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李艳花和缕缕、岚岚都见过栾哥,我怕她们仨说冒了,到家的时候,我快走了两步,进屋对李艳花说,“进屋,让她们俩别出声!”
李艳花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了,立刻神经兮兮地问,“我呢?”
“你看到你上午认识的人,也别打招呼。”
李艳花应着声就返身进了大厅,把缕缕和岚岚揽到岚岚的卧室里。
李艳花现在是真乖,真听话,对我,百依百顺。她一这样,显得她很妩媚可人,真想亲她一口。她也能看出来我看她的眼神里,有爱意了。
栾哥来到之后,就摊开来进行现场勘查。
我举盆砸向颜夫人那盆花,是山茶花,株高近一米。那盆花现在躺倒在地上,没人扶起来。我记得我想扶起来的,不是谁,制止了我。
我看到,栾哥围着那花盆贴不粘胶。
电影电视上看到的,都是从玻璃上,水杯、酒杯上取指纹,我心想,花盆上还能取下来指纹吗?
小舅子对栾哥的工作很满意,等栾哥又照相,又量尺寸啥的整完了来到小舅子跟前,对他说,“首长,现场勘查完毕,请首长指示。”
小舅子把他的大手按在栾哥的肩上问道,“噢,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栾哥说,“恐怕要在今天晚些时候。”
“屋里这些人都有纹路档案吗?”
“只要是马利山市人,都有档案,一个也不落。”
“噢,好,看来马利山这项工作做得很好,事发现场在的人,都要进行比对。还有一个姓陈的厨师,在医院照顾我姐。你把现在这屋里人的身份证记下之后,跟我去医院,抄录姓陈那人的身份证号。”
身份证可能和纹路档案有关。
栾哥应。就向屋里这些人要身份证查看。当然,我的他也要了,但仍旧装作不认识我。李艳花的身份证,他是在屋里抄录的,他们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小舅子就不知道,因为我始终跟在小舅子的屁股后头。
栾哥从屋里走出来,到了颜律己跟前,吭吭吃吃地问,“颜书记,您是,否在,案发现场?”
“在,我在。”颜律己很坚定。
栾哥又转向小舅子,苦笑着,说,“颜书记就不用了吧?”
“用,我说过所有的人。”小舅子说的也非常坚定。
颜律己这时慢条斯理地问栾哥,“你们这玩意,两天前,按上去的纹印能不能看见?”
“能,”栾哥说,“但不如今天的清晰。”
“啊,那样,如果要是那样的话,那上边还应该有我和我爱人的纹印,大概也应该是两天前的,因为两天前是我把那盆花搬到阳台水泥栅栏上的,我爱人嫌我放的不好,她还给正了正。”
“噢,那能分辨出来,你放心吧,姐夫。”小舅子开始安慰起颜律己来了。
“啊,那行,别引起了误会,喏,这是我的身份证。”颜律己从他皮夹子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栾哥。
栾哥恭敬地把身份证用双手接了过去,在他的一个黑皮本子上,把颜律己的身份证号记下了。
记完,小舅子对颜律己说,“律己,带我去医院吧,看一眼我姐,连着找那个姓陈的。”
“好吧。”颜律己说着,带头走了出去。
小舅子、栾哥跟着走出去。我这回没跟着他们走,我心里有点儿打鼓,看颜律己那样,都有点毛了,说明真能从花盆上取下我的指纹呀!
要能的话,可坏了,我端起花盆往下砸,那十个指纹一个也不能少,全得留在花盆上!花盆上真能留下指纹吗?能呀,那是瓷的,溜光的,不象玻璃似的吗?
可是,那花盆砸在那女人背上了,她身上的衣服一蹭,不就蹭没了吗?还能象油漆似的,贴上吗?再说,咱看电影、电视,不管是中国的警察还是外国的警察,都是一喝呼二吓唬,不一定是那么回事,他就说是那么回事,吓得你只能冲他道上来,竹筒子倒豆子,都说出来了。凭我和栾哥的关系,我问他个实情,到底是不真能从花盆上抠出指纹来,他能告诉我吧?
我一看表,他们走,不过十分钟,现在都不一定到医院,和小舅子在一个车里,栾哥敢说啥呀?
哎,小舅子到底是哪路的神仙?栾哥咋给他啪啪打立正啊?听那话,小舅子好象是公安口的。哎,岚岚能知道她老舅是干啥的,从栾哥对他的态度看,他的官还不能小呢。
我就进了岚岚屋,一看,两个女孩正在床上滚呢,我进屋就问岚岚,“你老舅在哪儿上班?”
岚岚挺坐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在省公安厅啊。”
“公安厅?公安厅干啥的?”
“厅长啊。”
“厅、厅长?正厅长?”
“我不知道,都管他叫厅长,没听谁管他叫副厅长。”
我走出去,问坐在大厅里的李艳花,“你知不知道咱省公安厅的厅长姓啥?”
“公