趴了下去!
它趴下了!
我拿俄契合的胳膊不敢有一点儿回缩,还是那么举着,但我另一只手把我从流水中支了起来,带上来的水,顺着我的裤管流进了我的鞋里。这要外人看了,说不上我怎么狼狈呢。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站起来,否则这么蹲着,那给雄木卢什么印象?我是恐惧它,臣服于它吗?
“俄契合在我的手里,我是俄契合的主人,你臣服了它,就等于臣服于我,你懂吗?”我边说边站了起来。
雄木卢随着我的站起,也一点一点地把眼光抬高,它看上去挺温顺的,没有一点袭击我的意思,“雄木卢,跟我去参战吧,我们去找那个姓孙的坟去,把那恶鬼刺死了,省着它再害人,你跟不跟我去呀?”
我想,雄木卢的眼睛会说话,它同意跟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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