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旦一口气吃了两条鱼,还不足意的样子,我又给它拿了一条,让它吞了下去。它还要,我说,“算了,你才多大个小肚皮,吃那么多,不怕撑拉稀了?”
它还是依依不舍的样子,我是坚决不给了。没办法,它只好悻悻而去,爬进沙发底下——昨天夜里它可能就钻到沙发底下睡的。
我刚要离开冰箱去厨房煮我的方便面,牟度里一屈一伸地向我走来。
噢,喂完一个,还有一个。
我又打开了冰箱,把给牟度里买的精肉拿了出来。我坐在沙发上,拍拍我的腿,拿出一块肉逗引牟度里。
牟度里也会意,从我裤腿上一屈一伸地爬到了我的膝盖,翘起它那满是绒毛的嘴。
我把拿出的那块肉,放在我手心上,对它说,“来吃吧,你的功劳是大大的!昨天晚上你好生掫理(整治)一下那个波一奥子,替我报了仇,解了恨;今天,又是你,把我和罗奶放进了屋,不然,现在我都得贴着窗挨着。”
牟度里把它的身躯弯几个弯,把头伸进我的手掌里,把我掌心那块肉吸了过去,吞了一下,就吞到肚子里了。
我又拿出一块,用两个指头捏着,对它说,“你也不能吃多了,看撑坏了胃肠,再吃一块就行了,中午,我再喂你。”
我想它就那么一点儿,吃太多,怎么得了。就把手指捏的这一块给了它,再不给了。
想了想,还有个问题要解决:知道怎么吃,也得知道怎么排泄,不然就麻烦了。
我把小牟度里放在手掌心上,叫珅旦。
珅旦听有人叫它,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我对它俩说,“走,跟我去卫生间。”
我一说,珅旦大跨着步子往卫生间走去,我心想,你还知道卫生间在哪里呀。
我进了卫生间看到大便器里有东西,显然是谁排的便,我就问,“你们俩谁干的?”
它们当然不会应声。
我开始讲,“排在里边,这是对的,但得放水把排泄物冲下去,按这里,按这里。”
我按了一下放水开关,一下子涌上来水,把大便器里的东西冲下去了。
我看着珅旦,“你试试,看能不能冲便。”
珅旦怔怔地看着我,不知所以然。也许我教它的东西太复杂了,也许我使用新的词汇,这些词汇珅旦不知什么意思。
我把牟度里的一只前爪抓了过来,按在座便器的放水开关上,水又哗地冲上来。
珅旦看着我,我看着它,“这下懂了?便完了,就按这个开关,把便出的东西,冲下去,懂了?”
珅旦还是怔怔的样子。
我心想,别难为它了,让它在这么短的时间,懂得这么先进的卫具设备,有些难为它了,要有一段时间,慢慢地就会了。
“用心地学呀,要掌握我们人类的卫生习惯和技术、设备,你才能和人生活在一起。”,我想我说完了,就要返身走出来,谁想到珅旦一下子跳上了座便器,四个瓜把着座便器的边沿,刺地往座便器里排出一些什么东西,随后,后爪伸长到出水开关,一按阀门,水就涌了上来。
它抬起头来看着我,样子象是征求我的意见:看,主人,我这样排便、冲便标准不标准?
我以手抚额,说,“你要会用卫生纸就更完美了。”
我的这两个伙伴,通人性,通神性,珅旦这个样子排便,你说它聪不聪明?是不都聪明到顶了?即便是灵长类的动物,也不会有它这么聪明!
而牟度里更是不得了,它排便在花盆里,把它尾部插在花盆的土里,把花盆里的土钻个洞,再把尾部那段往上提一提,不全提出来,留在土里一段,就开始排便。
我不是当天知道它这样排便的,而是过了几天才知道的,你说说!
我吃完我煮的方便面,感到很满足,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疼了。就拿出手机,根据昨天齐彩凤打给我的电话号码,给她打了过去。
她接了电话,我俩约好了,一齐往市立医院走,在南大门汇合。
见到她,我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因为罗奶说她知道是头七,我想她是偶然遇到的,这次我到要问一问她。
齐彩凤说,“一个人去世了,想要祭奠他,首先想到就是烧头七。”
还是我罗奶说对了,她果然知道。
“你知道我爸哪天去世的?”
“知道,正好是我家那死鬼‘未七’那一天。”
“她家死鬼”这话说的非常象她丈夫。
“是……”
“是,你叫姑父吧,你不叫我姑吗?那就叫他姑父吧。”
“姑父是啥病?”
“啥病,自找病,喝农药。”
我听她这么一说,头“嗡”地多大——莫不是因为她和我爸,她丈夫知道了,才喝农药自杀的?
她象能透视我的心扉,“是,我和你爸好,可是,那是没办法的事。我说,你要看不过,咱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